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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儿,如今一想,大约另有内情。”
    “这……”谢云嵩表情怪异地提出质疑:“这些年,陛下的身体并不算好,李景,是否为皇室血脉,都未可知。”
    二人皆沉默了。
    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自然。
    王子和是陆云卿赎回来的,后来却莫名其妙成了李书年的爱妾,但陆家老宅与李宅,也就一墙之隔,陆云卿也在通州呆了许久,后来一回京赴任,李书年便蹊跷死亡,十有八九李书年不过是个幌子,王子和真正的男人,是陆云卿。
    如今陆云卿还是李景的师傅。
    真是好大一顶绿帽子罩在老皇帝头上。
    还是谢云嵩率先打破这沉默:“如今咱们都知道了,要如何同皇帝说?”
    宋星然摇了摇头:“若只说,凭咱们手上这点罪证,陆云卿是何等狡猾的主儿,再加上贤妃如今可是皇帝的心肝,皇帝虽多疑,但近来我与陆云卿在朝堂上多有龃龉,大约皇帝只会以为我蓄意攀诬报复。”
    他沉吟许久,才说:“只有叫他们露出马脚,皇帝看见了,齐了疑心,咱们才好逐层撕破他们的假面。”
    谢云嵩直呼困难。
    陆云卿多年筹谋,好不容易才盼着点影儿,正是要紧关头,他定处处小心。
    此人心志坚定,滴水不漏,要他露马脚,好难。
    一时半会,宋星然也想不出来法子,挑眉笑了笑:“那再筹划筹划罢。”
    只是他心中,有朦胧的预感:贤妃愿意为陆云卿做这些,大抵是有真感情在的,人既有了感情,便有了弱点,在生死关头,也能流露些许真情。
    若非如此,清嘉也注意不到。
    再设局便是。
    宋星然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问:“这样大的消息,怎么只寻了我来,李炎呢?”
    “信是同时发出去的,只是秦王府的小厮说,他这几日都在宫中侍疾,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是,老皇帝又病了。
    就算陆云卿不出手迫害,大约也没几天好活了。
    李炎如今也不装瘸了,大大方方说寻得良方,已能走路了,只是还有病弱罢了,日日在宫中买乖,是二四孝好儿子,昨日还领着莫雪笙在书房演了好一出戏。
    说是自己没本事,身体不好,愿意折寿几年填给皇帝,希望尽快与莫雪笙成婚,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云云。
    想起李严声泪俱下的虚伪模样,宋星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无奈道:“不说他了,待他出宫再说,这样的要紧事,左右只能亲自道明。”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是了,如今王子尘,身在何处?”
    “跑幽州去了。”
    他也是遍地寻亲。
    宋星然嘱咐:“用清嘉的名义,传信给他,说在京城中寻到他家姐线索,务必将他引回京城来。”
    搭台唱戏,自然少不了各色角儿粉墨登场。
    谢云嵩挑了挑眉,表示知晓,眼神却始终聚焦在宋星然身上,盯着他看了许久,表情还十分奇怪,仿佛纠结。
    宋星然被他盯得发毛,呸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今日瞧你脸色便不对,奇奇怪怪的。”
    谢云嵩错开眼神,低头清了清嗓子,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凑近,压低嗓子:“我这趟查访,还探到了你家夫人的事情。”
    宋星然愣了愣,眉头微蹙,嗓音一瞬间竟变得沙哑,仿佛紧张。
    “何事?”
    谢云嵩酝酿一阵,才说:“王子和昔年,被卖到兰香班,你家夫人,好似从前,也在兰香班呆过小半年,后来才被家人赎了回去。”
    清嘉乃是官宦之女,其实此事说来荒诞,谢云嵩初初一听只以为是造谣,细察之下才发现确有此事,他纠结再三,还是觉得应该与自家兄弟说一声。
    却见宋星然缓慢地眨了眨眼,浓黑的眼眸瞧不出情绪来,淡淡道:“我知道。”
    第81章
    宋星然早就知道。
    自江南回京时,得知清嘉怀孕那一阵,他们激烈地吵了一场,那时听雪支支吾吾的怪异发言,便让他心生了好奇。
    他始终想不明白,既然清嘉与王子尘萍水相逢,交情泛泛,为何还要费尽心思替他寻亲。
    清嘉的个性,宋星然很清楚,她从来不做多余无畏之事,也不会平白无故与自己找麻烦。
    那要寻个消失多年的人,可不正麻烦。
    既不解,他便着人去查,查清嘉在江南的过往。
    早在清嘉因早产,失血昏迷时,他便知晓了。
    大抵寻常男人晓得自家夫人曾被卖入青楼,还蓄意欺瞒,会被气得火冒三丈,但宋星然却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更觉得心疼清嘉。
    她小小年纪,便被那黑心无知的舅母卖去青楼,在小船上飘荡了半年,定然受了许多磋磨。
    最后被孟君皓赎走,也是老天垂怜,是她该有的运道。
    得知此事后,宋星然登时便释然了,更为自己那小气的醋意感到愧疚:清嘉是真的对王子和动了恻隐之心,因她昔年受过同样的苦,所以愿意去帮助深陷泥泞之人。
    她对孟君皓夫妻的无度容忍,也是有原因的……
    谢云嵩见宋星然垂着眼睫,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辨不出喜怒,良久,才轻轻咳了一声,不解道:“你……你明知道,那还对她……”
    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
    谢云嵩自认瞧得真切,宋星然待清嘉是千娇百宠,无又不应,他又是那样傲气的人,其实心中该有疙瘩才对。
    宋星然抬目笑笑,极松散的姿态,半靠着窗互,双手撑在窗台上,身躯微微后仰,他想起了清嘉,眉目都缠绕着温软,认真地同好友解释:“莫说她小时候,是受人报复,被人掳走,短短时日,也被人救了出来,如今也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女眷身份嫁与我,即便她如今还是贱籍,我也同样爱她。”
    “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身份高贵。”
    这些话说出来,宋星然竟觉得轻松,如释重负。
    他立直了身体,双手拢在胸前,郑重其事地鞠躬,冲谢云嵩行了个礼:“拙荆幼年日子过得艰难,烦请阿嵩替她遮掩一二。”
    “你这是做什么?”谢云嵩被宋星然的大礼惊得措手不及,愣了一瞬,反应过后忙去扶他:“你我之间做这些生分姿态做什么?”
    “你不说我也会呀……”
    宋星然淡声道了句多谢,然后便离开了长亭楼。
    他并未乘坐轿撵,在街上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归去,满脑子想得都是他与清嘉从相识到相爱的点滴。
    竟是越想越心急,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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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嘉才将宋曦哄睡了,正翻着府上送来的账本,房门“嘭”声被推开,她吓了一跳,握在手上的笔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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