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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就是真的不想吃。”简灵说。
宓舟却没急着走。“你有什么顾虑吗?”他望着她的眼睛问,“有人会介意?”
“不,没有。”简灵的声音逐渐冷漠起来,“影帝还是自己喝了吧。实在要找人分担,那可以找副导。她近来风湿病犯了,需要补一补。”
“是因为瞿绛河吗?”宓舟又问,“你怕他介意?”
简灵没想到宓舟会忽然提到瞿绛河,一时间怔了怔。
“听说你们关系很好。”宓舟笑着说。
“你听谁说的?”简灵皱了皱眉。
“我就是听说,他送你东西,你都没有拒绝。”宓舟望着简灵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深意。
简灵垂眸。这话是没有错。但她潜意识觉得,暂时欠瞿绛河一些没有什么。她早晚会还上。
但是宓舟不一样。她不想欠他人情,不想费精力去想这份人情要怎么还。
“我和瞿绛河是老同学,时不时就碰上一面。”简灵回神,冲宓舟点一点头,“他的人情我会还清,谢谢影帝提醒我。”
说着她便不管宓舟的反应,直接把门关上了。
“宓舟最近总围着你转,是不是在追你啊?”
又一次化妆,柳闻趁着化妆间没人,小声问简灵。
简灵见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开口:“你有话直说。”
“我听说啊,影帝私底下是个海王。”柳闻凑到简灵耳畔说话,“他平时特能花钱,时不时去澳门赌钱。身边但凡出身好的,有能力赚钱的女的他都吊着。艺人,粉头,豪门千金……都不放过。就想着最后找个最有钱的结婚呢。”
“那他还挺不容易的。”简灵笑了笑。
“简灵,你们在聊什么?”这时宓舟和他的私人化妆师进门。宓舟坐在简灵身边,转头冲她露出一脸灿烂笑容。
“在聊赚钱的艰辛。”简灵回以微笑。
“对了,我最近想起一些事。”宓舟望着化妆镜中的自己,清了清喉咙继续说话,“之前我去茱莉亚音乐学院进修音乐表演。听那里的学生聊起过瞿绛河。你想不想知道?”
简灵没吭声。倒是柳闻按捺不住:“校草……瞿老师在外面怎么了?”
“据说瞿绛河刚开始留学时挺艰难的,外国那些纨绔,经常联合起来欺负他。”宓舟说。
“怎么会,瞿老师也是豪门出身啊?”柳闻一边梳着简灵的头发一边说话。
“他以前就是个私生子,圈里谁不知道。”宓舟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他刚被认回瞿家那阵子,哪怕在首都都无权无势,更别提去国外了。留学圈子和国外贵族圈子都不把他当回事。就当他是个来自小地方的幸运书呆子。”
简灵和柳闻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听说作曲系有个学期的作业是编写协奏曲。”宓舟接着说话,“好像是瞿绛河的外国室友吧,在要交作业前一晚,把他写了一学期整整80页的协奏删除了。不过瞿绛河也厉害,花一晚上就又把曲子写出来了,他全部背在脑海里。之后国外那波纨绔就变本加厉,晚上睡着时蒙住头打一顿,自行车刹车做手脚那是家常便饭。”
“有天瞿绛河路过一条小河,他们把他撞进河里。瞿绛河沉在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那波纨绔担心真出人命,就派了个人去河里看看情况。结果呢,瞿绛河忽然钻出来,把那人按水里。当时两个人在水里搏斗。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把人捞上来后,才发现那个去河里的纨绔十根手指断了六根。那人本来是单簧管专业的,后来手指虽然接上了,但灵活性大不如前,影响到专业上课,然后就退学了。”
“那后来呢?”柳闻忍不住问。
“毕竟是那群纨绔欺人在先,瞿绛河最后没受学院惩罚。但我听说,欺负过瞿绛河的人,后续都没什么好下场。有人断了胳膊,有人的百年名琴不慎被毁。然后就没人再敢动他了。”宓舟顿了顿,继续说话,“虽然瞿绛河的做法,可以被理解成自卫,但是做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太过了点儿?听说现在瞿家上下,都非常看重瞿绛河,瞿沐阳根本比不了。一个私生子混成这样,总归是有手段有计谋的。这样的人,跟咱们正常人肯定不一样,还是离他远点儿好。”
宓舟说完,转头去看简灵。他见她面色有些泛白,似乎是吓到了,不由弯了弯嘴角,神情愉悦。
没过多久宓舟便完成妆造,他起身离去,化妆间就只剩下简灵和柳闻。
化妆间一时静谧,柳闻手里活儿不停。
“简灵,你对瞿绛河,了解多少?”柳闻准备给简灵上眼妆,简灵顺势闭上眼睛。
“瞿绛河以前跟我说,他跟李叔学过防身术。”简灵轻声说。
“啊,我想起来了,李叔是校草那个管家对吧,文花臂的。”柳闻重重呼了一口气,“这就对了。”
简灵睁眼看柳闻。
“我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李叔在道上混的挺好的。金盆洗手后被蒋梦萝高薪聘用。你说为什么蒋梦萝放着其他正经人不用就用李叔呢?我看蒋梦萝早就知道他儿子这个身份,注定坎坷,所以找李叔照顾他。”柳闻让简灵再次闭上眼睛,沾了眼影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皮。
简灵闭着眼睛,感觉到眼皮上一阵冰凉触感。
“李叔教校草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防身术,肯定是道上最狠最阴的打法。”她听柳闻这样说,“宓舟的话我有点儿赞同。校草这样的人你未必驾驭得住。你没跟他在一起,可能……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