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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来都要掩盖过去了,可现在又重新燃起来,雀跃似的跳在宁徽心头。
    文雪音眯眸,问:“你想亲亲我吗?”
    一瞬间又叫宁徽想起第一次两人的吻来,令人难以忘怀。
    宁徽还没有回答,文雪音便已经亲了上去,她的手紧紧抓在宁徽胸口,拽着他靠近自己。
    软唇贴上来时,宁徽像是被瞬间迷乱了心神,他舌尖都开始发麻,片刻后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因为发麻,而是眼前的小兽轻轻咬了他一下。
    “这是惩罚。”她窃声私语,眸光潋滟。
    第33章
    夜里下起雨, 黏黏腻腻淅淅沥沥的声音从未断绝,文雪音本来因伤口疼痛难睡,如此一来更是无法安眠。
    这夜尤其的黑, 月亮完全被遮住了,她睁开双眼,勉强能看见宁徽沉静的睡颜, 便抬起一只手来,指尖轻颤, 轻而又轻地点在他的鼻尖。
    宁徽瞬间睁眼,下意识将身侧的人揽进怀里。
    “睡不着?”他的声音带着方醒的低哑, 听起来温柔又好听。
    文雪音点点头蜷进他怀里,“宁徽, 我疼。”
    白日里倒没什么,到了夜里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疼得比白日明显要剧烈得多。
    宁徽一时无言,他既无法让她不疼,也无法代替她疼, 微吟一声提议道:“若实在受不了,就咬我罢。”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宁徽刚说完这话,他便明显感觉到文雪音的眸子亮了起来, 好似会发光一般。
    “真的吗?”她看上去非常期待,可是又在迟疑着摇头, “不行,这样会弄疼宁徽的。”
    “没关系。”宁徽本不怕疼, 竟被她这眼神看得极为不自在。
    几乎在他说完这三个字的同时, 宁徽喉间一紧, 文雪音便用了几分力气掐在他颈间,然后缠绵带着幽香的气息缓缓靠近,在宁徽看不到的地方,她轻抿了下唇,然后毫不留情地咬在宁徽颈侧。
    宁徽倒吸了口气,最初皮肉被刺入的痛觉过后,随之而来竟有些含糊的痒,他下意识想去摸,却只触到文雪音脑后,便只得轻轻覆在了上面。
    黑夜寂寂,宁徽都能听见文雪音磨在他颈侧的声音,她绵长地吸了口气,然后又断断续续地嗅着他 ,像只得了肥鱼的猫。
    “宁徽,你很好闻。”文雪音夸赞着,唇齿已然松开,她伸手去摸她留下的那个印子,并没有流血。
    “疼吗?”她问完,却是不等宁徽回答,低头在那个印子上亲了亲。
    “不会......”宁徽好似被这一吻点燃,浑身都烧了起来,文雪音正趴在他身上为非作歹,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好似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
    文雪音愣怔了一瞬,便伸手下去摸,还没有摸到,被宁徽一把按住了手。
    “别碰。”他的声音比刚才醒来的时候还要低沉还要沙哑,文雪音好似瞬间忘了疼痛,她想再多咬一咬他。
    “为什么?你不肯吗?”她悄声问着,也不挣扎,只一双眼睛如钩子一般,叫宁徽一不留神就要陷进去。
    “此事需待你身子好些,不可勉强。”宁徽话中透着坚定,好似还在责备文雪音不知珍重。
    “哼。”这是他第二次拒绝她了!
    文雪音有些生气,但她眼下的确是很难勉强,可她又没有想做,只是想摸一摸他。
    她屈起五指,很是不悦地在宁徽胸口用力地抓了一下,好似猫儿在闹脾气一般,飞快地转过身去闭眼睡了,期间不慎弄到伤口,再疼也生生忍在了口中。
    黑夜里那双翠色的眸子染上一点笑意,他侧过身来,重新将人揽进怀里,直至听见她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才睡了过去。
    翌日早,后半夜骤雨刚歇,天气凉爽,外面也阴沉沉的不见天日,文雪音还睡着,宁徽悄声下了床给她捻好被子,正待脱去亵衣更换朝服,衣料磨过胸口的时候竟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昨夜竟被她抓出几道红痕来,不至出血,就是有些热胀。
    宁徽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摸了摸自己颈侧那个牙印,已差不多消了,只是破了点皮,不过看着并不明显。
    他洗漱完便出了府,刚要唤凌尘过来,忽然想起昨儿个夫人叮嘱的话,又命人去弄了辆马车。
    马车走到一半,一个灰色的清瘦身影一下子溜了进来,连府上的车夫都没有注意。
    宁徽早知她要来,问:“事情都办妥了?”
    阿秀点头,道:“死了。”
    “好,回去罢,近日不要出现在京城。”
    阿秀闻声正要走,目光却落在宁徽颈侧,她观察力过人,当即面上几分微妙。
    “将军与文家的新夫人似乎感情不错?”
    文雪音的身世宁徽从未向她提及,但是这种事阿秀知道也绝非难事。
    “让你盯着的秋棠不必盯了,留意文家即可。”宁徽无视了她僭越的问题 。
    阿秀沉默了瞬,道:“既如此,有件事不得不让将军知晓。”
    “何事?”
    “秋棠并非什么眼线,她是自小跟在江袖身边的,与夫人一起长大,二人感情颇深。”
    宁徽微顿,“江袖是她的母亲?”
    “是,大约十年前,江氏被人发现失足死在井里。”
    井里?!
    宁徽猛然想起那日在蛟山行宫,孙知许疯疯癫癫,口口声声说什么江袖要从井里爬出来了,若非心中有鬼怎会惧怕至此?
    “杀江氏的人是孙知许?”
    阿秀摇头,“小人不知。但有件事小人可以确定。”
    “说。”
    “夫人极擅用香,孙知许惯吃的香丸中,有一味涣神散,此物与檀香接触,久而可使人心智紊乱,也就是失心疯。”
    宁徽沉吟,他清楚地记得,那日的孙知许便是心神恍惚,好似失心疯了一般。
    当时宁徽并未关注孙知许,只觉得这是文家的事,与他无关,可若是这些都是雪音做的呢?
    沉默几瞬,宁徽道:“若真是孙氏,她要报仇,也是情理之中。”
    “那秋棠呢?”阿秀敛目,“将军觉得,夫人为何要欺瞒将军秋棠的事?”
    不就是为了将来向文府传递消息能够理所应当,还能干干净净地撇清关系吗?
    言下之意不用明说,二人谁都明白。
    即便如此......
    宁徽皱紧了眉,不愿再疑她,对阿秀道:“她或许只是怕我怪责于她,讨厌她而已,她若真有他心,前夜不会替我挡刀。”
    “将军遇刺了?”阿秀暗惊,此事她竟全然不知。
    宁徽便简单向她分说了一二,阿秀才知原来这便是要她杀人的理由。
    她冷静的眸子眨了眨,道:“那匕首,可否叫小人看过?”
    阿秀也擅长制香,宁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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