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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长这样的脸,不拍戏真是暴殄天物。”一位长辈开口应和,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瞿绛河也跟着露出温和的笑容。
    “绛河这孩子,不骄不躁,有耐心人又懂礼,我看别家就没有他这样的。跟他一样有才华的,尾巴早不知翘到哪里去了。”二叔公捋着花白的胡须,对瞿润年说话,“润年,你可要给他挑门好亲事。”
    “那是当然!”瞿润年笑了数声,招呼大家继续打球。
    “二叔公,您慢一点。”瞿绛河见二叔走路有点不稳,立刻上去扶人。
    此时,瞿沐阳正在草地边的休息处看手机,负责为他推轮椅的陪护就坐在边上打盹。
    没过多久,一辆球车忽然开了过来,陪护惊醒,站起身往旁一闪。球车如一堵墙拦在陪护和瞿沐阳之间。
    瞿沐阳抬头,就见瞿绛河拿高尔夫球杆从车上下来。
    瞿绛河脸上带着淡漠的笑,他径直走过来,抬脚猛地一踹瞿沐阳的椅背,瞿沐阳整个人便从轮椅上滚了下来。
    瞿沐阳双腿残疾,很艰难地想爬起来,但是瞿绛河的高尔夫球杆把他的手背死死按在地上。
    “瞿绛河,你要干什么?”瞿沐阳咬了咬牙,抬头去看瞿绛河。瞿绛河依然在笑,但眸色是冷的。
    “我也想问,你要干什么。”瞿绛河嗓音柔和。
    瞿沐阳咬牙看了看周围。
    瞿绛河是抓准时机,在长辈们玩得兴起的时候过来的。此时长辈们都在宽大的草坪上打球,哪里看得到人影。并没有人,发现瞿绛河开着球车跑到瞿沐阳的身边。
    站在瞿沐阳身边的,就只有陪护。
    陪护一时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怕他去叫人,瞿沐阳便要遭难。反应了一会儿,他才想到拿出手机求助。
    瞿绛河神情平静地轻轻一瞥,随即狠狠一挥高尔夫球杆,陪护手里的手机立刻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能用了。
    然后高尔夫球杆又迅速落了下来。金属球杆用力碾在瞿沐阳的手背上,发出骨头关节错位的声响。
    陪护吓得神情惨白,但不敢开口。他在想他如果开口叫人,是不是下一杆就会挥在他脸上。
    “我不懂你想说什么。”瞿沐阳额头浸出冷汗。
    “穆瑶瑶单凭她自己,无法把林光霁介绍到剧组来。”瞿绛河对瞿沐阳微笑。
    但凡他想查,这世上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简灵的前任舞伴为什么会出现在剧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到。
    “她一直妒忌简灵,知道简灵拿了女主角后很不服气,缠我很久了。我总要做些什么。”瞿沐阳咬牙,趴在地上对瞿绛河有些扭曲的笑容,“这主意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也没有影响到你们不是么?”
    瞿绛河没有说话,金属球杆依然压着瞿沐阳的手。
    “这点小事,你有必要?”瞿沐阳看着他。
    “小事?”瞿绛河将高尔夫球杆扔到地上,距离瞿沐阳不远。
    瞿沐阳下意识地伸手去握,瞿绛河一脚把高尔夫球杆踢远。给人希望,又让希望毁灭。
    “你是在为简灵前一个女主角的戏,找我麻烦?”瞿沐阳张了张嘴,忽然想到什么,望着瞿绛河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冷笑,“你早就查到了,对吧。你挖走我那么多歌手,也是为那件事。”
    “一码归一码。那些歌手,是觉得我公司更适合发展,所以才来的。”瞿绛河蹲下来,看着瞿沐阳,柔声说话,“沐阳,你也知道,我最近发展的还不错。我不介意以后为父亲多养一个废人。至于是双腿残疾,还是四肢残缺,在我看来,其实都差不多。你觉得呢?”
    瞿沐阳倒抽一口冷气。
    “沐阳!这是怎么了!”这时两兄弟的姑妈跑了过来。
    她远远看见瞿沐阳倒在地上,呼声里盛满诧异。
    “记得,没有下次。”瞿绛河在瞿沐阳耳畔说完,便站起来对姑姑露出温和的笑容,“沐阳刚刚摔倒了,我不知道他伤到了没。”
    “你怎么做事的!”姑姑对瞿绛河的话深信不疑,转头瞪向站在一旁的陪护,“我一会就跟润年说,让他换个负责的陪护!”
    陪护吓得不吱一声。
    瞿绛河微笑着站在边上,不说话。
    瞿沐阳冷冷地看着眼前这荒谬的一幕。
    不同于身体不便,只能留在国内念书的他,瞿绛河高中毕业后,便去了国外,每逢假期都回首都。
    起初,家族内外,没有人愿意接纳瞿绛河。他的母亲是个情儿,要不是忽然转正,他永远都是个私生子。
    但是瞿绛河很懂人心。每每被长辈质疑责骂,他都微笑着承受,不怒不怨。他乖顺懂事,执行力强,看起来就像一条兢兢业业的看门狗。
    久而久之,反对他,质疑他的声音就小下去了。家族里老老少少,都开始相信他,相信他伪装出来的温顺皮囊。
    一开始,瞿沐阳也看不惯瞿绛河,对他呼来喝去,动用身边的人脉排挤他。
    起先瞿绛河默默承受,然而有一天,瞿绛河忽然微笑着把瞿沐阳从楼梯上推下去。
    瞿沐阳去找父亲理论,但父亲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当他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却要嫁祸给瞿绛河。
    “绛河是个好孩子,哪像你这么混。以后别跟他置气了,我们整个家族,都要靠他呢。”瞿沐阳记得,父亲当时是那么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