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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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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也是向着文家的,她却如此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确实如此。”不过宁徽也不打算瞒着她。
    自打镇远军回京以来,文官好似瞬间拧成了一股麻绳,都争相要挡武将的路,宁徽知道这些人不一定是存心找镇远军的麻烦,但文官之首文卓定然脱不了干系。
    即便明面上甩开了关系,但文卓怎么算也是他的岳父,于是宁徽几日都安生待在府中并未发作,只是让手下的几个人去填了各部的空子,大可慢慢蚕食。
    只是潘明义去到兵部,动作竟比他想象中的要快,这才半月不到他便接到了上任的圣旨。
    只是文家再怎么给镇远军使绊子那都是文卓的事,跟文雪音无关,是以宁徽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却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
    宁徽素来寡言,此事文雪音自然不是从他身上窥见的端倪,而是她还未嫁,深居府中时就听见的事。
    父亲素来对武将颇为鄙夷,年轻的时候在朝为官,先帝过度打压武将,其中便有几分是父亲的功劳。
    文雪音道:“父亲在朝中党羽众多,将军要小心些。”
    以文卓的手段,断不会明着对他做些什么,这个宁徽倒是不担心,他倒是意外文雪音居然会提醒他小心文卓,这让宁徽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以前她在丞相府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对文府那个被扶正的姨娘厌恶也便罢了,怎么连自己的亲爹也不甚在意?
    “怎么这样看着我?”文雪音注意到宁徽探究的眼神,猜测出他大概在想什么时候眸色便冷了几分,“觉得我冷血?”
    “没有。”宁徽否认,她做什么自然都有她的道理,他并不欲妄加评断,只是道,“以后在将军府,你尽可舒心些。”
    说完这一句,宁徽便起身去沐洗了,文雪音坐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过了一会儿,秋棠将热水打了来准备给文雪音擦洗,一边动作一边道:“夫人,听说昨夜宋府闹得很不安生。”
    文雪音倒是意外秋棠还在关注此事,道:“成亲嘛,自然要闹一闹才喜庆。”
    秋棠却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婢子说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昨儿宋府的客人都走了以后,有人听见新房内大吵大闹起来,还听见新郎官说要尽快和离。”
    这消息倒是新鲜,文雪音听出几分趣味来,问:“怎么回事?”
    “是从相府跟过去伺候的春夏告诉婢子的,好像是说宋清辞另有一种人,但是已然亡故,文妙儿在新婚之夜对宋清辞心尖上的女子出言不逊,咒她不得好死,宋清辞动了怒,闹得不得安宁,最后还将隔壁房中的宋大人吵醒了过来,那吵闹声才下去了。”
    文雪音默默听完,了然道:“文妙儿那个性子,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她并不至于幸灾乐祸,她只是不喜文妙儿这个人,文妙儿性子坏,但到底也只是个被纵坏了的大小姐,又跟着她母亲耳濡目染了几年,坏是坏,但也称不上恶。
    好好一桩婚事在新婚之夜便滋事,以后夫妻之间有了嫌弃,若不用心修补,怕是难再好了。
    这些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收到什么样的果都是她的福报,文雪音并不在意。
    “文妙儿嫁了人,文成十四岁被送去书塾鲜少回家,文府就剩几个幼子,岂不是就算只剩孙知许一个人了?”
    秋棠点头应是。
    文雪音弯眸:“真好,她吃了那么多日的香丸,总该到了见效的时候。”
    秋棠想起之前文雪音说给孙知许留了礼物一事,了然道:“夫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文雪音缓缓点头:“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隔日宁徽便去上朝,自打她嫁入将军府,素来对宁徽的行程都是了如指掌,现在宁徽要离开她的视线她自然是不允的。
    她同宁徽一同起身,宁徽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文雪音只是笑:“夫君第一日去上朝,我自然要替夫君整理一番。”
    她每次喊夫君喊得这般顺口,每次都会提醒宁徽,他们还没有夫妻之实。
    但是她还病着,日日都要喝那苦药,宁徽之前曾私下问过一回给她瞧病的大夫,大夫说夫人现在的身子并不宜行房。
    于是宁徽只好忍下来,但是他有这个自觉,却不见得文雪音有,每夜沐浴过后偏要抱过来将他缠得紧紧的,叫宁徽颇为无奈,若是推拒了她,她又会露出难以置信的伤神之色,屡屡叫宁徽心生不忍。
    宛如现在这会儿子,她一身柔白的素衣,伸出双臂替他整理这前襟的衣领,轻软的料子便不时搔在宁徽指尖,随着她的动作缠上来又散开了去,宁徽喉间发紧,尽量体会着这婚后的幸福生活。
    军营里的人都对他成婚一事艳羡不已,怨他什么时候在漠北找了个如此标致的小娘子,竟也不知会他们一声。
    除了沉默,宁徽总是无言以对,他此次回京虽是形势所至,但与此同时也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从始至终都未想过成亲的事,没想到却成了镇远军中第一个成亲的人。
    “好了。”耳边一声轻吟,她纤柔的玉臂已经从他身上拿下去,宁徽道:“那我走了。”
    回头一看,他温柔娴雅的夫人笑得十分和美,似乎并无不妥,宁徽抬脚出了门。
    然而等他前脚刚走,文雪音便道:“路上的一切都布置好了?”
    秋棠闻声走近:“夫人放心,有人跟着将军。”
    “小心些,离得远些。”文雪音道,“宁徽素来敏锐,别叫他发现了。”
    “是。”
    宁徽走后,文雪音刚准备歇一歇,就听前面有人过来在门前说话:“夫人,宫里来了人。”
    宫里?
    这宁徽前脚刚出门,宫里后脚便来了人,难不成是刻意躲着宁徽不成?
    “让他进来。”文雪音道。
    来人是宫里的,却不是皇宫里的,而是蛟山行宫的人。
    “将军夫人,公主殿下要办游园会,这是请帖,还请届时夫人与将军同至。”
    文雪音抬手自来人手中接过请帖,道;“知道了。”
    说完话人便走了,文雪音将信封缓缓拆开,扫了眼上面的日子,道:“长公主素来远居行宫,甚少与外界往来,怎么突然就要办游园会了?”
    秋棠也觉得奇怪,半晌道:“夫人觉得,会不会与将军有关?”
    文雪音沉吟不语。
    这长公主与当今陛下乃是一母所出,只是自陛下登基以来,长公主一直在行宫住着,姐弟二人甚少往来,外人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如何,况且朝野如今未有波澜,这位公主殿下好像真的是一时兴起才来了这么一出。
    “夫人去吗?”
    “去。”文雪音垂眸,“孙知许那日必定在,是个好机会。”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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