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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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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嘱咐:“如今你是咱们府中的主母,日后还要多照料照料你这小姐妹。”
    口气是再和蔼不过的,但联想昨夜,清嘉总觉得老太太话里有话。
    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将她这侄孙女,指给宋星然做小么?
    清嘉从未想过宋星然后院里只得她一人,但如今她新婚燕尔,未有自己子嗣,也尚未在国公府站稳脚跟,若真纳了妾,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何况,此人有老太太撑腰,是个隐患。
    清嘉只愿自己是多想,笑着回道:“是。”
    何盈玉垂头低眼,一幅恭顺模样,好似她真是个胆小怯懦,却良善无比的姑娘。昨夜闯入喜房,是好心,也是无心。
    但宋星然连个眼风,都不曾分给何盈玉半分,想来真是何盈玉上赶着攀亲扯戚,心有不轨。
    见礼后便是用膳,一大家子人叽叽喳喳,话题大都围绕着新人打转,清嘉本就困倦,强打精神见了宋家的三姑六婆,珍馐佳肴放在跟前,也毫无胃口,不过将宋星然夹的菜潦草吃了几口。
    宋星然在一旁瞧着皱眉,捡着几样开胃清爽的小菜,连哄带劝,才让清嘉多吃了几口。
    他舀了一小碗汤,吹凉了,才递到清嘉手边。
    宋蔚然就挨在旁边,撞了撞宋星然的胳膊:“哥,我也想喝汤。”
    宋星然哼了声,扫了扫宋蔚然圆润的面颊,惫懒道:“你少吃些。”
    容城郡主在旁憋笑,亲自舀了一碗汤喂到宋蔚然嘴边:“你哥哥照顾嫂嫂,你凑什么热闹。”
    宋蔚然在旁哼哼呼呼,惹得众人大笑,清嘉在旁看着,发现只有何盈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清嘉笑意更浓,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扣紧了宋星然的手。
    午膳之后,清嘉困意上涌,在房中睡得不知年岁几何,任凭宋星然在旁边如何揉捏捣乱,都不曾理会。
    大约到了日昳时分,才被宋星然唤醒,他在那芍药花心处亲了又亲,清嘉又怕痒,嘻嘻哈哈地扭了起来,更被他抓住折腾。
    二人闹得面红耳赤时,听雪在外敲门:“姑娘,郡主邀您过去用些点心。”
    清嘉忙趁着宋星然发愣时,缩到床角,大声应道:“我收拾收拾。”对着宋星然的方向踢了一脚,作口型道:“快、去!”
    宋星然撩袍起身,笑着摇了摇头。
    宋星然婚假在家,很是清闲,便与清嘉一道去了,二人才至廊下,便听得乒呤乓啷的声响,是在打马吊牌。
    马吊牌很受贵妇人喜爱,在祝家时,张氏也常攒局,算是妇人间的应酬。
    但清嘉并不熟悉此道,昔年在江南,日子过得不大安逸,除了念书练琴,还要照顾家中两位病号,鲜少有闲暇功夫玩耍,何况马吊牌在不同地带,玩法还有所差异,据清嘉所知,江南与京城,吃牌的方式便不同。
    入门一看,是韦老太君、容城郡主、何盈玉与太君身边的申嬷嬷在打,正是结束了一局,在热火朝天地洗牌。
    韦老太君双眸发亮,笑道:“清嘉,与我们一道玩罢。”
    清嘉本来打算只在旁陪着,推脱自己并不会。
    韦老太君却笑得更加开心:“不要紧,多摸几轮便熟了。”
    申嬷嬷已站了起来,空出座位,连容城郡主也叫她下场,清嘉颇有些尴尬,求助地望向宋星然。
    宋星然才要张嘴说话,便被老太君堵住:“不要你来,尽是叫人无处可走的,还有什么可玩。”
    清嘉听得云里雾里,何盈玉却掩唇而笑,娇声道:“表哥可是玩牌记牌的一把好手,寻常人都玩不赢他。”
    浑似她们很熟,有那青梅竹马的情分似的。
    宋星然眉梢微挑,表情冷了一瞬,随即恢复如沐春风的笑脸。
    清嘉被他揽着肩膀,手脚僵硬地安置到座位上。
    他无奈笑笑,柔和道:“没关系,放心输,夫君与你兜着。”
    此话一出,二位长辈皆欢喜地笑了,容城郡主揶揄道:“多输些,不相干,他有钱。”又嘱咐宋星然:“不许偷偷帮着你媳妇。”
    宋星然让人搬了张凳子,在清嘉身旁抱臂坐下,摇头笑道:“我便只看着你们如何欺负我家娘子。”
    清嘉是真的一概不知,还是容城郡主略提了几句玩法,便开始一头雾水地打起了牌。
    她还懵懵懂懂,自然把把都输,坐在她下手的韦太君笑不拢嘴,宋星然在一旁摇头叹息,捂着额头,不忍卒看。
    清嘉茫然,眨巴着眼睛求助于他,乌灵灵的杏眼,瞧得他很是心软,最终忍住祖母与母亲的舌枪唇箭,抓着清嘉的手,大杀四方。
    “嘿,宋明之,谁准你下场了?”容城郡主瞪他。
    宋星然码好了牌,就着清嘉的手甩了一张出去:“可不兴总欺负我家娘子。”
    容城郡主笑着飞了他一眼,默许了他作弊的行为。
    清嘉的手被他攥在手里,全然沦为工具,他一道打,一道小声教,清嘉总算看懂了些门路,津津有味时,宋谅进来了,神色平静。
    宋星然扫他一眼,拍了拍清嘉的手,松开了,走向一旁。
    宋谅声音压得极低:“曲姑娘那儿,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人看似欢场浪荡子,实则?
    (笑
    第29章
    宋星然望向不远处的清嘉,她手中捻着个牌,秀气的眉毛皱起来,一幅为难模样。
    他眼神放在清嘉身上,语调略带烦躁:“何事?”
    “曲姑娘有个丫头,跟了七八年了,适才出门去采买胭脂时,于闹市中叫那纵马之人撞死在街头。”
    宋星然眼神收了回来,凉凉地落在宋谅身上:“你很闲?这事需要说与我听么?”
    宋谅哎呀一声,凑近道:“我的爷,纵马之人,是冯凭。”
    宋星然扬起眉梢,饶有兴致:“有点意思。”
    冯凭乃镇守西南的大将军,是三皇子的母舅,无诏不得回京,但因冯贵妃芳诞将临,皇帝特许冯凭进京,与贵妃贺寿,共聚天伦。
    明面上看,三皇子一系,确实恩宠正浓。
    但近年皇帝新宠乃是道姑赵贤妃,最偏心年幼的六皇子,冯贵妃已然失了上心,且冯凭坐镇西南多年,与土皇帝别无二致,早惹皇帝忌惮。
    皇帝不曾表明态度,但宋星然通过皇帝言行,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何况冯凭入京,还挟了五千私兵,偷偷摸摸藏在京郊。
    连他都能查出来的事情,皇帝不会不知,自然大为不满。
    此次冯凭闹市纵马伤人,于勋贵而言,本来算作小事一桩,但在此敏感之时,无异在皇帝瞌睡时送了个枕头,给了皇帝一个开刀的理由。
    宋星然沉思良久,道:“叫曲烟波闹大些,抱着尸体哭闹,递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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