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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楠楠“,
”为什么要躲我?“
”楠楠“,司徒彻好像只会说这一个词,不断重复着她的名字,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做傻事?”
带着她进了浴室,周楠问了她很多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之前受伤的痕迹几乎都看不见了,只有上次咬她的牙印还留在上面,
“还是不长记性”,周楠赤脚踩在她的脚背上,撩起她不算长的发丝,在原来的地方又咬了一口,不长记性就一直咬,
“呜”,司徒彻受痛发出了一声呜咽,
“你要是总这么坦诚该有多好?痛了就说,有这么难吗?”
抹匀沐浴露,打开热水,水雾环住了两具相拥的身体,周楠在朦胧中凝视她的脸庞,靠近,再靠近,在一片湿润的环境里还是感到口干舌燥。
她的睡袍挺宽松,想了想,弯起眼睛把手穿进了她的衣袖,腰带的结系在自己腹前,像背着一个大孩子,司徒彻被迫跟在她身后,动作也随她保持一致,
“看你还跑不跑得掉”。
钻进被子里后,周楠就把手缩了进去,转身抱住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好好啊。
也许是酒意未消褪,也许是腰带系得太紧,也许是原始的贴合太舒服,周楠第一次不是因为发抖被她吵醒,而是拥抱,她还是满脸的痛苦,却没有独自蜷起身子窝在角落,而是紧紧搂着周楠不肯松手,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诚实的样子”,周楠从衣领里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
“我等你,等你好起来,再生气,生很大的气”。
司徒彻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脑袋晕沉沉的,是宿醉的疼,怎么会在教授的床上?她晃了晃脑袋,上一秒还跟老张他们在酒吧,大概是老张打了教授的电话吧,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袍,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教授给她洗澡了?捂着脸努力回想睡前的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天呐。
抬肩膀的时候觉得有点痛,手指按在被她咬过的地方,希望这里不要好了吧。
今天的老张和杜铭怪怪的,司徒彻感觉他们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没有啊。
”你们在看什么?“忍了一上午,司徒彻受不了了,她猜测可能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因为跟周楠有关,懒得理他们,
”老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大“,杜铭坐在椅子上对老张挤眉弄眼的,
”情人节后面是什么节来着?清明节,是个值班的好日子“,司徒彻沉着脸把桌子上的病例摆整齐了,
”你别想威胁我,我现在可是把握着你的小秘密“,杜铭拔高了声音不怕死地说道,“还不止一个呢”,
“老张,你说”,司徒彻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她喝醉后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还是有几分数的,
老张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彻,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但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我支持你“,
司徒彻盯着老张看了几秒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她大概也能听懂这两个人应该是发现她和教授的关系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杜铭的性格,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他也能说出点什么来,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让他咬住不放。
看他现在的样子,司徒彻有七分确定昨晚没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事,至于跟周楠后来有没有,那就难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去问。
随手翻了一下桌子上的日历,明天的日期上用红笔标注了圈,司徒彻怔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来是教授的公开课,周楠上课的时间不多了,心情有些复杂,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听周楠的课,又想偷偷坐在下面瞻仰她的风采。
”司徒医生,主任找你“,
“好”,司徒彻放下日历,沉思了一下,又来劝她离开的吗?
“妈,不是有园丁吗,您休息一下吧”,周楠见沈瑜弯腰在庭院里松了一下午的土,忍不住劝她,
“很快就弄好了,这郁金香的球根是你爸出差的时候从荷兰带回来的”,沈瑜的神色比往常柔和了很多,”我很喜欢“,
周楠无言以对,站在旁边看着她继续手中不太熟练的动作,自己是回来跟周靖谈公事的,周靖现在就在书房内,可她没办法劝沈瑜去找他,他们都好可怜,周楠伸手摸了摸腕上的手表,她不想变成第二个周靖。
“跟你爸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给他分担公司的事”,
“这学期结束我就接替副总的位置”,
“那就好,你准备回来之后,你爸回家的次数都多了一些”,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周楠很愧疚,家里的重任她确实分担得太少了,
“我不是怪你,你爸身体不好,我看他最近又开始失眠了”,
周楠抿了抿唇,周靖恐怕不是身体不好,
“可能是公司的事,爸跟我说了,前段时间出了点小问题,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沈瑜点了点头,母女俩难得和谐共处,她总算没有提结婚的事,周楠松了一口气。
司徒彻没想到赵漫会亲自来找她,第二次,因为她们的第一次交谈并不愉快,
“您好”,司徒彻看见主任站在一边,也没多说什么,跟俩人一起打了招呼,主任见她来了就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