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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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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虽是皇子,名声却一直难听,残疾、阴鸷、无所事事,皇帝虽有意保媒,终究于心有愧,不好太过强硬,只以太后的名义,邀了莫雪笙入京游玩。
    宋星然笑得差不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人家莫将军愿意入京,说明并非瞧不上咱们四殿下。”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呵呵笑道:“也不对。”
    “也许没看上,但皇帝疑心病太重,莫家为了安他的心,不得不吃了个哑巴……亏。”
    谢云嵩憋着笑,附和道:“是极,只要咱们四殿下,不表现得太过火,十有八九此事能成。
    李炎不发一言,偏头看向别处,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幸灾乐祸的二位好友。
    他长发低垂,只用银蓝色的绸带随意捆了发尾,碎发落在脸颊,将脸上表情遮了大半,却也露出了尖尖的下颔,鼻梁骨瘦直,恹恹的下垂眼,皮肤又苍白,一股颓废妖娆的邪气。
    宋星然虽未见过莫雪笙,但上过战场的将军,经受过血的淬炼,无论相貌生得如何,精气神定然是蓬勃坚韧的,与李炎……
    真是天南地北,毫不相配。
    但这便是命数,李炎心中虽有别扭,但他心知,莫雪笙他必须得娶,他蛰伏多年,如今扳倒了三皇子,大皇子亦是岌岌可危,莫家便是宣明帝亲自递到他手上的利刃。
    宋星然举起酒杯,遥遥相贺,衷心道:“这实在是件好事。”
    他一杯饮罢,抚了抚身上衣衫:“我便先走了。”
    李炎皱起漂亮眉头:“我若没记错,你才坐下来,都没有半个时辰。”
    宋星然嗐了一声:“我家夫人可还在等我呢。”他挤了挤潋滟的桃花眼,揶揄道:“待你成了亲,自然晓得了。”
    “呸。”李炎口气仍是懒懒散散的:“难怪叫你去云琅阁,老不愿意,原来是咱们宋阁老如今成了亲,守起夫德来了。”
    李炎阴阳怪气,宋星然也不生气。
    虽从前在云琅阁只为掩人耳目的打算,从来不叫花花草草沾身,但如今要再去,他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宋星然想,清嘉怀了孕,气性正大,若为了他莫须有的罪名生气吵嘴,那与腹中胎儿也无益。
    最终将今夜饭局定在长亭楼。
    李炎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快滚罢。”
    提起清嘉,宋星然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眉目间捎带着微不可见的烦躁:“是了,阿嵩,有件事要麻烦你。”
    谢云嵩手中捏着酒杯,将要喝下去,听宋星然倏然点了他的名,微愣了一瞬,徐徐倒:“我?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么?”
    宋星然在京钻营近十载,处处皆是他的耳目。
    宋星然长指捏在眉峰上揉了揉,叹气:“我家夫人结识了个江湖朋友,说要帮人家寻亲,是江南人士。”
    “若论熟悉,我不及你。”
    宋星然一五一十将王子尘家姐一事说出,点道:“我总觉得,李书年暴病而亡,好似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来,你是同他打过交道的,他为人如何?”
    谢云嵩皱眉沉思,缓声道:“李书言是洪州豫章郡人,离世那年三十有八,他为人……与大多数官僚相比,实在不是老谋深算,是个难得的老实人,中庸平和,徐州在他治下时,政绩不算漂亮,只能说,没出什么差错。”
    宋星然沉吟片刻,忽然问:“李书言,喜欢琵琶么?”
    他记得,兰香班那花娘,说王氏女一手琵琶甚妙,因此搏得贵人欢心,如此来说,那李书言合该精通音律才是。
    谢云嵩哂了一声,终于将杯中酒喝下,摇头:“这我倒是不知,与他交情实在泛泛,待我再查。”
    宋星然手臂交叠,抱在前胸,闲闲地倚在墙上,他卸了官帽,额骨丰隆俊挺,灯火透过琉璃帘子,朦胧的光影映在他身上,两痕桃花目滟滟生情,原该显得威严的绛紫官府,在他身上也显出风流韵致来。
    谢云嵩无不感慨,宋星然这些年的穿花蝴蝶的形象叫人深信不疑,他这张脸实在鞠躬至伟。
    如今成了家,是该避讳些,否则国公夫人怕要浸在酸水中出不来了。
    宋星然交代完,徐徐站起身子,往李炎脸上轻轻一瞥,终究没忍住笑意,唇角与眼眸皆弯了起来,李炎本来便暴躁,抄起面前酒壶便甩了过去:“滚犊子。”
    宋星然笑呵呵地接住,好脾性地将酒樽放到谢云嵩跟前,长指在桌上叩了叩,温声:“辛劳些,多开导开导咱们四殿下。”
    然后便旋身离开了。
    谢云嵩笑着摇摇头。
    李炎面色阴沉,薄唇微动,咬牙吐出三个字:“风、骚、鬼。”
    宋星然回了“和风院”,还未回房,先问院前的洒扫丫头:“夫人如今在何处?”
    “夫人在郡主房里用饭呢。”
    宋星然登时松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略带酒气的袍子。
    不知为何,他分明只与老友吃了顿酒,谈的也都是正事,竟有种做贼心虚的负罪感。
    他径直往浴房去,自觉将身上酒气都洗刷干净,才放心出来。
    但回了房,清嘉还未归,他扫了眼天色,黑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似要下雪了,但再看漏更,似乎才酉时末,又不大晚。
    他想了想,还是随她去罢,去了书房翻看文书。
    一个时辰都过去,宋星然扬声将宋谅唤了进房,问:“夫人呢?可回了么?”
    宋谅摇头。
    宋星然啧了声,满脸不悦,将手边文书拂开,唰声站起,蹙眉道:“真是……都几时了,可差人问了不曾?”
    宋谅仍摇头。
    心道人就在国公府,又有什么可问的。
    但他才不敢说出口。
    只见宋星然取过架子上悬挂的的白狐皮大氅,披在身上出了门。
    此刻天已扯出雪片来,纷纷扬扬。
    宋星然望了眼天色,神色略有不满,他叫人备了伞与厚衣,打算去将清嘉接回“和风院”。
    但他才在廊中行了几步,迎面撞上清嘉身边的小丫头观潮。
    他生得高大,白璧肌肤,挟者雪夜的寒气,面无表情时,冷肃得恍若九天的杀神,观潮本来胆小,见他如此模样,更心声畏惧,弓着身子,头颅低垂。
    宋星然认得来人,薄唇微动,问:“夫人呢?”
    观潮本来便是回来报信的,声线颤抖道:“夫、夫人,说今夜,陪二小姐睡,便在郡主院里歇下,不回了。”
    宋星然眉心缓缓皱起,拂了拂衣袖:“起来。”
    他沉沉地呼了口气,清寒的夜中,有层薄薄的雾气升腾而起。
    雪落无声,院中不查已银白遍地。
    他想了想,仍觉得不妥。
    蔚然都还要让看顾呢,天这样冷,一则扯了被子,清嘉会着凉,若夜里蔚然不慎,一脚踢着了清嘉,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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