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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涯到底给你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啊。”云飞扬也不介意它的态度,谈兴起来了对着一只狗都能唠:“被安安捡回家,你运气有多好你知不知道?别看他平时总是冷着脸,其实对自己人……以及自己狗,都好着呢。我前两天劝他养狗时其实没报多大希望,因为他不喜欢养宠物——这不是针对你啊,他不喜欢养宠物不是因为不喜欢动物,就是吧,你们的寿命跟人相比差太多了,懂不懂?他这辈子几乎就是在和亲人永别的过程中度过的,送走一个又一个,再养一个注定会死在自己前头的宠物,到时候黑发人送老狗,那该多难过啊。”
    说到这云飞扬抓了抓脑袋:“我也不知道劝他养狗这事究竟对不对,不养吧他一个人太孤单,养了吧到时候对你生出感情又要亲手把你埋起来,多伤人啊。总而言之,你要争口气,尽量多活几年多陪他一段时间知不知道?绝育是好事,绝育之后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说不定还能打破犬类最高寿命记录呢,我看好你哦老弟。”
    小黑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欠奉,躺在笼子里思考一个问题:「绝育是啥?」
    正在这时,有医生抱着一只狗进来了,狗全身瘫软,尾巴那一块用纱布包了几层,后面跟着狗主人。
    云飞扬打了个招呼:“刚做完绝育手术?”
    医生点头:“对,麻醉还没全醒,得放在这观察一会儿。”
    狗主人甩了甩手里一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两只血糊糊的圆球随着动作来回滚了滚:“刚割下来的,还热乎着呢,我给我们家宝留着,以后等它老了一块儿埋起来。”
    云飞扬笑了笑正准备说话,“砰”地一声巨响,小黑猛地撞到笼子上,力道太大差点带着整个笼子从诊疗台上摔下去,森寒的两排利齿狠狠咬住铁丝,盯着云飞扬的眼睛里杀气腾腾:
    “嗷呜!!!!!”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挑食怎么办?
    安安:哄一哄。
    云飞扬:饿几顿。
    沙雕网友:盘它!
    沙雕作者: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
    第7章
    H市医科大上午的第一节 课一般在八点半开始,得益于良好的作息习惯,迟到对于沈十安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今天早上。
    眼见距离上课铃响起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沈十安本就不多的耐心终于一点点消耗殆尽,望着小黑冷下脸色:“我要去上课,你跟着做什么?当解剖素材吗?”
    小黑撅着屁股趴在他鞋子上,前腿抱住脚踝后脚扒住鞋带,两排小尖牙咬住他的裤脚就是不放:「你是我选中的预备粮,万一被别人抢走怎么办!嗷呜!」
    范国平倚在门口笑:“我说什么来着,狗对人最忠心,别看刚捡回来一肚子小脾气,这才几天,就开始粘着沈先生不放了。沈先生,这说明它喜欢你呢!”
    “被喜欢”的沈十安并不觉得有多荣幸。弯下腰长臂一伸,将小东西拽着后颈皮捞起来:“你乖乖听话,我上完三节课后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你要是不听话,”
    他的视线在狗子肚皮以下某个特殊位置意味深长地停了一下,声音轻柔得有些吓人:“蛋蛋不想要了?”
    小黑瞬间夹紧了两条后腿。
    三十秒后,沈十安及两位保镖顺利进入了下行的电梯中。
    电梯平稳运行,万峰站在沈十安左前方,和平常一样缄默少言,右后方的范国平拧开手里1.5升容量的保温杯盖子,抬起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喝完一抹嘴,对沈十安说:“沈先生这番茄汁味道太正了,让我想起来好多年前在老家吃的那个味儿——我老家在西南山区,那时候种番茄可不打农药也没有催熟剂,都是泉水浇灌自然长起来的,皮肉饱满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夏天中午最热那会儿,从井里扯上来一筐湃好的冰冰凉的番茄,送到嘴边狠狠咬上一口,那滋味……”
    范国平咂咂嘴,显然是沉浸在某种极其美好的回忆当中。又道:“不过就算那时候吃的番茄,感觉也没沈先生这个好,现在都讲究什么有机蔬菜,沈先生这番茄买来恐怕不便宜吧,难得还想着我们俩,嘿嘿嘿嘿,谢了啊!”
    沈十安道:“也不值什么,家里还有很多,二位如果喜欢回头我再给你们多送一点,不用和我客气。”空间里的番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摘过的地方竟然又长出来一茬。要不是目前还没发现任何因为过于熟透而掉落腐烂的迹象,他真不知道该拿这几万颗篮球大的番茄如何是好。
    沈十安不确定空间的“保鲜时间”究竟有多长,因此必须得尽快想出一个妥善解决番茄的方法。光榨汁、做番茄酱是肯定吃不完的,除非他面向全体医科大师生免费开放,不过到时候该如何解释如此庞大数量的货源又是个问题了。
    从小区门口到医科大南门步行只要五分钟左右,但今天上午上课的地方在北教学楼,跟南门正好处于对角线位置,走过去最少也要十分钟。
    沈十安看了看手机,再一次加快了速度。青年的身姿挺拔颀长,容貌艳丽却笼着一层生人勿进的薄薄冰霜,大步从林荫道上走过去时,就像一阵携裹幽香的凛冽寒风。
    因为容貌以及那位顾先生的关系,医科大里面认识他的人不少,再加上身后不远处两位虎背熊腰一股子煞气的保镖——这两位平常随行时总能够出色隐藏,但医科大是学校,到处都是青葱活泼朝气蓬勃的学生,进入校门后就像是小马驹里混了美洲狮,走到哪儿都格格不入,因此聚集在沈十安身上的视线更多了。
    沈十安抿唇,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部,大半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走得快,总算赶在铃声响起前半分钟走进了教室。
    上午是临床学院的公共理论课,三个班级二百多号人一起上,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坐得密密麻麻,沈十安刚进门,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哎!安安,在这!”
    沈十安将书包放下来拎在手上,朝云飞扬走过去。
    云飞扬把桌子上的东西挪了挪,给沈十安留出来临近走道的位置:“你今天怎么来这么迟,我还以为你没从车祸里缓过劲,准备帮你跟你们班长请假呢。幸亏我来得早,给咱们抢到了这么好的位子。”这么偏的地方往人海里一藏,就老李那一千度的近视,百分百看不到他们。
    沈十安拿出课本,又给云飞扬递了一瓶番茄汁:“有点事情耽搁了。点过名了?”
    “各班班长刚点过,没事,你没迟到,第一节 下课跟你班那位说一声就行了。”话音刚落,铃声正好响起。
    第一节 课在沈十安做笔记的沙沙响声以及云飞扬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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