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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换吧换吧。”雪里怂恿她,“这可是情侣头像,见过这幅画的人,如果同时认识我们俩,看到我们的头像,就什么都明白了。”
春信一听,有道理,没想到一直古板无趣的雪里竟然还能想到这样的好点子。
如果这不是一面墙,或者是一面小点的墙,雪里真恨不得把它背到街上去,学校去,小区里去,给所有的人都看看——这是春信画给她的画,它叫《骑士》。
她想方设法让周围所有认识她们的人都看见这幅画,发在宿舍小群,家庭群。她还想把照片打印出来,可那太模糊,不及原画万分之一。
雪里太喜欢这幅画了,有事没事就摸出手机看,三张照片翻来覆去划,看照片上自己那张脸就像盯久了的字,渐渐开始认不出,只认得春信。
后来这度劲儿过去,她又自私不愿与人分享,只想自己偷偷看了。
这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周六都没课,她们下午就一起回家,想到明天不用早起,雪里从包里翻出那条蒙眼的丝巾,递给春信。
春信坐在电脑边玩小游戏,偏头瞟了一眼,没理,雪里知道她是为上次的事生气。
明明说好回来玩蒙眼游戏,让人家好好玩个痛快,可雪里一直没有反应,问就说太慢了,真的来不了。春信自尊很受打击。
雪里其实不需要技巧,她只需要抱紧她,吻她,与她紧紧地贴合,便能由内而外得到满足,不止是身体,是另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可春信架势很认真,认真代表她离她很远,雪里够不着她,当然没办法进入状态,只能用慢来回复她的疑问,事实上因为春信的温柔和小心,也确实够慢的。
“我又不是电动马达。”她声音里带了哭腔,雪里摘下丝巾一看,眼睛果然已经红了。
“可是我也不能演啊,难道你喜欢我演?”雪里爬起来问她。
春信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她当然不要演的,可是怎么办嘛,她那么灵巧的一双手,什么事都干得了,偏偏在这上面栽跟头。
雪里为了哄她,只能比平时更加努力地折腾,直把她折腾得疲了,酸了,彻底来不了倒头睡去。
现在雪里把丝巾拿出来,也是个讨好的意思,“我这次肯定努力来。”
“不来。”春信扭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雪里确实有事相求,她想让春信再画一幅,挂在家里,像爸妈的结婚照那样挂在床头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总之,她既需要这样一幅画来填补心中的妒意。
那么好的一幅画,在别人家的墙上,雪里不痛快,连带着看汤一辰也不顺眼起来。
现在她三指并拢对天发誓,一定让春信玩个痛快,她保证来,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来!
春信反而被逗乐,“你少胡扯。”
雪里说我没胡扯,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然后小心观瞧她神色,却见春信忽然变了脸,坏笑着靠过来冲她勾手指。
雪里心觉不妙,春信从卫衣兜里摸出个东西,“我同学推荐我买了个小玩意,我偷偷在寝室试过,可厉害啦!哼哼,这次你不来也得来。”
第70章
春信说起这个马上来劲了,怕雪里把东西收走不给用,只给她飞快瞄一眼又藏进兜里,“走走走,去洗澡。”
“你来真的?”雪里问。
“不然呢?”春信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从柜子里把干净睡裙拿出来,“你就想要画呗,今天让我玩,我就给你画,保证让你满意。”
说完就抱着衣服跑了,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两个人分开洗还快点,加起来拢共就三十四分钟,要一起洗没个把小时出不来。
雪里躺在床上掐着时间,十分钟她就出来了,头上包着毛巾,像顶个大蜂巢,站在门口,“你还不快点,我好趁你洗的时候吹头发。”
雪里叹了口气,手机扔床上洗澡去了。
回来时春信已经吹好头发,孩子似的两条腿大大分开坐在床上,一对雪白的脚丫冲着人,像猫咪粉粉的肉垫,十分细腻柔软。
她举着说明书看,手心里握着那个看似柔软无害的小东西。
“没有电线吗这个,怎么用?”雪里擦着头发凑过来问。
春信“哼”一声,“你土了吧,人家无线充电的。”
“那不便宜。”雪里说。
春信从小就不爱在兜里揣钱,刚来家时太拘谨,爸妈给钱都不敢要,接过就交给雪里保管,这么多年习惯了,平时吃喝用度她什么都不操心,饭卡水卡雪里给她充,颜料画笔也是雪里给她买了拿过去,缺什么只管张嘴要,她哪来的钱买这没用的破玩意?
“叶莺借我的。”春信说。
雪里很好奇春信嘴里常提到的这位叶同学,都是学绘画搞艺术的,怎么就一点正面作用都起不到呢?
“但是我发现叶莺好像没啥钱,我隔天就找汤一辰借钱还了。”她还很得意,“汤一辰只知道我是给你买礼物,他还说当提前给我开工资,不用还,嘻嘻。”
“辛苦你了。”雪里说:“为了给我制造惊喜,如此大费周折。”
她嘿嘿笑,“不麻烦不麻烦。”
这玩意一头大一头小,小的那头拇指粗细,四五厘米长,是个葫芦型,春信自己用的时候没发现,现在看了说明书才知道还有第二种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