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1

      /p
    /p
    升。
    等到了尉职,菠菜就能接触到将军,父皇就可以让麾下的将军背地里多提拔他一下,述职之时带着他一齐回京,到时再找点理由便能让他留在京中为官。
    相信在菠菜和钧哥的搭档下,一切很快就能迈入正轨,之后两人再做出些功绩,父皇就能顺利成章地退位。
    好耶!
    父皇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乱响。
    为了更为方便和麾下的将军接头,他装作不经意间问起钧哥,“说起来,你的小丞相去军营有些时日了,可有说过去了哪个营?“
    “西北。“钧哥想了想,“巡戊营。“
    哦,巡——
    等一下,巡戊?!父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父皇,一个掌控了几乎所有大禹军队的男子。他手掌着九十九成的大禹军营,营中主事的都是他信得过的同袍兄弟。
    而菠菜,九十九成一个都没去,去的是那个剩下的一成,而且是被蔡京暗地里控制的那个。那个唯一一个没有父皇亲信,将领全都是打仗不行、摸鱼争功第一名的巡戊营。
    天呐。
    菠菜,这个好生俊俏的男子,他的脸当真是白色的吗?
    不,是黑色的。
    380
    远在军营的黑鬼菠菜拿着笔,狠狠打了个喷嚏。
    381
    父皇的内心复杂无比。
    巡戊营是众所周知的摆烂军营,里面当权的是和蔡京同党的傅宗书家中的子侄,黄金鳞。此人好大喜功,自己没有能力还喜欢打压有能力的下属,乃是烂人中的烂人。若是在其他军营里,此等人不是被革出军营就是被军杖打死。
    可这人偏生投在蔡京的门下,仗着靠山傅家的地位耀武扬威。在他的领导下,那巡戊营也是烂到骨子,新投入营的小卒就算立了军功也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出路。若是功大了,还会被上司占去。
    父皇看不过这种烂营,几次想整治。可这巡戊营烂归烂,对蔡京一派到是忠心耿耿,新兵入营还会私下调查起背景。父皇几次派人都没能成功混入。
    可偏生,菠菜进去了。
    一时间父皇竟是分不清菠菜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父皇抬起自己脑壳,感叹着望向窗外的御花园。
    天已黑了,御花园中只有路灯发出的淡淡微光。父皇喊着不远处的灯,那灯上不知何时爬上一只黑色的猫,是父皇养在宫中的。那猫歪着小脑袋绿莹莹的大眼睛正好对上了父皇的眼睛,它摇了摇尾巴。
    许久,父皇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掏出个玉质信物,郑重地放在钧哥的手上,“阿钧,交给你了,去巡查吧。“
    钧哥闻言一顿。他有些疑惑,疑惑他的父皇是不是脑子里进了点水,不然一直不想让他出门的父皇怎么会主动让他出去?
    “朕平日里都是听着武将们的述职,未曾去各个营中看看。“父皇说,”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各个营中已是变成什么样子。朕不便出宫,你替朕去巡视一番。若有不对,朕允许你不用上报于朕,当场决断。“
    “任何决断?“钧哥问。
    “任何。“父皇点头,”包括斩决。“
    382
    钧哥离开御书房时已是皓月当头。他这次来御书房挥退了随行的宫人,回东宫时也独自一人。他没有提灯,而是踏着月光前行。
    宫中的夜很静,宫人们的交谈都压低了声音。他们以为钧哥会听不见,但其实他听得见。这些年来钧哥的五感越发敏锐,即便不是有意去听,周遭人的交谈在他的耳中也是一清二楚。
    他听得见宫人们在窃窃私语,他也听得到他的父皇在说话。在他离开后还未远走的时候,他的父皇已招来了暗卫。
    钧哥的感官告诉他,暗卫是从御书房的窗户中进入,怀里还抱着一只猫。父皇说让人抄录七略送至各个将军的手中,他还说让人引开慈航静斋的注意,莫让那几个已到京中的斋中女子寻到钧哥的踪迹。
    钧哥明白,父皇让他离京是不愿让他与那些人碰见。他不知那慈航静斋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也不想了解。他不像他的弟弟们,在一些事情上没有太多的探索欲,因为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不欲多想,只是抬头看了眼高悬于空中的明月。
    今日是中秋,月满且亮,清辉的光照在大地之上好像铺上了一层霜白,也透过营地宿舍的窗照亮了半片昏暗的屋子。
    菠菜坐在他的寝铺上,透着小小的窗户看着天上的月。周围呼声起伏,是他舍友们在打呼。军中的小卒都是很多人合住一屋,一个长长的睡踏上睡着好几个同袍。
    他们大都是五大粗,睡觉打呼,有时还不洗脚,这可难为了爱干净的菠菜。可他无法改变这些舍友,仅能忍耐。
    一年多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营中的生活。习惯了舍友的粗糙,习惯了他们脏兮兮的话语,习惯被他们嘲笑。
    他们总是嘲笑他,笑他瘦弱,笑他异想天开。明明不过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卒,还想着有一日能出头。
    他们说,他在做梦。同为小卒的舍友们在说,他的上司也在说。他怀着立志之心,向上司献于自写的兵书,想一展才华。可他的上司呢?
    却是看都未看,一听是兵书竟是直接撕碎了去。
    那时上司笑着,冷冷而不屑地嘲笑着,说,“小人就要有小人的自知之明。乖乖在尘埃中呆着,别妄想着向上爬去。那是上层的人地方,不是小人可以触碰的。还写的兵书?就凭你?“
    记忆回笼,菠菜垂下了眼。
    他轻轻拨动了一下面前破碎的书纸。这是他在同袍的嘲笑中捡回的七略残片,一片一片,没有一张是完整的。他闭上眼,白日里那碎纸漫天飞舞的场面似乎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梦似乎又碎了。在他整岁生辰的这一天,被他的上司、被他的同袍一点一点的碾碎。
    他又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所有人都说他不该做梦,可他不明白。
    难道就是因为出身低微,人,就没有做梦的权力吗?
    他忽然好想问一问他的兄弟钧哥,抬手提起了笔。他写了很多,写了自己之前从未在家书中提起的经历,写了七略的被毁,写了自己的迷茫和忍耐。
    借着月光,他写了好多张纸,好似想通过这样逼出胸口中的郁气。但他又停住了。
    他想,这些事写出来除了徒增家中的担忧外又能如何?
    他经历的是营中的规则。从一营之首的将军到他的上司尉官,再到小卒,所有人都是如此,都在遵守着。除非能上达天听,又有谁能改变?
    他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吧。
    他放下了笔,将未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