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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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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气,听见宋星然在她耳边,轻声问:“很喜欢听戏么?”
    果然,男人气量都小,还在为此事生气。
    清嘉双手环抱在他腰间夫君、表哥地叫,发现他听见表哥这个称呼,分外激动,便在他耳边哥哥哥地叫个不停,才哄得他面色稍霁。
    轿子已然落回府中,车内两个主儿却迟迟没有出来,宋谅极有眼力见儿地扯着听雪站远,二人扯天扯地的闲聊了约莫半个时辰,宋星然才将清嘉抱了出来。
    宽大的蓝袍皱巴巴地披在身上,露出来雪色的一截小腿,无力地垂落。
    宋谅不敢去看,他咳了一声,错开视线,与听雪说:“去烧些热水备着。”
    他心中却喜,想来阴阳怪气的主子终于要消失了。
    金乌西坠,月亮升起,拢在云雾之后,影影绰绰。
    清嘉倦得厉害,觉得自己快要昏厥。
    宋星然却仍乐此不疲地摆弄,甚至有越战越勇之态,她仰头咬住他的下巴,低泣地求他。
    泪花又被卷走,宋星然俯身将她抱住,低声诱哄,似个男狐狸精。
    远处忽地传来叩门的声响,宋星然有些暴躁,抱着清嘉坐起,心不在焉道:“谁啊?”
    “爷,牢里的人招了。”
    宋星然动作一止,宋谅余光瞧见屋内的烛火狠狠晃了几下,才传来沙哑的一声:“知道了。”
    他发丝垂在她肩胛上,挠出丝丝缕缕的痒,清嘉用手指缠绕,扯得他头皮微疼,嘶了声,低眸看她,眼神深晦:“别闹。”
    清嘉哼声,问:“牢里是什么人?”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愿意对她吐露些东西。
    宋星然就着她的手,将缠绕的发丝解开,低头在白嫩的指尖亲了亲,站了起来。
    清嘉心有疑惑地望着他。
    他将衣裳批上,意简言赅:“西河镇的土匪头子。”
    西北在冯凭治下,俨然是个小朝廷,但他却放任土匪成灾。
    须知这些绿林好汉最难管辖,心气小的大沿路抢劫,心气大的,称王称霸都是有的,本朝先祖,便是如此起家的。
    冯凭是个粗中有细之人,此举绝不正常。
    但在西河镇,他与那些土匪交过手后,才发现许多竟是行伍出身,那是一支兵匪混杂的队伍。
    他心中有疑,又命令手下兵士乔装打扮,也装作行商模样,四处招摇,依此钓鱼,边查边打。
    宋星然扫了几个要紧的活口回来,日日磋磨着,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故此着急一探,好印证心中想法。
    清嘉也好奇,她撑着半边身子:“我也要去!”
    她身上只有几片碎布条子,浑身都泛着清透的粉,眼角眉梢俱是媚意。
    宋星然无奈:“别闹,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清嘉扁了扁嘴,扯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又将他拽回自己跟前,光洁的手臂圈着他的后腰,指尖蹭在腹肌上,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点。
    似乖张的猫儿。
    宋星然太阳穴突突跳动,声音哑得不像话:“别闹。”
    清嘉哼哼几声,指尖在他后背挠了挠,再次问:“好不好嘛?”
    痒意从脊背一路麻至天灵盖,宋星然咬牙,腮帮子鼓出一道用力的痕迹,他仰着脖子,深吸口气,喉结很克制地滚了滚,指尖却在她红肿的唇上用力揉了揉。
    他说:“你不累是吧?”
    这一声又浓又沉,听得清嘉也面热,她的撩拨好似用错了方向……
    门外宋谅的影子投在帘上,宋星然侧目撩了一眼,心知不能再与她厮磨,终于叹声,无奈道:“松手,我带你去。”
    其实她真的累了,连抬手都不稀得,穿起衣服来都分外艰难,这边穿好了,那边又落了下去,胸口的红痕都藏不住。
    宋星然瞧着眼热,只好伺候她穿衣,更是寻了个斗篷,将人结结实实地罩住,只露出个小巧玲珑的下巴。
    宋谅见宋星然臂弯中挽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愣了愣,很快掩饰下去,跟在二人身后。
    清嘉万没有想道,在凉州城新置的宅子中,竟还能藏着地牢。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与铁锈气,清嘉鼻子皱了皱。
    宋星然却好似察觉,轻声:“叫你别来。”
    清嘉双手将他手臂抱得更紧。
    再往里走些,是几个硕大的木头架子,以铁索为缚,将人四肢打开,捆在其上。
    地板上架着火堆,里头烙铁烧得正烫,发出几乎透明的蓝色光焰,还有整齐排开的刑具,无一例外,皆粘着干涸的血液。
    宋星然站在火堆前,光束将他面容照得明灭,平添幽诡之意。
    这是清嘉未见过的一面。
    他褪了轻浮的伪装,露出了阴暗沉郁的底色,一张脸上糅杂了妖冶与温润,活像话本中的堕仙。
    宋星然抬了抬眼角,便有侍刑者提着鞭子侧立,宋星然将她兜帽拉下,大掌堵在她耳边,便隐约有惨叫声传来。
    粘滞的空气中喷洒出一道血腥气。
    清嘉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是黑店的小二。
    宋星然松手时,西河镇中,那风姿绰约的掌柜虚弱道:“莫……莫打他了,我都说与你听。”
    清嘉才知,原来他们是一对。
    刑讯诛心,宋星然十分精通。
    她断断续续:
    “西北……原来没有成器的土匪,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后来,西北军出兵剿匪,境内大小山寨,愿意招安的,便收编于麾下,不愿意的,皆屠戮赶紧,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土匪,全是西北军的兵员,披着土匪的皮子,做些烧杀抢掠的事。”
    那兵部尚书薛崇一行,便是被土匪屠戮的,如此岂非……
    清嘉倏然用力,捏紧了宋星然的手臂。
    她意识到自己错得多厉害。
    她一双手凉得似如冰窖中捞出来,宋星然将其包住,握在掌心。
    清嘉被带出地牢时仍在后怕,难怪宋星然要掩人耳目地来,西北是个虎狼窝,大老虎被皇帝扣押在京城,整个西北的狼皆竖起了鬃毛,严以带阵,生怕出零星纰漏,皇帝却将宋星然这尾狐狸送了过来,想叫他四处乱窜,搅乱西北的局面,探查出西北的漏洞。
    宋星然捏捏她的下巴,笑:“知道害怕了?”
    清嘉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事已至此,便只能乖乖认错,她仰头,凑在他唇边嘬了几声,响亮亮的,一团稚气。
    便是宋星然脸皮子如城墙厚的,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尴尬,他俊脸微红,转头扫了一眼遥遥站在远处的下人,却还得在清嘉面前装作,见过大世面的模样,轻咳了声,继续教育她:“你可知,那窦柯是什么人?”
    清嘉皱眉,道:“知州大人,与冯凭蛇叔一窝的?”
    宋星然在她脑瓜上轻弹了个响指:“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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