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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又看了他一眼,半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还算是有点用。”
西莱在心里啧了一声,最后选择不与他争辩。
西莱算是在山顶上住下了,平时给两面宿傩治疗伤口的同时,也会时不时“骚扰”几下这个山大王以打发时间。
一日,就在西莱拉着宿傩强行开了他埋了很久的酒时,一个诅咒师忽然闯了进来。
就在西莱想着看门的里梅肯定被打伤了的时候,那个诅咒师却忽然朝两面宿傩伏下了身,嘴里说了一大堆表示归顺和想要追随两面宿傩的话语。
这略显戏剧性的转折让拿着酒碗的西莱不由得有些傻眼。
谁知下一秒,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诅咒师恭敬的话还没说完,两面宿傩就已经站起了身,直接将人一下拎到了屋外。
西莱懵逼眨眼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外面传了来。
两面宿傩很快又走回了里屋,脸色不耐烦地重新坐坐到了西莱对面,接着又开始喝起了酒。
而西莱则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谢起了自己的治愈系能力。
果然是靠着这个才能让两面宿傩认可,然后在他身边呆着吧,不然都不好做任务了。
两面宿傩此时像是注意到了他在发呆,抬起眼看向了他,语气和往常一样似乎充满了不耐:“在想什么啊。”
“既然开了我的酒就好好给我喝。”
西莱耸了耸肩膀:“知道了。”
他只是忽然在想,自己对于宿傩来说可能只是因为拥有治愈能力的甩不开,所以才能继续跟着他。
西莱原本就不擅长喝酒,但是奈何他又是个有些馋酒的人,在听里梅说宿傩有许多埋了许久的酒后更是好奇了,但是或许是酒太烈了,一小碗下肚,酒量向来不行的西莱就感觉有些醉了。
他及时放下了酒杯,但是在酒精的麻痹下,他还是忽然一时兴起问出口了一个问题,要是换作他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问,只是此时的西莱,在目睹了刚刚那个诅咒师的下场后,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宿傩。”西莱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正喝酒的男人:“我算是你的追随者吗?”
为什么你允许我和你呆在一块呢。
然而宿傩只是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但是西莱心里已经清楚了一些:“那是朋友?”
宿傩之后像是依旧没有回答。
西莱记不大真切了,只知道自己在醉倒之前都没有得到答案。那坛他只喝了一碗的酒后来被宿傩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喝完了。
醒酒了之后的西莱,也慢慢淡忘了那个问题,他知道自己只要完成保护好两面宿傩的任务就可以了,别的不必多问,他也没必要问,当时只是喝醉了酒一时的好奇。
西莱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做完任务离开。
只是辛苦了原本就在和诅咒师作战中受了伤的里梅,清扫庭院中的血污到了半夜。
拿了块抹布前来帮忙的西莱,隔天得到了里梅烹饪的一份食物。
西莱抽搐着眼角,看着里梅拿着的那份表示着谢意的食物,最后实在忍不住提议道:“要不明天我来做饭吧?”
第二天,等着吃里梅烹饪的人肉的两面宿傩,面前忽然被摆了一桌全素宴。
始作俑者不好意思地笑着:“吃点素食改改口味吧?”
两面宿傩当即就烦躁地啧了一声。
不过就算宿傩表现得那样不开心,在那之后,倒是一直都是西莱做饭。
两面宿傩在每次表达完不满后,也会动下筷子。
从此之后西莱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在做任务的过程中看见人肉制品了...
简直太惊悚了好吗!?
而我们的人肉烹调大师里梅,也因此被迫失业了很长一段日子...
...
不过日子再怎么过,也总会到要分别的那天。
宿傩的确很强,但是他的自负也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众多咒术师们联合起来过来绞杀宿傩的时候,纵使大半都被宿傩杀除,但是他还是受到了反转术式都无能为力的致命伤。
咒术师们像是纷纷抛却了自己的性命,心中只想着一起除掉这个对人类威胁巨大的诅咒,这样充满悲歌的决绝就算是诅咒之王也难以抵挡。
那个向来嚣张,说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人,在西莱的面前倒了下去。
西莱本可以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帮他挡住伤害,也可以努力救起濒死的他,可是系统给出的最佳方案是,在宿傩死了之后再救他。
因为不断有来讨伐两面宿傩的咒术师,如果西莱只是一次次保护他的话就几乎要永远留在宿傩身边,而这对西莱来说又是不可能的。
好在那时候还很牢靠的系统,也在一番合理的分析下,给出了一个妥善的处理方式。
所以,在宿傩彻底死去的那一瞬间,他身旁那个不起眼的黑发咒灵,将自己咒灵身躯所有的治愈之力都附在了两面宿傩已经倒下的身躯上。
也就是靠着西莱牺牲咒灵身躯给予的治愈之力的维系,两面宿傩留存下来的手指始终无法被破坏。
这也是两面宿傩不会死亡的保证。
只要集齐他的二十根手指,并且激活上面残留的治愈力,就可以彻底让他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