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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夏梁郡这个小地方土生土长的人,从来也没遇到过官差抓人的事儿,此刻,惊惧和彷徨的阴云包裹了每一个人。
    好像他们这座许宅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
    就连招进来的老管家宗叔都面带菜色,银票一发完就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别都哭丧着脸了,搞得跟许暮舟再也回不来似的。”庄白去搬那些个摆在门前的桌椅,为了给乡民赔钱,这些都是从库房里搬出来做临时置物之用的。
    现在庄白要把它们都一一归位。
    “对了宗叔,从现在起,你派两个人紧紧盯住西厢房那边。”庄白又摇了摇头,“算了,我去。”
    第三章 公堂
    若有这种万一,我便活撕了他们。
    西厢是扈清涟住的侧室,宗叔脑子转不过来,不明白这么要紧的时候,庄白去盯着那新进门的男妾做甚。
    庄白一面大步流星的朝那边走去,一边勉强耐着性子跟宗叔解释道:
    “田地里的庄稼坏死是近半月以来的事,那位被大公子送进许宅大门,也是近半月以来的事。昨日他才进门,今日许暮舟就被官府带走了,从时间来看,未免太巧合了些。”
    庄白的语气很急,倒不是他对宗叔不耐烦,而是许暮舟被带走,他心头焦躁得很,像有好几双手同时在挠。
    宗叔恍然大悟,但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就算时间重合,也不能说明那扈氏必然与这些事情有关,再者,扈氏好歹也算是他们的..小夫人?
    轻易怀疑,总归是不好。
    但这庄白公子气势汹汹的样子,宗叔又不敢开口劝阻。
    庄白用眼尾扫了一眼,老管家的顾虑看得一清二楚。
    “宗叔,你且放心,正是因为无法证明扈清涟和这些事情有关,我们才需好好盯着他,看看这关联到底有还是没有。”
    “许暮舟关照过我,我想,他也会是这个意思。”
    少倾,庄白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不会把扈清涟怎么样的。”
    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庄白有些气鼓鼓的想。
    到了西厢房之后,庄白让人在这院中的秋海棠树下摆了一张桌子,一把躺椅,然后让宗叔记得派人把一日三餐送过来。
    在许暮舟回来之前,他就打算定在这院中了,一刻不移的盯着扈清涟。
    这不是庄白胡闹,而是他必须这么做。扈清涟出现的时间实在太巧合了,必须要搞清楚他在农田毁坏这件事中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
    因为他是大公子送来的人,若此事与他有关,便几乎可以断定,许家老大许修雨就是这幕后的黑手。
    反之,黑手另有其人。
    鉴于许氏兄弟之间的关系,本就如平静海面下的暗涌,厘清扈清涟的位置,更显得尤为重要。
    昨夜许暮舟说过拜托他的话,其中必定也包含了这层意思。
    庄白坐在那躺椅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西厢房内的动静,这间房只有一扇窗户,而且门窗都在靠近长廊的同一侧。
    庄白略略思忖,扈清涟进许宅的门不到一天,且从昨晚戌时起,到今日早晨,许暮舟都和他共处一室,若他有什么异动,必然逃不过许暮舟的眼睛。
    而他若要同外界有什么联络,又不可能凭空做到,所以只要在这院中一直盯着,总能捕捉到破绽。
    突然,西厢房的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扈清涟自里面跨出来,他想出一趟恭,结果一抬头便和庄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扈清涟吓了一跳,不是很明白庄白坐在那里干什么,“..公子,您是官人的..朋友?您为何坐在那里?”
    扈清涟甚至都不晓得庄白的名字,只知道这人似乎和许暮舟的关系蛮好的。
    庄白不是很想搭理他,“..赏花。”
    “..”
    扈清涟点点头,转身朝毛司的方向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直到他再次进门的时候,发现院中那位公子仍是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扈清涟仔细想了想,想不通是为什么。
    把门关上时,还因为那人的视线太过灼热,扈清涟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冲人点了点头。
    庄白一时也生出疑惑,这「新媳妇」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到了中午,宗叔送来饭菜,看庄白实在脸色不好,不敢擅做主张,战战兢兢询问,这小扈公子的饭食,是自己送进去,还是庄白另有安排。
    庄白蹙蹙眉纠结了一会儿,摆摆手道:“还是您给他送进去吧。”我可不想老是看见那张脸。
    宗叔露出无奈的笑,两撇八字眉旁挂着薄薄的汗珠,心说庄白公子对他们许宅的家主,当真是情义非凡呐..
    当天夜里,庄白确认扈清涟已经熟睡后,唤了两个事先知会过的小厮,暂时代替他在这院里盯梢。
    而他自己则快步往许宅的后园去了。
    许宅后园栽种了许多花草,单论景色的话,比正堂和前院更加色彩斑斓,园中最东侧的角落里,有一间小小的木屋,庄白就是直奔这木屋而来的。
    一推开门,庄白单刀直入、不多废话:“裴先生,调查可有结果?”
    木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负责掌灯的宗叔,另一个便是庄白所称呼的「裴先生」。
    全名裴云初,当年带着八岁的许暮舟从京城远至夏梁郡的,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