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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有理,要我说别嫁太远,就在京城,老头子帮你们物色物色,不急于一时。”
    余姨剜他一眼,果然,男人无论多大都靠不住,她准备一会找桑瑾妈妈说说这事儿。
    等他两人先进去,桑瑶看一眼妹妹,随口问:“小瑾,明少爷这回会在家呆几天?”
    “一两天吧,看着还挺忙的,我早上收拾书房,资料堆成小山了!”桑瑾说完看了眼日头,“姐,你去找找咱妈,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没的话趁现在暖和,我们去猫咖帮巧姐给猫猫洗澡。”
    “是前两天少爷安置的那些猫吗?”
    “对,它们除了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病,还挺好,暖和了洗澡不容易病。”
    桑瑶眉眼弯弯赞同点头,两姐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穿衣风格不同,外人也从穿着来分辨她们。桑瑶是姐姐,穿得更活泼偏可爱风,桑瑾是妹妹,更安静偏淑女风。
    楼上,明忱忙完这堆文件,恍惚听到余姨和桑妈的聊天,提到猫咖忽然也想过去看看,带回来一直没空去看,索性下楼活动活动酸疼的筋骨,直接过去了。
    猫咖原身是一个小书店,落在银杏树之间,风景好归好,理想始终支撑不了生活,那个尔雅的老师把书店转手给明忱的时候特意说,书不收钱。
    书不值钱,理想值万金。
    这个季节叶子掉得差不多,大片的绿草坪显得尤为养眼,老远就能看到草坪上奔跑追逐的小猫。
    或许长得不够可爱漂亮,却一个赛一个鲜活。
    明忱是过来者,他懂这种感受,因为苦尽甘来,所以快乐地拥抱新生。
    桑瑶一身黑搬椅子坐在前院水池帮猫洗澡,光影冒着腾腾热雾,她坐了半小时,忍不住脱手套揉酸痛的腰,恰好看到明忱过来,招呼道:“明少爷,您忙完了?”
    “嗯,”明忱望着她,迟疑一瞬,“你是...”
    “桑瑶,是姐姐。”
    明忱也分不清她们,索性蹲在旁边看她重新戴好手套帮小家伙们洗澡。
    “我妹和巧姐在馆里帮它们吹毛,享受着呢,您看那些,”桑瑶用下巴指指草坪上撒欢的猫,“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小猫洗澡会这么乖。”
    “开始肯定也怕,雨淋多了,慢慢习惯的。”
    桑瑶手下一顿,也许怪她自身敏感的原因,恍惚觉得这时候的明少爷没来由脆弱,但仔细看又和平常无异。
    “少爷想试试帮它们洗澡吗,真的很乖。”
    “好。”
    桑瑶开心跑进屋拿了手套和一只小白猫,凳子也挪给他,教道:“戴上手套,抹点沐浴露就可以了,尽量不洗脑袋,怕进眼睛里它们乱动抓着您。”
    “它知道你对它好,爪子就不会真的伸出来。”明忱捏着白猫的小爪子,“但是,它的爪子该剪了,这样走路多疼。”
    “肯定要剪,我妹负责这一块。”
    明忱撩起衬衫袖子,抛却心中所有乱七八糟的心事,一心一意都在手上。
    才洗一半,兜里的手机骤然震了几下。
    是医院的电话,明朝野醒了,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除了明忱,谁也不见。
    明忱拿手机的手隐隐在颤,听他几不可闻‘嗯’了声。
    桑瑶默默看在眼里,明老爷的情况明家上下或多或少知道些。她也终于明白,明忱刚才那股不愿袒露的脆弱和现在的凝重来自哪里。
    见他起身大步往回走,桑瑶连忙脱了手套追上去,“少爷,明少爷…”
    明忱顿住脚步等她过来,疑惑道:“怎么了?”
    “没有,”桑瑶从口袋里抓了彩色糖纸包装的糖放他手里,“很难受的时候吃糖会好受些,我妈告诉我的,我觉得很管用,不信你下次试试。”
    “妈妈说的…那一定管用。”明忱视线停在那几颗糖上,罕见笑了笑,“谢谢。”
    ……
    时隔一个星期,明忱再度回到医院还会感觉一阵接一阵的不适。
    视线范围内意料中没见到萧雨涵,事实上自从明朝野醒来就没了这女人的音讯,具体因为什么明忱也只能猜个大概。
    重症病房大门紧闭,明忱在医生要求下换上无菌服。
    他面前这个外国医生明忱认得,很早以前路易斯介绍的,和他一起的还有明朝野的主治医生。
    “明先生,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先签字。”
    明忱没多问,‘病危通知书’五个字仿佛定身咒,他一动不敢动,心微微发慌,“一定要签?”
    “是这样的,肺栓塞性病起病比较急,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还有其他并发症,随时有可能再上手术台,除此之外,避免发生猝死一定要签一份。”
    几秒后,明忱面色恢复如常,紧紧捏着笔,一撇一捺端端正正写上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二狗存稿/3000
    我果然是出息了!
    第22章 较劲。
    走廊到重症病房的距离不远,明忱理了理无菌服,医生送他进去带上门。病床上的人蓝白病服,罩着呼吸器。
    原来他鬓边的白发这么多,皱纹这样深,原来明朝野老了,短短几天折腾得瘦了一大圈。
    听见声音,明朝野懒懒抬着眼皮,望着明忱的方向久久不语。
    明忱一样不发一言,呆呆顿在一米远的床尾,感受空气中刺耳的‘滴—滴’声,跟随心脏的振动。现在的一切都显得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