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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眠是绵绵就好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怔怔地盯着地板上凸起的小山包。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路眠是绵绵的话,路眠也是男生呀。
而且,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对最好的朋友下手呢!
谢稚懊恼地用被子蒙住头,因为自己的小癖好对路眠有过那种冲动就算了,怎么会开始对路眠产生恋爱的想法呢。
他很不对劲。
果然像绵绵骂他的一样,他可能真的是变态吧?!
半夜下起了小雨,嘀嘀哒哒的声音顺着窗缝飘进室内。
谢稚的小兔子玩偶似乎失效了,抱着它也不能安心睡过去,总感觉怀里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他在梦中寻找那个能让他彻底安心的东西,一个翻身跌下了床。
谢稚摸摸撞痛的额头,借着月色,下意识去看旁边的路眠。
路眠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躺在床垫上,呼吸平稳,没有被他惊醒。
谢稚轻舒了口气,没有立刻爬起来,反而重新趴回了地板上,跟路眠面对面一起躺着。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不被任何人打扰,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这只一碰就炸毛的小兔子。
路眠手长脚长,蜷缩着时却异常娇小。谢稚摊开手掌,隔空在路眠脸上挥了挥。
脸只有巴掌大,鼻头小小的,嘴唇也是。路眠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路眠在睡梦中抿了下唇,原本干燥的薄唇内侧沾上了一些晶莹的水色。
谢稚摊开的手指微微蜷缩,心脏的频率仿佛与窗外的雨声同步,敲击的声音尤为剧烈。
他情不自禁学着路眠,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大脑在提醒他不能靠近,路眠如果知道了会生气的,可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路眠。
指腹轻轻触碰那诱人的嘴唇,谢稚的手指忍不住地颤抖。不到两秒他就迅速收回了手,短暂的碰触,让他从头到脚都被兴奋所包裹。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谢稚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和朋友们相处时,经常会有肢体接触的时候,却从来没有生出摸谁嘴唇的冲动。
他是怎么了?他真的是变态吗?!
谢稚打了下自己作恶的手,心虚地不敢看床上还在熟睡的路眠,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外面在下雨,室内温度只有十几度。
谢稚浑身滚烫,尤其是喉咙,像是有火在烧灼着。他放轻脚步,下楼找水喝。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睡了,只留下厨房内一盏灯,谢稚连喝了两杯水,才将喉咙的燥意给压了下去,他舔舔下唇,嘴里还是有些干。
谢稚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路眠嘴唇的柔软感觉与温度。喉咙又开始干渴了。
他隐约觉得,这没来由的干渴似乎不是简单的水能缓解的。
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只能听到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还有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
谢稚垂着眼睛,颤抖着抬起手,嘴唇主动贴上被他摩挲的发烫的指腹,先是试探性的一触即分,而后不满足似的,将指腹重重按回了唇上,像是路眠第一次主动向他贴近,像是路眠在亲吻自己。
指尖上路眠的味道淡了,他有些可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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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的狗子:我记得你也是A市的吧,是不是也在学院区读书呀,哪天有空我们出来一起玩呀!】
【想不通的狗子: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找你寻仇的,咱俩也算短暂的结过一次缘,做不了情人以后还可以当朋友嘛!】
【想不通的狗子:不过也要谢谢你啊,我是因为你才上的S大,我以前觉得上什么学校都无所谓,现在觉得读S大真是明智的选择,最近我认识了一个非常可爱的人】
这两天路眠很忙,除了上课外还要在新生欢迎会前帮话剧社画完最后的道具,除了吃饭和睡觉,他都没时间跟谢稚说上两句话。应该说,他是故意的。
见到谢稚会让他病情加重,他讨厌那种心神都被谢稚牵制住的状态,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他觉得害怕,答案就要浮出水面,被他毫不留情地压回了水底。
谢稚知道他很忙,体贴地减少了给他大号发消息的频率,只是
路眠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谢稚脑袋里在想什么,谢稚应该不缺朋友,能聊天的人那么多,他谁都不找,偏偏就只找他。大号收到消息的频率少了,小号却在逐日增加。
和谢稚说明白之后,路眠忘记注销了小号,等到隔天收到谢稚的消息,看到那一声谢谢后,路眠忽然不想注销小号了。他没有删掉谢稚的联系方式这件事让谢稚很开心,谢稚这两天时不时骚扰绵绵这个小号,今天已经发展到了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这个阶段了。
路眠在画板上涂上最后一笔颜料收尾,才给谢稚回消息
【绵绵:我们这种关系,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面!】
【绵绵:那就恭喜你交到好朋友,你不是刚上大一吗,多去社交,没事干就参加社团活动,别整天给我发消息】
【想不通的狗子:你是在关心我吗?】
路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