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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柚子虽然笨,但他很清楚老公的优秀。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哭呢?
柚宝慌了。
比一年不能吃小蛋糕都揪心。
柚柚跪坐在男人的怀里,已经顾不上自己哭了。他下意识摸摸口袋,又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手帕。
柚宝急得又开始掉小珍珠。
“老,老公,别吓柚柚吖,呜~”
傅卿阳还有些不明白,怀里的小宝贝怎么突然手忙脚乱的:“乖,这是怎么了,柚宝想要什么,老公给你拿。”
小柚子把手手在自己的睡袍上蹭蹭,小心翼翼的摸上男人的脸,接住他眼角的泪滴。软糯糯的嗓音虽然还染着哽咽,但却异常的甜。
“老公不,不哭,不哭......柚柚看了,会,会很心疼的。老公是不是哪里疼呀?还,还是柚柚长,长胖了,压着老公辣?”
“我哭了?”
傅卿阳微怔,有些僵硬的抬手摸向眼角,还真摸到了一片湿润。真的哭了。
男人都不敢相信。毕竟从记事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落泪。泪水,是软弱的象征。
只有需要庇护者,才会流泪。
傅卿阳是这样坚信的。
男人愣神间,柚宝不安的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贴上去蹭蹭:“老公,理理柚柚嘛~”
被在胸膛上一拱一拱的小脑袋拉回注意,傅卿阳回抱住小柚子,有力的手臂把柚柚圈得有些生疼。
柚柚哼唧两声,却也乖乖的没有反抗。
“老公心疼柚宝,想好好安慰,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不好的回忆突然想起来了,老公该怎么办,柚宝才能不害怕,告诉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祈求。
柚柚第一次发现,老公也有无措的时候。
老公不是完美的,是有血有肉的人。
老公也是需要柚柚来哄哒!
坚强的柚宝吸吸鼻子,伸出两截藕臂,软软的抱住傅卿阳的脖颈,一只爪爪小心的摸上男人的脑袋,学着老公平时安抚自己的模样轻柔的摸摸:“老公乖,柚柚不,不害怕的。”
很快冷静下来的傅卿阳,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柚宝这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儿来哄了。
不过,柚柚这样紧张自己,他心底泛甜。
“真不怕了?”
柚柚赶紧摇摇小脑袋:“不怕的。”
生怕因为自己,又惹老公伤心了。
“柚宝。”
傅卿阳捧起小柚子的脸蛋儿,温柔又认真的在他眉心落下轻柔的一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吗?柚宝现在有老公了,不会有人敢再那样欺负你。老公会保护好柚宝的,乖,听话。”
柚柚鼻尖一酸,忍着怯意点点头:“老,老公可要保护好柚,柚柚吖,呜呜~”
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令人害怕的回忆,小柚子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着小珍珠,委屈屈的窝在老公怀里,享受着男人的安抚。
高烧稍微退了点,但还烧着。
柚柚有些难受。
哭了半天,小脑袋也晕乎乎的。
“老公,柚,柚柚好难受......”
傅卿阳心疼的半搂着小柚子,一起躺在床上:“乖,安稳的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迷迷糊糊的柚柚,扒拉了一下被窝:“唔,那,那柚柚醒了......有小蛋糕吃,吃嘛?”
傅卿阳轻笑,亲了亲柚柚软乎乎的小嘴。
“有的。”
没两分钟,柚宝就闭眼,乖巧的窝在男人的臂弯里睡着了。这次的柚柚,睡得很安稳,除了小脸蛋儿粉扑扑的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傅卿阳松了一口气。看来,布吉斯准备的镇定剂和安眠药,是不需要了的。
男人有些庆幸。
庆幸柚柚傻乎乎的,不太记事。
但男人也不敢太放松警惕,合眼浅眠,要是柚宝有什么动静,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傅卿阳回想着柚柚的倾诉。
他还从来都没有派人去仔细调查,柚宝过去的几年。以前男人还以为,就算白家再怎么不待见柚柚,也不会比把柚柚扔到郊区别墅自生自灭六年更过分。
没想到......
白氏夫妇还动手打过柚宝。
有人大胆的把柚柚栓着绳子,推进池塘。
傅卿阳冰眸染上薄怒。
男人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快速给陈姨发了个信息,让她一天内把白家有关柚柚的事,全部调查一遍。
陈姨原本是要一起来F国照顾柚宝的,可是在飞机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就被傅卿阳指派回国,暗中监视祁家的一举一动。
陈姨回复的很迅速,并且带来了一个让傅卿阳感到意外的消息:现任的白家家主,是上任老家主的私生子。没有白家血脉。
是老家主第二任夫人,和外男苟.合生下。
老家主在去世前并不知情。而且,当初老家主的心愿,是将家主之位传给大儿子,也就是和原配夫人生下的孩子——白束。
白束比现任白家主大两岁,算是兄长。
后来,他莫名其妙的主动放弃了家主继承权,现任家主说,兄长白束爱好自由,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伴侣,如今正在世界环游旅行。
陈姨却查出。
白束已经亡故。
那坠下山崖的汽车中,有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