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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开一张画卷,认真道:“这位甄公子不错,家世清白,生得斯文,与你很是登对。”
    “甄二公子为人谦和良善,一心钻研学业,后院干净,你若嫁过去,定然夫妻和顺,恩爱白头。”
    甄世鸿,年十八,籍贯杭州,六科给事中甄华次子,刚中了二甲进士,二人家世也算门当户对。
    但……
    即便两家说亲,二人有了婚约,祝满为了讨好赵严把心一横,这婚约便不作数了,何况赵严权倾朝野,甄家岂敢与首辅抢人?
    清嘉摇了摇头,甄家不行。
    孟其珊以为她不喜欢,取了另一柄卷轴:“那这个呢?安乐伯家的世子,生得风流俊逸……”
    清嘉对安乐伯这几个字正是敏感,下意识便抢过徐长陵的画卷,远远地掷了出去,扬声:“女儿不喜欢。”
    孟其珊道:“娘也觉得安乐伯家门第太高了,不喜欢便不喜欢罢——这样大的反应作什么?”
    “嫁人,最要紧夫婿体贴,人品好,什么相貌门庭,都是虚妄,你还年轻,看不透这些,千万莫如我……”
    她声音减弱,话语中的幽怨呼之欲出。
    孟其珊原是扬州商户的女儿,嫁了当时一穷二白的举人祝满。
    穷举人靠着孟家的银钱得以踏上仕途,他善于钻营,最懂溜须拍马,蹭了贵人的东风,两年后做了京官。
    但孟家日渐式微,祝满对孟氏便一日冷过一日,便是他赴京上任,都不曾将孟氏带回京城。
    清嘉与母亲孟氏、幼弟清许在扬州生活多年,还是年前,祝满良心发现,想起来有个要上学堂的儿子,才将母子三人接回了京城。
    孟其珊虽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地位却远不如后头娶的妻子张兰修,入京后常被张兰修欺压。
    孟其珊被抛在扬州十几年,心中抑郁难疏,清嘉一听她口气不对,忙握住她的手:“女儿都知道,一定选个娘满意的郎君。”
    清嘉嘴上如此哄着孟氏,心中却想得明白,她未来夫婿,定要高门大户,底蕴深厚,且前途大好,才能与赵严相抗。
    她私心里,最好加上一条相貌周正。
    但清嘉将京中适婚男子的画卷翻遍,她已将相貌一条摒除在外,能做到门第高、家底厚、有前途的,竟一人都无。
    清嘉揉着腰站起身来,心道嫁人或不可取,还是逃跑算了。
    但祝满若动了歪心思,定会不择手段地将她抓回来,要逃,便要逃得远远的,一定不能回扬州,最好是隐姓埋名,不和母亲幼弟联系,才能完全脱离祝满的监视。
    但自己没多少积蓄,要如何生活,该如何藏匿?
    就在清嘉盘算着自己钗鬟可以卖多少银两,够自己藏多久的时候,脚下忽然踢到一柄卷轴。
    是谁家的公子,怎得就他在地上?
    孟氏漫不经心道:“这是信国公宋星然,这样的男子要不得,咱们也高攀不上,故此为娘将他的画卷扔开了。”
    “他怎么个不堪法?”
    “信国公生性风流,流连花街柳巷,红粉知己不胜凡举,门当户对的闺秀都不愿嫁他,故此二十五岁大龄仍不曾婚配,据说容城郡主日日烧香拜佛,就想娶个可心媳妇入门呢,奈何……”
    孟氏的嫌弃藏匿不住。
    宋星然,清嘉是听过的。
    多年前老信国公战死,宋星然十五岁袭爵,十七岁便连中三元,入朝为官,如今刚入内阁,前途大好。
    清嘉将手中卷轴抓紧,心中激动难抑,这不是理想中消灾挡煞的工具人么?
    画卷中的白衣公子执扇轻笑,眉目风流,连长相也颇合她意。
    清嘉放下画卷,装作漫不经心地搭腔:“二十有五,是老了些,难怪郡主着急。”
    “可不是么,听媒婆说,容城郡主这些年挑选儿媳的标准一降再降,从高门贵女,到小官之女,近来更不拘了,只要是良家子,信国公愿意的,都可入门。”
    孟氏摇头:“家花不及野花香,这位大人好似更喜欢柳巷的花魁娘子们。”
    清嘉越听越喜,信国公府门第可高,宋星然越是滞销,对自己便越是有利。
    但孟氏突然警惕:“问这么多作什么?你莫不是看上他了罢?”
    她眉头紧皱,坚决道:“这可不行,这样花心的男子,见一个爱一个,谁嫁了谁倒霉的。”
    清嘉倒不介意。
    天下乌鸦一般黑,祝满如是,徐长陵如是,清嘉不求感情,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她需要的,是一个能护她周全,给她荣华的人,心不在她无妨,妾室成群也无妨。
    而宋星然,似乎是最佳人选。
    清嘉不敢透露自己的想法,笑着掩饰:“哪里,女儿是听说,容城郡主是一等一的大善人,故而对她有些兴趣罢了。”
    孟氏松了口气:“是,据说郡主娘娘于桃花庵旁设了个慈幼局,收养了许多孤儿,郡主更是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桃花庵中看望,实属可贵。”
    初一十五,郡主亲临桃花庵,这消息,清嘉原先并不知晓。
    宋星然没有影子,接近他的母亲大约可行。
    清嘉心中窃喜,算了算日子,正巧,明日便是初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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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①唐聂夷中
    第2章
    清嘉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祝府的小破马车逼仄破旧,晃晃悠悠,摇得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心口更是憋闷。
    她将车帘掀开,好歹放了些新鲜气息进来,侧目望去,天上染了些橘黄石青的颜色,仍是天光暗暗的。
    今日起了个大早,天未光便出了府,就是想赶在容城郡主之前,抵达桃花庵的慈幼局,才好在郡主娘娘跟前做戏。
    宋星然是外男,又是朝臣,清嘉寻不着接近他的法子,只能迂回些,企图在容城郡主身上做文章。
    只是桃花庵偏僻路远,一路颠簸。
    清嘉愤愤想,届时自己成了国公夫人,荣华富贵加身,定要将这小破马车扔得远远的。
    这念头刚浮起,又传来一阵强烈的颠簸,腹中酸水往口中涌,清嘉没忍住发出一声干呕。
    听雪忙将水壶递了过来,掀开车帘,嘱咐车夫:“山路难行,慢些走。”
    清嘉抿了一口温水,在舌下压着,才将呕吐的欲望压了下去,摇了摇头,吩咐道:“我无事,原速赶路便好,莫耽搁了。”
    在梦里生死都经历了,这点难受又算的上什么?
    如此一路煎熬,紧赶慢赶才在辰时抵达桃花庵。
    桃花庵以百里桃林而名,漫山遍野都是野蛮肆意的山桃树,如今正是当季,层层叠叠皆是深浅不一的粉,美得不似人间。
    清嘉无心欣赏桃林胜景,直奔慈幼局而去。
    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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