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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在彩虹屁我,我还有证据。
俞渺微微撇头,说真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同性夸奖。
会飘!内心还有点害躁。
公孙恣安静地望着他。
他接着开口道:当时陛下一直由奴隶抱着,不肯下地,五郎年小在家跋扈惯了,说了些话,当时你就给打回去了。
俞渺:他说我是没断奶的奶娃娃。
还笑的挺开心的。
公孙恣失笑,那陛下还会记恨五郎吗?
俞渺摇摇头。说实话,这种没长开的孩子是不会懂预备社畜重归孩提的心的。他和熊孩子计较没意思。
但经他这么一说,他想起自己在公孙家发生的事确实挺多的。
比如剪了公孙延的胡子,将夫人的胭脂水粉拿来给郎君捣鼓,硬威逼公孙五郎穿了女装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再重谈俞渺忽的悟然,他抬起头,静静看着公孙恣。
公孙恣抬头,直直与他对视。
他说:陛下,你身上留着公孙家的血,即便当初先帝遗诏让您的母亲陪葬,但无论如何公孙家都会是你最有利的刀刃。
我们的血亲,然而陛下是要对公孙一门赶尽杀绝吗?
俞渺默然,自从张九与他统一战线后,他赋予张九权柄,使张九在他年少遮掩锋芒时做了做好的挡箭牌,有了权利的张九也在他的默许甚至是指引下拔出公孙一门在朝中的钉子。
就连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张九也都知道。
俞渺勾起唇角:赶尽杀绝倒不至于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孙家在军队的威望以及朝中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能清理的。
拿起酒壶酌满酒碗,俞渺仰头喝下,他真不习惯打古代的官腔,说的话也直白。
你能说那些事不是公孙家做的?因果循环,轮回报以罢了。世家哪有干净的。
张九家乡的田地便是公孙旁支不由分说侵占了,爹娘苦求却被活活打死。
杀父杀母之仇,难怪张九这么恨公孙家。
公孙恣也倒了一碗,执起轻抿一口。随后便放下,垂下眼睫。
他叹口气,问:那这一切对陛下而言有好处吗?您不仅动了公孙家,还动了其他世家的根,昔日高祖禁练私兵,但您知道世家大族的家奴有多少吗?知道他们的良田有几万亩吗?知道矿脉武器锻造有多少掌握在世家手里吗?
最终,他徐徐道
即便你掌握了许多世家的秘密,但陛下就不怕世家反吗?
世家们为了利益的时候便能扭成麻绳,一致对外,现在俞渺这个少年帝王就是触犯他们的利益。
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是唯利是图在权利的金窟醉倒的世家。
俞渺明白公孙恣给他剥析时局,是想他及时止损,可惜了,他想。
他这人可能天生反骨吧,本来就是在追求一种竞技的刺激,那么多人越不想他做的事,他越要干。
俞渺: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咯。
他真诚又灿烂地笑了,和以往不同,爽朗不带一丝嗤意。
公孙恣看得怔怔,他的心一下子狂跳。
俞渺说:让他们来吧!
作者有话说:
俞渺那首歌,是长安辞!因为歌词内容很符合情况。
强烈安利,歌很短,很好听。
然后,嗯,三千多字其实我感觉前面好多废话。
时代背景很像魏晋,古代唱歌很正常!看曹老板的短歌行也是唱的呢。
如果有bug,勿喷呜呜呜
第18章 结束(上)
世家暗地里动作不断,操练奴隶买卖铁器,看着暗卫上报来的内容俞渺蹙起眉头,不虞将情报扔案上。
世家暗地里动作不断,操练奴隶买卖铁器,看着暗卫上报来的内容俞渺蹙起眉头,不虞将情报扔案上。
跪在地上的张九神态镇定,然那袖中的手已紧紧握住,指甲陷进肉里。身为臣子,他努力不表现出焦躁忧虑,但刚刚少年帝王不虞模样令愧疚苦痛紧紧纠缠住他。
他闭眼痛苦地说:陛下臣悔恨万分,所作所为连累了陛下,愿以死谢罪!
俞渺一愣,想明白张九说这句话是想他把他推出去,让世家泄愤。
他啧了一声: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马后炮。
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别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而且你也没有连累我,我们俩还算是狼狈为奸呢。
情报上密密麻麻都是世家操练的家奴数量,购置锻造的兵器。这些都是会对俞家统治造成的威胁,可以说这份奏折
俞渺瞥一眼跪在地上张九,负手走向前去,腰侧珠玉晃响。
眼前的张九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两鬓里藏着花白,因为不常笑,只有淡淡细微的纹路在脸上。
即使看起来依旧清傲,但是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明显痕迹了。
他伸手扶起张九:奉常,别担心,就算有一天寡人被弄的当不了这皇帝了,我也能保证咱俩能继续快意潇洒。
随后是无所谓般张扬一笑。
张九喉头一紧,沉沉地注视着俞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