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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抵抗,他又把帽子重新扣回去,手指小心拂过翟蓝额前碎发,把他的眉眼露了出来——距离骤然拉近,游真好像忘了他们才认识三天。
    “没有不懂事”,以前谁都没这么安慰过他。
    翟蓝掩饰自己因肢体接触导致的尴尬:“你干什么啊动手动脚!……”
    “晚上陪我去拿个快递。”
    “……啊?”
    “到时候告诉你我为什么来西藏。”游真说完,又退回礼貌距离,“走吧,去大昭寺。”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前期会包含一些我理解的生死观,但不太沉重,基调还是蛮甜的而且他俩的默契真的是我写的时候觉得非常开心的一个点……
    第12章
    时间在拉萨的流逝速度比平原温和,缓慢如溪水,察觉不到速度,脚底的影子越来越长,发白的日光开始加深,变得灿烂,散了的云层聚集在山脉低空。
    游客参观到了最后半小时,入场的人群纷纷离开,但朝拜者依然继续叩长头。
    “刚刚我们好像走错了方向。”翟蓝指向转经筒,又转过身去确认出口位置,“原本应该结束后出来再转经?”
    游真倒是无所谓:“但说着自己什么都不懂,我看你刚才参观的时候眼神都虔诚不少,多半也受了影响吧,转个三五七圈,感受就会更深一些不是吗?”
    “哪有这么……”翟蓝笑了。
    有一点游真没说错,壁画彩绘的典故、藏传佛教的故事翟蓝的确不懂。即便如此,当他直面大昭寺内建筑错落有致,僧人敛目行走,藏民一座又一座神龛地依次跪拜,从心底涌上眼角的震撼与崇敬不能够骗人。
    红黄白的颜色明亮极了,雕梁画柱有遗留千年的唐风,站在天台,和几个小时前眺望过的金顶并排而立,湛蓝天空可以共享,脚边是几丛金黄色的小花。
    那时游真蹲下去逗几朵花,金顶的阴影罩住他全身。
    翟蓝贪心地想让这一刻停留得更久。
    他们是走出大昭寺最后的游客,午后那餐吃得太撑,逛了两个小时也没彻底消化,于是又回到八廓街转了转。
    翟蓝有时会想他们好像都在同一片地方打转,但每次走过,心境都有所不同。他不知道变化来源于哪里,或许这正是这片高原的神奇之处,石头不曾改过位置,他走上去,每一次心跳的力量都不一样。
    所以也想要一点纪念。
    给游真发攻略的那位白玛央金戏称八廓街是“拉萨义乌”,简而言之没什么好买。两人逛到最后,翟蓝在一条巷子口的小铺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店铺由两姐妹经营,靠外的墙面挂了一块红布,钉子简单组装成支撑架,用小盒子装好的格桑花标本依次摆在上面。最显眼的一朵标本放在了边缘,花瓣里有一片异色,明艳的黄被粉色衬托,像夕阳从晚霞里挣脱的一丝光亮。
    翟蓝拿起那张写着格桑花介绍的小卡片,默念:“幸福之花,顽强之花……珍惜眼前人。”
    他扭过头,游真站在店门口,正跟一个藏族大叔攀谈,聊天气突然变得有点阴。
    “这个多少钱?”翟蓝问店主。
    拎着小袋子出门,游真只看一眼他买了东西,并不多问买的什么、多少钱。游真总是亲近得恰到好处,不会给翟蓝一丝一毫压力。
    昨天见过了拉萨的黄昏和晚霞,本以为高原的旱季晴朗最常见,这天万里无云,到了傍晚,几阵风拂过,天色却变得阴沉起来。云层变厚了,雪山隐藏起轮廓,即将有一场暴雨似的天色,但游真说只是风的原因。
    夕阳从云的背后散开,边缘发亮但中心依然是深沉的灰色。
    他们在八廓街买了土豆和牦牛肉,打包两份藏面,预备拿了快递后回酒店再吃。
    翟蓝嘴上说着不累,可早上八点多就出发,无论参观布达拉宫还是游览大昭寺都一直在走路,八廓街足足来回走了三遍,一旦坐下就本能地不怎么爬得起来。游真也发现了,不多说一句,和翟蓝去最近的快递点。
    他的包裹是个挺大的箱子,游真把食物交给翟蓝保管后自己抱了起来。
    回到酒店,游真从里面取出一包衣物,剩下的翟蓝凑过去看,发现全是学龄儿童的课本和故事书,百科全书一类的读物。
    “你从成都寄过来的?”
    游真整理着被撞到的边角:“嗯。”
    翟蓝问:“但你不是在西宁上车的吗?我以为你……”
    “路过西宁,听之前火车遇到的大哥说那段时间塔尔寺刚好有法会,再加上我一直很想看青海博物馆的唐卡,就下车,再重新买了两天后的票。”游真解释着,把那些书分门别类地放好。
    “去林芝,为什么不直接寄到那儿?”
    游真顿了顿,才说:“其实我不知道具体的地址。”
    无论在青海短暂停留,还是像个在拉萨街头游荡的客人,游真始终没有很强的“目的性”。
    他对西藏之旅的规划也不明确,带了一箱子书和衣服,然后无比随意地告诉翟蓝他不知道这箱书该送到哪里。
    翟蓝坐在床沿吃了两口藏面,加了青稞口感粗糙,他有点不习惯。
    “这是给谁的?”
    “我父母资助过的一家人,他们最小的孩子今年小学四年级了。”
    颇为意外的回答,翟蓝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节。
    大部分书已经归整完毕,游真用快递里一个崭新的书包装好,收拾告一段落。他往地上坐,伸出手:“啤酒给我一下。”
    翟蓝抛给他,易拉罐颇有重量,压着下坠的速度他说:“算我请你的。”
    这倒是,在小超市付账时他抢在游真前面,而对方并没有所反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小好几岁的少年的“请客”。
    撕开拉环时啤酒泡沫溅到指关节处,游真抿了口:“我记得,谢谢哦小蓝。”
    “跟谁学的乱喊……”翟蓝板着脸装不高兴,但对上游真那“别装了”的眼神一秒钟破功,无奈地揉自己太阳穴,“啊我怎么又开始头晕了。”
    “等下给你喝两口红景天,早点睡觉。”
    “那你为什么喝酒抽烟还小跑,一点事都没?!”
    “女娲造人时会偏心。”
    翟蓝抱着枕头,差点扔他。
    短暂沉默,游真仰起头一口气干掉了小半罐啤酒,他状态平静不少,正想继续把那些东西都整理好,翟蓝突然问他问题。
    “游真,你说你父母资助的一家人是怎么回事?”
    不太愿意提起,可这又是他必须面对的。
    游真盘着腿,膝骨从牛仔裤破洞里凸出一点,这个姿势能够让他轻而易举撑住自己身体微微前倾,像要认真倾诉,但有些话并不那么容易就说出口。太过私隐,他平时连乐队的朋友都没有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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