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桐低笑，“还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
    “没什么想听的，你随便唱。”
    韩舒桐点点头，又哼了一首粤语歌。
    不知道是不是周细的错觉，她感觉韩舒桐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吃过晚饭，韩舒桐洗完碗后坐到了沙发上，而周细则是坐在茶几另一边的小板凳上，拿剪刀修剪着郁金香。
    瓶子里的玫瑰被周细拿出来，放在了她卧室的桌子上。
    周细没想要把玫瑰扔掉，而是准备晒干，然后收进盒子中。
    长久的保存着。
    韩舒桐看着周细，看着郁金香。
    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喜欢的花，喜欢的人拿着喜欢的花，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开心是假的。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韩舒桐低头一看，是B站的消息提醒。
    是一个陌生的网友发来的。
    @不爱吃草莓：简师父你好，我是韩舒桐的小年糕介绍来的，她说她的剪辑是你教的，请问你还收徒弟吗？
    韩舒桐眉头微皱。
    @简单爱：抱歉，我不收徒弟。
    韩舒桐虽然拒绝了，但对方已经像是提前想好了对策，很快又发来了一条。
    @不爱吃草莓：我猜你是周细的粉丝吧？我这里有周细的签名照，你要吗？当然前提是，你就指导一下我的剪辑可以吗？因为我看了好几遍，但越看越别扭，但实在找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求求了.jpg]
    @简单爱：周细的签名照？你是从哪得来的？
    @不爱吃草莓：她给我的啊。
    韩舒桐没有回复，周细不是会主动给人签名照的人。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复的人，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不爱吃草莓：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你等一下，我找出来给你拍个照。
    韩舒桐看见后抬头看向正剪着郁金香的周细，叫道：“周老师。”
    “嗯？”
    “你有签名照吗？”问完韩舒桐下意识补充道，“小白让我问的，她说她有个朋友很喜欢你。”
    周细没有怀疑，她低下头继续修剪着郁金香，“我没有。”
    她只在纸上签过名。
    韩舒桐：“嗯。”
    此时，B站通知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不爱吃草莓：[图片]
    虽知道对面发来的照片是假的，但韩舒桐看见照片中的周细，还是没忍住点了大图。
    照片里确实是周细本人，但更像是两三年前的周细，那个时候她的头发还很长，带着卷。
    而且照片不是那种艺术照，而是一张拍立得拍出来的生活照，照片里的周细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古典而儒雅。
    韩舒桐手指放大图片，右下角的签名就这样映入眼帘。
    韩舒桐自然是认识周细的字迹，两三年前，应该是周细刚出道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字时圆圆的，也没有很连笔，一笔一划都能看清。
    而照片里的签名，就是这样的。
    韩舒桐心里难免划过一丝疑惑，这真的很像是周细的亲笔签名。
    周细修剪好了郁金香，抬眸见韩舒桐盯着手机沉默不语，以为是白沫还在问她签名照的事情，便开口：“要不明天我去拍一组照片吧？其实我粉丝群里的粉丝也有说过这件事情，但是我总是忘记。”
    韩舒桐不动声色的息掉屏幕，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去公司的摄影部就能拍。”
    “是吗？那明天我去看看。”
    “嗯，我陪你一起。”
    周细插花的动作一顿，“其实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摄影部的需要通过上级允许，才会给艺人拍照。”韩舒桐看向周细，“周老师，我去公司也是有其他工作，你不要紧张。”
    周细表情滞了一下，然后笑道：“是我多想了。”
    “我很愿意你会多想。”
    韩舒桐的话传进周细的耳朵，让周细只想着转移话题，她道：“不过说起来，我好像给过我妹妹一张签名照。”
    “那还是我刚出道的时候，她嚷嚷着让我给她签一张，说是要等我出名了把照片卖掉，大赚一笔。结果，我到现在也没出名。”周细说到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想到了周思莓当初吵着让她签名的样子了。
    韩舒桐听着，拿起了被她放在一边的手机。
    如果刚才@不爱吃草莓发出来的是真的，那么……
    点开照片，韩舒桐再次确认了一遍笔迹，又想到照片的内容是周细的生活照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如果她没有猜错，@不爱吃草莓是周细的妹妹，又或者是她妹妹把照片给了这个叫不爱吃草莓的人。
    一条新消息弹出。
    @不爱吃草莓：简师父，你还在吗？
    @简单爱：在。
    @不爱吃草莓：那这个签名照你要吗？想来你是粉丝也应该知道，这可是绝版，全世界仅此一张，将来可能会卖很多钱的。
    @简单爱：我要了。不过想问是别人给你的这张签名照吗？还是？
    @不爱吃草莓：放心，一手的。
    韩舒桐眉尾扬了扬。
    @简单爱：那地址一会儿发给你，请问你想学什么？可以把有问题的视频发给我看看吗？
    @不爱吃草莓：简师父，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狠话不多。等一下，我这就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