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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清晰记得住他的肆意笑容,记得他运动完后率性地抹发,记得他叼着烟哑哑的说话嗓音,记得他抱着吉他挑眉唱情歌的场景。
    如果世界上,有比□□更令人上头的东西,那一定就是俞渺的。
    你看着他,灵魂被打入鼓点。他笑一下,你浑身剧烈响动。
    不由自主跟着他起舞到凌晨,随他堕落到深渊。
    幻想这是永远。
    *
    那年冬天,梅花开的是最旺的一年,一团一团的像绣在床被套上的彩绘。
    元城它位于三省交界处,四周高山河川环绕,成为元城的天然屏障。
    这里有大城市没有的清新空气,和满天星辉。
    它汇聚三方来宾:打工的、流亡的、还不起债的、没钱的、有钱来发展的从一开始,可能只是不同地域的农民工争斗到后来无数根系从此地扎根发芽。
    高楼渐渐盖起。
    他们以此为家。
    一些自诩城里人的元城百姓是不屑来经开区的,这里是脏乱差的代名词。
    裸露的地沟是老鼠绝佳生存地。
    就连肮脏的蛆都无比欣喜感谢人类的馈赠。
    同样,这里的人都烂透了。
    经开区有一条街,在元城十分出名。
    各类按摩灯牌亮闪闪,到了夜深狗吠,女郎于门面口,走在光中步履轻盈。风吹起她们的裙摆宛如偏偏起舞的蝴蝶。
    父亲对看花眼的儿子说:这些都不够味。
    儿子睁大眼:啥才够味啊?
    父亲嘿嘿一笑,点只香烟带领儿子穿过小巷,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栋老旧房子面前。
    门紧紧锁着,父亲上去敲门。
    过了一阵子,门开了
    男娼阿期,这是人们对这栋房子主人的称呼。
    房子外观破旧,进了那扇门,里面的窗子阖闭,透出的一点点光线,常年无人打扫堆积厚厚的灰。
    家具都很老旧,但摆放的很有生活韵味,可想而知他的主人平时热爱打理生活环境。
    一楼是阿期接客的地点。
    有人在汗水淋漓或是温存时刻问二楼有什么。
    美艳男子笑着回答:是秘密。
    而就在某一天。
    阿期被少年刺中五刀死亡。糜烂的花零落成泥,生命的重量随着灵魂的消失而减少。
    人们发现他尸体时,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眼睛睁开,上挑的眼尾还带着笑意,还在述说万种风情。
    有人惊叹,他死也死的很美。
    而不远处房子的女主人泼水吐口痰,愤恨道:死了好,臭表子。
    男人们,或者是客人们皆是唏嘘,感叹不会有那么便宜就张开腿的异类了。
    所以
    林琛为什么要杀阿期呢?
    以及二楼到底有什么呢。
    直到他死了之后,第二个秘密才得让我们探知。
    顾青和张英两人待着口罩,小心翼翼踏足陈年的木梯上。
    咯吱
    木板承受重量发出声响。
    他们正在进入阿期家的二楼,因为案件时间并不久远,阿期也没有亲人,房子里基本原封不动。
    二楼,左右有两个房间。
    他们顺次从左往右,拿出刑警给的钥匙打开了第一扇门。
    这是个生活房间。
    从门口看,整个房间向阳,有一扇窗户,设施陈旧简陋。
    咳咳张英皱眉,灰尘太多了,她从兜里拿出口罩带上。
    我们来这只是调查死局帮,没想还得查看陈案。
    顾青也带上口罩以及手套,进入房间。他轻轻踩在木制地板上,抬头张望四周。
    因为许久没人居住,这里顶部布上蜘蛛网。而且过于阴暗潮湿,墙角有了青苔痕迹。
    我们为真相服务,一切蛛丝马迹都有迹可循的。他走到一个书桌面前,视线扫过床头、衣柜,就只有这个摆放笔筒的书桌可能会留有大量主人有用的东西。
    带着手套的手捻起笔筒里唯一的笔。是很寻常的一块钱一只的0.5中性笔。视线向下,他打开了书桌的抽屉。
    一个很厚的本子端端正正放在抽屉的正中央。
    快来看顾青喊着,正在翻查衣柜的张英走过来。
    她盯着本子,扬眉:这是?
    两年不见天日的本子被轻轻翻开一页。
    娟秀字体徐徐展开在泛黄纸页
    [我喜欢的少年打天上来,他无意掀翻烛火,却点燃我双眸盛满的暮色。]
    他俩面面相觑之后准备翻开,可这时张英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按下接听
    你好。
    当听完对面内容后她蓦地看向顾青,眼睛瞪大透露欣喜若狂,好的医生,我们马上到!
    顾青心一跳,挂完电话张英立马说:刚刚打电话的是主治医师,阿紊自己提出,要和我们见面!而且他说要谈谈俞渺的事!!
    什么?!顾青大骇。
    他俩匆匆离开,顾青没忘带走那本还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书。
    通往真相的道路,层层迷雾似乎快要散去,前路渐明。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