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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动,抿嘴道,“谢谢段哥。”
“不用。”段抛给他涮了涮筷子,“本来就是我请你帮忙。不然这个时候,你还能在家里休息。”
宴疏同抬头看他:“段哥,你不吃吗?”
段抛矜持点头:“我在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宴疏同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男人平坦的腹部上。
段抛的身材很高,是那种哪怕穿着衣服,都能让人感觉出来的健康体魄。宴疏同心里不止一次想过段哥一定会有八块腹肌,但他练了很久都没有练出来,所以一直都想请教对方。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提起腹肌着实有点不看空气了。
所以宴疏同又低下了头,抓紧时间往自己肚子里垫补点吃的。
但是段抛带来的菜还是太少了,就船宴那个份量,宴疏同得干完满满一个桌子,才能吃出一个饱来。
他又吃了两个好起来好看,吃起来也相当美味的小蛋糕,这才感觉有点意思了。
早知道,他应该在家里吃了再来的。
宴疏同大年三十那天点的火锅外卖还没吃完,他点的太多,估计还能够他涮到明天的。
车子在一个庄园跟前停下,门口停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豪车,时不时地有人下车,从外面走进去。
宴疏同拿纸巾擦了擦嘴,心里庆幸今天不是什么需要拍摄的场合,所以他也没化妆。不然就他吃完又擦这一下,就能把造型师给整哭了。
段抛从另一头走过来,本来想给宴疏同开车门的,谁成想后者已经麻溜地从车上下来。
他一愣,随后又笑了笑。也是,他和宴疏同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讲究过这个。何必现在又要搞这一出。
“走吧。”他特意等了几秒钟,让宴疏同和自己并肩而行。
以段抛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出席任何晚会都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因此这次充当了他男伴的宴疏同,也自然成为了大家关注的人。段抛出席活动,除了助理以外从来没有带过别人,宴疏同是第一个跟着他出席晚宴的人。
一时间,晚会上一些客人看向宴疏同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犹疑与暧昧。
宴疏同只当看不见这些人的视线,反正他只要当好一个花瓶,对每一个上前来和段抛寒暄的人微笑致意,就万事大吉了。
被瞧来瞧去的当事人还没说什么,段抛却有点不高兴了。
男人和本来想上前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径直带着宴疏同去了角落,俨然一副谢绝任何人上前攀谈的做派。
“段哥?”宴疏同看了他一眼,“他们好像都想和你说话,这样离开不会影响你们的合作吗?”
“不会。”段抛松了松领带,眼里还带着一点不愉,“有合作也不是在这种场合促成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抱歉,是我考虑欠妥了。”
宴疏同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他还在介意那些人的眼神,笑了笑,“这有什么的,让别人看看又不会少两块肉。反正我知道,他们心里想的都不是真的就对了。”
“呃……”段抛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真的呢?”
他最后那句问话很小声,恰好这个时候晚会的主人登上了主席台。话筒次啦一声,就轻易地把宴疏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段抛叹了口气。
算了,本来时机就不对。
他带着宴疏同走向了会场中心的主餐桌。
已经走在前面的段抛并没有发现,落后他半步的宴疏同此刻低垂着头,柔顺的发丝滑落,露出他本应该隐藏在头发底下的耳根。
那里已经,好像通红得可以滴血了。
宴疏同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听,要不就是会场太嘈杂,把别人说的话听成了段抛说的。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那样的话?
宴疏同用指腹探了探自己的脸颊,发现温度已经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段抛带着他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少年满脸通红,耳垂也通红的样子。
他没往宴疏同听到了他的话方面上去想,寻思了一圈刚刚没有能让少年害羞的东西,就自顾自地以为宴疏同是热到了。
他还有点疑惑会场里的暖风有开得这么大吗?
这种类型的慈善晚会一般都是分猪肉型的,被邀请的人不好意思空着手走,所以都会象征性地出钱买点竞拍品。
卖的也不全是有价值的藏品,毕竟晚会的主要目的还是以社交为主。
段抛也看着拍下了两样,一个是由宴会主人的妻子拿出来的一套翡翠首饰,还有一个是客人带过来的一个砚台。
送给他的父母亲,都是正合适的礼物。
宴疏同这一晚都是魂不守舍的,一直到段抛又把他送回小区。
他上了楼,才想起来胸口的那枚大得好像鸽子蛋一样的绿宝石,没还回去。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宴疏同现在很怀疑段抛送给他这枚胸针的真实用意。
当天晚上,宴疏同在系统空间里的学习也是心不在焉的。
在他第十七次走神以后,他被系统强行请出了空间。可他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段抛那句很小声的反问。
良久,他从柜子最深处翻出了那只没能送出去的领带夹,瞪着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