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78

      /p
    /p
    口子,透出腾腾的杀气来。
    御园内本来有御前侍卫,但正是其乐融融的好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突如其来的变乱,所以那武生的枪口几乎要抵在皇帝眼前。
    寻常登台表演的刀枪剑戟,皆不会开刃,这武生的枪却是锋芒显露,轻轻一挑,能叫人血溅当场。
    李炎反应最快,抽了御前侍卫腰间佩刀,转瞬间便将□□打断,沉重的枪头“铿”声坠落,砸在皇帝脚面上,这痛感又恰到好处地牵扯出他的恐惧。
    这是在大内皇宫啊!怎有逆贼胆敢行刺!
    待皇帝回神时,御园内已乱作一团——侍卫与黑衣刺客缠斗正酣,阁臣与宗亲们四散逃窜,那些坐得稍上的,围在皇帝附近,缩成一团。
    这是刺客,是李炎费尽心思训练出来的死士,各个身手不凡,有以一挡十的本事,加上又占了快速的先机,出其不意,占尽了初时优势。
    但皇宫内,侍卫们到底人多势众,待调度停当,很快两边也呈相当之态,且侍卫源源不断地补充,显然将要成压制之势。
    李炎自是一马当先,始终护在皇帝左右。
    慌忙中,他手臂被划了道不深不浅的口子,他便瞬时亮在皇帝眼前。
    但见战况终究逆转,他便高喊道:“活捉!留下活口!”
    秦王府的死士,要活捉可比屠戮难得多,这一声号令,虽然很合理,却浑然将侍卫们的节奏都打乱。
    此话也是李炎下给死士的暗号。
    原来,都是冲着皇帝去,如今却在御园中满场乱窜,不计较身份,见一个便祸害一个,这些皇亲贵戚本来便羸弱,风平浪静的日子过多了,对这样血腥的场景面对不多,不多时身上俱挂了彩。
    把水搅浑,在混乱中,寒光森森的佩刀便落在陆云卿身上,“撕拉”一声,他后背便被划开道深刻的伤口,瞬间红了半身。
    陆云卿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扛了重重的一刀,即刻便昏了过去。
    宋星然在旁,装作手忙脚乱应敌的模样,实则三分武力也没发挥出来,眼见着黑衣人都要被屠尽了,只好在旁不着痕迹地打着偏架。
    余光瞥见陆云卿重伤倒地,饶有兴致地笑了下,很快压制下去,冷眼瞧着黑衣人又是一刀将落,一旁的贤妃显然再坐不住,竟失了神智一般扑在陆云卿身前。
    他不免风凉想到:这对鸳鸯也是有些真情在的。
    他与李炎做局时,便想过了,这样一场小小的混乱,结局不过是两个。
    杀了陆云卿,或是逼这对爱侣现出真身。
    宋星然本以为这二位要成了刀下亡魂,但情理之中,王子尘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大义凛然地挡在贤妃跟前,凄怆地唤了一声:“阿姐!”
    贤妃眼带震撼:“你——”
    刺客被王子尘推了一把,刀锋也偏了稍寸,只砍在王子尘手臂上,待再回神想要直接了断王子尘时候,已被宋星然逼退。
    其实,宋星然也很无奈,他是想要走简单粗暴的路子的,耐不住李炎无聊,非要如此,还说增加些不可控的风险。
    他分明只是劣根发作,想要撕毁皇帝心中所谓圣女与爱情的模样。
    但无论如何,宋星然见戏已演到精彩之处,忙推波助澜一把,趁着皇帝这股震撼劲儿,擒了几个黑衣人,彻底结束这场乱战。
    为求逼真,他与李炎身上,是货真价实挂了彩的。
    但皇帝此刻显然注意不到这些费心设计的小细节,他叉着腰,眉头深深锁起,危险的视线在地上的贤妃、陆云卿、王子尘身上扫视。
    虽一言不发,但满怀深意的目光已将他的情绪全部袒露。
    贤妃,方才是为陆云卿挡了刀的。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为另一个人舍弃生命?尤其对象还是一男一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贤妃到底承受了皇帝多年偏爱,饶是在皇帝如此危险的眼神下,仍能很快整理情绪,扶着散乱的发髻,自地上站了起来,装作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声泪俱下地控诉:“陛下,是谁?好狠的心,竟将臣妾推到刀口上,若非这位先生仗义,臣妾如今已和陛下阴阳相隔了!”
    呵。
    宋星然与李炎悄悄对了一眼,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她的反应好迅速。
    贤妃娘娘这些年的荣宠,也非没有因由。
    卖惨、装乖,皇帝素来是很吃贤妃这一套的,今日的表情却显然犹疑,只见他眸光深沉,死死地盯着贤妃,仿佛要将她身上灼出个洞来。
    但没有结果。
    最后,皇帝眼神挪到奄奄一息的陆云卿身上,挥了挥手,一副厌倦模样:“先将陆云卿抬去太医署。”
    口气已是嫌恶至极。
    更甚的是,这几句话毕,皇帝也没有接过贤妃的话茬。
    贤妃泪如雨下,啜泣着,挪着小碎步迈到皇帝跟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哀婉的:“陛下......您不信臣妾的话么......”
    此刻,她杏眼朦胧,泪光中闪烁着心碎与依恋,竟是很真切的,连宋星然在旁瞧着,都以为她对皇帝真心一片。
    看来女人的话真真信不得。
    这念头落下,他脑海中,清嘉哭泣的模样一闪而过,彼时她也是言之凿凿说爱他,只觉得胸口卷起一阵烦躁。
    宋星然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唾弃自己的小心眼,逼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皇帝身上。
    他想,皇帝终究还是对贤妃起了嫌隙。
    皇帝虽未挣脱贤妃的手,但他眸中全没了疼惜,只有忖度与烦躁,他在用自己的理智去思量今日种种。
    御园中是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了皇帝霉头。
    毕竟,贤妃是谁推的,谁也没看见,单凭她一家之言,如何能作准?
    换而言之,大家都是皇帝绿帽的见证者,知道太多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众人皆是又怕,又看戏的心态,静默了良久,才见皇帝敛了冷漠的面具,落了坐。
    因为他没有将贤妃的手甩开,贤妃也亦步亦趋,在皇帝身边坐下。
    王子尘仍匍匐跪在原地,他方才的戏服是纯白,左臂上的血渍便分外明晰,浓烈的一片红污了半边身子,刀口处狰狞地翻了出来,还在涔涔地渗血。
    皇帝目光冷淡,落在王子尘身上,一字一句问:“你方才,唤朕的贤妃,姐姐。”
    “是怎么回事?”
    贤妃的来历,他查过。
    是凉州的孤儿,自小被归元观的道长们养大,从来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兄弟。
    王子尘浑身抖了下,仍未抬起头,哆嗦着回道:“草民胡言乱语,御前失仪,死不足惜,请陛下切莫当真。”
    他时刻谨记宋星然的忠告,王子和若与他相认,将会犯下欺君的死罪!所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