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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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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论这些。”
    但宋星然的话到底消除了他稍许疑虑,郡马爷昔年是举国闻名的白衣儒将,宋星然如今的斯文模样,似足了他十成。
    如今斯文人宋星然笑得揶揄:“再说了,见了未来夫郎,害羞扭捏也是有的,倒不要过分严苛待人嘛。”
    李炎脸色几变,咬着牙根,不甚耐烦道:“事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宋星然并无离意,长指在桌案上叩了叩,嫌弃道:“你竟如此小气?这点子琐事差人说一声也罢了,叫我亲自来了一趟,却连饭都不管一顿么?”
    “……”李炎其实已经后悔将他叫来,但他近来心绪实在纷杂,见了莫雪笙后觉得愈发怪异,从前那些帷幄与算筹都不成叫他如此烦忧,只想抓个人来倾吐一二,却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自你江南回来,那次不是着急回家?”李炎冷淡地笑了一声,口气却好奇:“如何?今日无需陪你家夫人用膳么?”
    宋星然没好气地扫他一眼:“多事。”
    李炎略耸肩,懒洋洋道:“随你。”
    反正不差一顿饭。
    谁知宋星然一顿饭竟吃到了半夜三更,李炎素有失眠症,若无事时,早早便关灯酝酿睡意,今夜本无事,却被宋星然拖了半夜时间,不耐烦地赶他:“快滚。”
    宋星然到底灌了几壶冷酒下喉,但还清醒,抬头望了眼高悬的月亮,弯弯的弦月藏在云堆中,氤氲不明,星子又黯淡,显得十分孤清。
    他哑然地张口:“宋谅,回府。”
    ——
    宋星然虽然心中烦闷,倒耐住不曾饮酒,只是心中别别扭扭,更不想回房面对清嘉,便想在书房歇一夜。
    清嘉午间歇久了,晚上便辗转难以入眠,又听得门口有人低声嘀咕,一问才知,是宋谅打发的人,说宋星然今夜在书房休息。
    真闹脾气了?男人大丈夫,这么小气呢。
    反正也睡不着,便抓起衣裳,吩咐人准备了甜汤,打算亲自将宋星然抓回来。
    宋星然与清嘉吵架的消息,何盈玉买通了和风院里三等丫头,很快也知道了,晚间又听得宋星然并未回房,要在书房安歇,心思更是活络起来。
    老太太虽答应她,会与宋星然提纳妾之事,但一去大半月,竟杳无音信,何盈玉心如火烧,但夫妻二人又恩恩爱爱,她瞧着眼红,却寻不出缝隙来插手。
    何盈玉在房中转了一圈。
    虽然深夜去人家院里,这行为太过明显,但……若错失良机,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当即下定决心,换了轻薄衣裳,浓妆艳抹一番,捧着暖酒热菜,往和风院中去了。
    但夜深人静时,什么魑魅魍魉也壮起胆子。
    宋星然心中装着事,捧著书卷也看不下几个字,索性提笔练字,收敛心神。
    好不容易渐入佳境时,忽地门框传来笃笃声,他笔下一顿,倏然又升腾起期待的心情:是不是清嘉来寻他了。
    门外那道人影纤细,捧着托盘。
    宋星然心头一喜,清了清嗓子,装作冷酷模样:“进来。”
    他笔下不断,依旧写着字,笔锋走势却已凌乱,余光瞥见一双绣鞋,是桃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花色。
    清嘉喜欢雅淡之色,雪青藕荷,秋香碧缥,鲜少有艳色,且这花色……也很有些俗气,不似清嘉品味。
    他一道出神想着,那双绣鞋之主便缓缓接近,在他身侧站定。
    宋星然下笔不停,气定神闲道:“知错了?”
    屋内传来一声女子娇哼,那托盘在桌上放定,宋星然手臂便被人缠抱,一阵刺鼻的香气袭来:“奴家知错了。”
    宋星然骇然低眸,才发现来人竟是陌生面孔,似乎是和风院的洒扫丫头,却对不上名号,她面颊不住蹭在他胸口,绘着浓妆的眼眨呀眨,矫揉造作:“大人。”
    宋星然下意识要将人甩开,但又被缠得死紧,竟是推不开了。
    那女子是个大胆的,伸手望他身下去探。
    宋星然大惊失色,没忍住恶心,一脚将人踹开。
    那胆大的婢女在空中划了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的瞬间,清嘉恰行至门边,亲眼目睹了她砸在门框上,呕出了一滩血,还喷在了她的衣摆。
    清嘉足尖被女子头颅压住,传来怪异的触感,她吓得手脚发软,手上托盘也抓不住,哐当一声摔在……那女子身上。
    二人同时发出尖叫。
    宋星然书房里,怎么在打架?竟还是见了血的。
    清嘉惊魂不定,脚又被人压住,动弹不得,连小腹都传来坠胀质感,脱力地靠在门框上。
    宋星然哪想到清嘉真来了,见她一张小脸惨白若纸,双肩瑟瑟颤抖,大口喘着气,倚着门框缓缓下滑,一时也吓得魂飞九天。
    当下冲上前去,一脚又将那婢女撩开,咬牙骂了一句:“作孽。”
    忙将清嘉搂在怀中,见她额头都濡出汗渍来,着急道:“嘉嘉?你还好么?”
    清嘉抚着肚子,仓皇地摇了摇头,眼泪已落了下来:“我——我肚子疼。”
    从未见过清嘉这般模样,宋星然心底咯噔一下,马上将人抱起往外冲,行至游廊外,见着宋谅与听雪,还有个提着食盒的何盈玉,三人似乎在争执着。
    宋星然顾不得许多,忙吼道:“快,快去明大夫院里,将人叫起来。”
    听雪与宋谅一看也只大事不好,宋谅足下一点,已跑得没影,听雪赶在宋星然身后,大声嚷:“姑爷!姑爷别跑了,小姐如今颠簸不得!等明大夫来罢。”
    宋星然犹如被冰水兜头浇下,才猛地顿住脚步,怀中的清嘉已晕了过去,双眸紧闭,眼下一圈脆弱的投影。
    听雪在旁催促:“姑爷,将小姐抱回房罢,脚下稳着些。”
    宋星然讷讷点头,将清嘉又抱紧了些,脚步已放缓了许多,怀中似抱着一滩豆腐般,屏住呼吸,轻微的晃动也不敢有。
    何盈玉如今尴尬起来,思索片刻,仍凑在宋星然跟前,用着温柔和缓的口气,试图安抚宋星然:“表哥,表嫂定会吉人天相——”
    “滚——”
    宋星然将她话音截断,狠狠瞪她一眼,生怕惊动清嘉,只压着嗓音骂了一声。
    但他面黑如墨,眼神像刀片般锋利,清隽斯文的面具掉了个粉碎,如活阎王似的,何盈玉酝酿半天的好话被生生堵在喉头,眼泪都被吓了出来。
    宋星然才不管,抱着清嘉回了房,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
    他一双手都在发抖,扣在清嘉手腕上,偏不敢用力,重重地敲在边几上,指骨渗出血来,压着声音问:“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随伺之人皆低头不言,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听雪在门口引颈张望,终于跳起,兴奋地说了句:“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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