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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听见两人的交涉,接着明忱拎着外卖进来,直接放何深面前。
    “有粥,面,饭,想吃哪个? ”
    发觉只是拿外卖,何深没来由暖融融,比明忱小的缘故,撒娇撒得相当自然:“我都想尝一尝。”
    “好。”
    明忱拿碗过来舀了小半碗白粥给自己,剩下的都推到他面前,“直接吃,别用碗分,我不要了。”
    “你就吃这么点?”何深往旁边挪,像在特意给他腾位子,“忱哥,下午回来吃过了?”
    “嗯。”
    明忱没多说,油腻味一股脑上头,不争气的胃蠢蠢欲动,他拿了手机端碗进书房,再和何深待在一起,他怕忍不住吐人脸上。
    何深却以为是自己太烦遭了嫌弃,老实蹲在茶几前有一口没一口目送美人进去,明忱转身带门时,那抹不易察觉的痛色也一并被何深看在眼里,捏筷子的手跟着一紧。
    忍不住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何深没敢追上去问,这道没来由的关切,与此前刻意‘靠近’无关,是单纯地想关心他。
    不寻常。
    这对于认识一个半个月,相处不多,见面次数一个手都能数过来的人来说,很不正常。
    从前何深完全能因为眼缘不错,那就床上约,之后要不要再联系取决于当时的心情和感受。
    他见明忱那天,除了被他外表惊艳以外,并没有想和他上床的想法。如果不是欧阳钦的赌约,如果不是好胜心,他应该不会这么缠着一个人。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明忱少数时候的关心究竟是为什么。
    何深的烧洗个澡吃完饭,不需要吃药自然而然退了大半,这就是他的身体素质。
    明忱还没从书房出来,他也被这些不明不白的情愫困扰,默默收拾干净桌上的汤水垃圾。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明忱在里面呆了两个半小时。
    何深叹了口气,收敛了心绪恢复小白兔的单纯,轻轻叩门,“忱哥,吃完了吗?我洗碗顺便帮你的也洗了。”
    里面有了回应何深才推门进去。明忱面色比平常更白些,忙碌地敲击着键盘,显然没空理他,碗里本就不多的粥原封不动放着。
    何深没说什么拿了碗转身出去,特意找了好久才得来孙秘书的电话,“他是不是胃口不太好?”
    “?”
    孙杰看眼完全陌生的电话号,通过声音勉强推断是何深。这个‘他’指得谁很明显,“小明总肠胃炎犯了吗?”
    肠胃炎……
    何深瞟了眼药袋,挨个看了使用说明才发现真有关于这方面的药,但是还没拆封。
    “他这样多久了?”
    “我认识小明总的时候他就有的。”被他忽如其来的询问,孙杰还以为他想从这个缺口下手,连忙道:“小明总其实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露脆弱,如果你强行干预,恐怕会适得其反。”
    “知道了。”
    何深挂了电话,送水的姗姗来迟。
    最窘迫的事莫过于花钱如流水惯了的大少爷,忽然有一天拿不出十五块付水费...
    “您稍等。”
    何深揣好手机,脸颊因为不好意思泛着红晕,他小跑去书房,忘记敲门急急说:“忱哥,送水的来了,但是我没钱付给他...”
    明忱也没过多表示,起身跟着出去扫码付钱。师傅一走,何深一把拉着他的胳膊,“你胃不舒服,还是休息会儿吧,我烧热水给你吃药。”说着认真研究胶囊的用量,小声念叨着,“一次两粒,一天三回。”
    “不用,好很多了,我先去忙。”明忱往书房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身上真的没钱?”
    “不仅没钱,话费也没有...”
    “跟我过来。”
    再回到这屋,何深才有空细看。
    陈设简单,叫书房却没有放几本书,倒是挂了许多画。他刻意留意过,既然是明忱的收藏,那么每一幅价值必然不菲,画风也都是他特别喜欢的调调。
    两人的品味竟然意外契合。
    明忱要了手机,当面给他扫了一笔钱。他看一眼何深,在他推辞前说:“明后天下午有个慈善拍卖,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嗯?”何深受宠若惊,狐疑道:“为什么?”
    “不是小情人吗?”明忱把手机还给他,颇为善解人意,“不过你不愿意也行,我找愿意的人和我一起。”
    “不不不,我愿意。”手机已经息屏,他没看到具体金额,这种时候也没有强烈的欲望想知道。
    相反逃似的转身出去,再待一刻,那种对方喜欢自己的臆想又要控制不住。
    更或许不是臆想,也不是明忱喜欢,而是何深喜欢。
    这么想着,心跳直接冲到嗓子眼,这个关于他可能喜欢明忱的猜想,还没有实锤,但是先慌了。
    这种慌很复杂,是他有目的接近却率先泥足的不专业,导致他有点怕,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一件事这么棘手。
    关于爱,何深从来没透彻过。
    他不觉得自己会找到多么深爱的人,但如果真有了,也希望他们之间没有这样那样的误会,他害怕明忱会这么不巧,正撞枪口上。
    所以明忱,一定不能是那个人。
    ……
    这一夜他们一个睡沙发一个在主卧,第二天何深睁眼没见到明忱,也罕见没再打电话装模作样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