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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来了1

      在游艇上的日子,舒服又惬意。
    下午她饱饱睡一觉,听听音乐,吹着海风,歪在沙发上看他在甲板上海钓。
    随后他说要拍晚霞,便听他的换了衣服,陪他拍照。
    游艇工作人员都安排在二层,没有他的吩咐,没有人会上到三层来,更不会有人窥探,私密性极佳。
    晚上他们舒服的泡澡,由他搂着在影音室看电影,亲亲摸摸的,最后在他怀里入眠。
    次日天未亮,他抱着她在甲板的沙发上,裹着薄毯看日出。
    当红日缓缓爬出海平面,整片海洋都被染红,海天一线,霞光满天,榕榕被迷住了。
    “好美……”
    易瑾恒趁机用手机拍了两人的自拍,照片里他单手搂着她,后面是金灿灿的日出和海洋,微露出游艇的桅杆。
    他破天荒的发了条朋友圈,配文简单:首航,日出。
    大总裁的朋友圈长年一片死寂,是连软文转发都极少的,突然一条朋友圈,哪怕是天微亮时,依然炸开了锅,几乎上瞬间的点赞评论过百。
    榕榕津津有味的看他的评论,大多是彩虹屁,赞景美,老板帅,易太太绝世美貌云云。
    有几条评论吸此了榕榕的注意力。。
    聂震:不是邀请我们一起首航么?悄咪咪的跟着老婆跑了。呵,男人!
    后面是他一众朋友复制粘贴。
    菲菲也跟上:亲妹都没份,想什么呢?
    榕榕立即问他:“你说过要邀请他们一起首航?”
    “当初定游艇的时候,是这么说过。”
    “那你干嘛爽约?”
    游艇十分昂贵,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首航自然是极重要的。
    易瑾恒却不在意这些,他素来不爱热闹,也不热衷在外面玩闹派对。如果可以,跟榕榕单独呆着,哪怕发呆看书都来得舒服自在。
    “等到秦皇岛再说吧。”
    “我们要开到秦皇岛?”榕榕更是惊了。
    “属于我们和宝宝的首航,不好么?”他摸摸她的肚子笑。
    榕榕心里泛着丝丝的甜蜜,立即又说:“可是爸妈,还有菲菲他们肯定也想跟你一起庆祝啊,还有你那些朋友,聂震他们……”
    “会有机会的,回头我安排一下,让亲朋友好友都来海上玩一玩。”
    “那你赶紧跟大家说。”
    他有个发小群,刚才玩他手机时,就弹出上百条的信息,全是吐槽他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连恋爱脑这种的词都用上了。
    他很欠扁的认下恋爱脑的标签,还回一句:要当爸爸的人,你们不懂也很正常。
    榕榕想,如果是她,肯定都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一路到秦皇岛,用了近十天。
    主要是他们在威海和大海分别多停了一天,下船拍拍照,吃吃东西,感受不同地方的人文和烟火气。
    “你还怀着孕呢,赶紧回来。瑾恒也是,平时行事稳重有章法,怎么突然就由着性子来了。”杨怡君知道他们跑出去了,很是担心。
    榕榕连忙安抚妈妈,医生营养师都跟着,这一路挺舒服自在的。
    回北京后,他们被双方父母念了很多次,易瑾恒很乖巧的挨念。他也知道榕榕月份大了,不能再乱跑,之后也就周末偶尔带她到京城周边走走。
    怀孕后期,她人还是纤瘦的,肚子却大的惊人,。给她按摩的时候,抚着她圆滚滚的肚子,易瑾恒常常眉头深锁,非常的忧心。
    等到预产期那个月,他停掉所有的工作,贴身不离在她身边。情绪也变得紧绷而敏感,睡眠越来越浅,往往她稍稍一动,或者胎动厉害一点,他就会紧张兮兮的说要去医院,要不直接把医生请上门。
    那时她课也结束了,偶尔还要去一趟学校,每每都是他亲自护送。
    学校论坛帖子上好几个条是关于他在学校出没的帖子,被人拍了照,调侃他是北大独特的风景。
    只不过这个月,他人也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
    这年的冬日,元旦后的第二周,她剥腹生下两个男宝宝。
    两宝宝都是五斤多,除了眼睛眉毛像易瑾恒,五官像极了榕榕。头发黑黑的,眼睛大大的,鼻梁很高,粉嘟嘟的可爱之极。
    两兄弟几乎一模一样,唯一能辩别的是哥哥的眼尾有颗浅浅的痣。名字也早就取好,老大冯辰奂,老二易行知。
    名字是冯昌民取的,姓是易瑾恒决定的,两宝宝一个姓冯,一个姓易。
    当时大家都意外了一下。
    榕榕还担心梁昱易默擎会不高兴,到底易家这样的家世,没有随母姓的先例。
    “我跟爸妈商量过了,他们没意见。”
    “那你呢?”
    他笑:“不管宝宝姓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我要是在意,就不会说了。”
    杨怡君和冯昌民知道这件事,多少有些感动。
    一开始大家都期待榕榕生的是龙凤胎,当两男宝宝抱出来时,梁昱杨怡君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不过很快就被粉嫩的宝宝吸引,沉浸在喜悦之中。
    易瑾恒只看了孩子一眼,没露出多高兴的神情,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
    “易太太一切都很好,现在在缝合伤口,很快就能出来了。”护士知道易先生跟太太感情好,连忙安抚他。
    “嗯。”
    从榕榕推进手术室开始,他就很冷静,表情很严肃,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身体绷的很紧。
    等过了快半个小时,榕榕还没出来时,他的神情可以用吓人来形容。黑眸炯炯有神的,紧盯着手术室的灯。直到灯灭了,榕榕被推出来。
    “产妇很健康,刚才缝合多花了点时间。”医生说。
    易瑾恒紧盯着脸色苍白的榕榕,呼吸都变得很紧,声音极哑:“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小时左右。易先生不必担心,易太太很好,不过等她醒来,麻药过了,伤口会有些疼。”
    “……”
    易瑾恒没说话,手微微颤了颤,轻抚妻子的手,跟着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