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时间。”韩舒桐瞬间回道。
    “行吧。”听见白沫没有时间来，周细也只是惋惜了一下，她并没有想韩舒桐为什么不假思索就能说出白沫没有时间。
    周细又问：“那你接受吃剩菜吗？如果不行，我就炒两个菜吧，不然会浪费。然后等下午再炒另外三道，你说呢？”
    韩舒桐把洗好的菜放在了盆中，然后拿起周细放在一边的围裙，给周细套上了围裙时说道：“我只是个张嘴吃饭的，至于吃什么……大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周细转身，方便韩舒桐帮她系带子。
    而韩舒桐手指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周细会这么配合，眼底的笑意溢出但却又很快收敛，继续手上的动作。
    周细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动作自然到像是经常做一样。
    因为周细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在韩舒桐低声说了句好了后，她转身道：“你会下厨吗？”
    “不会。”韩舒桐摇头，“但我会洗碗。”
    接着韩舒桐手摁在周细的肩膀上，一脸认真地说：“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就要麻烦周大厨了。”
    韩舒桐的意思：你做饭，我洗碗。
    周细读懂了韩舒桐的意思，她手指着一旁说：“……可家里有洗碗机。”
    韩舒桐顺着周细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皱眉，“这什么时候买的？”
    周细：“……”
    她现在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韩舒桐的家了。
    家确实是韩舒桐家，就是因为不常住，所以不了解。
    “那我……”
    韩舒桐话没说完，被周细推出了厨房，“你先去忙吧，开饭叫你。”
    吃过饭，韩舒桐还要看剧本，周细不好打扰便回到了房间。
    酒足饭饱，人也瘫在了床上，导致周细开始展望起了未来。
    “我相信未来的你一定会发光发热的。”
    自那天碰见小女孩之后，她说的这句话就一直萦绕在周细的脑海挥之不去。
    发光？发热？
    当时她还开玩笑说自己是电暖机，可电暖机不也只是在冬天才会被用到吗？
    况且……现在哪还有人会用它？
    就像没有导演用她一样。
    少见的，周细陷入了低落和自我否定。
    叹了口气后，周细翻身爬在床上，脸蒙在了枕头里。
    现在手里将近五万元，等到节目结束后还有有一笔账到手。短暂的生活费是有了，她也不用担心吃了这顿没下顿。
    她当初对齐杰说要退圈说的那么坚定，但其实还是舍不得的，周细很享受拍戏时的感觉，那个时刻，是另一个她。
    她会融入角色，去体验其他人笔下的酸甜苦辣。
    那要不要……再尝试一下？多去投些简历，然后去横店从群演做起？
    可……还是不行怎么办？那些钱也坚持不了多久。
    还是说放弃演员这个梦想，找个脚踏实地的工作？
    思来想去，没等周细决定出答案，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打断了她。
    听见声音，周细抬头瞥了眼手机的位置，也没有去看是谁打来的，摸起手机就接通了电话。
    “喂？”周细重新把头蒙在了枕头中，声音有点闷。
    对面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宝贝~终于舍得接电话了吗？”
    颜梦诺？
    周细抬头：“有事？”
    “当然啊，”颜梦诺，“宝贝几点到公司呢？”
    “去公司做什么？”周细疑惑。
    颜梦诺：“过来续约啊，宝贝忘记了今天是你合约到期的日子吗？”
    周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续约了？已经跟你说过我不做这一行了。”
    “如果不想继续在娱乐圈，那为什么还要接综艺？”
    颜梦诺的话让周细瞬间坐起，她语调严肃，“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细没有对齐杰说过自己要录综艺这件事，所以颜梦诺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齐姐说的。
    那又会是谁呢？
    颜梦诺笑了笑，“这种事瞒不到我呀。”
    “颜梦诺。”周细叫了一声。得到对面人的应答后，她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但现在你在我面前说了出来，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在监视我。当然，你可能会说你没有——”
    颜梦诺还是第一次听见周细的语气这么冷肃，之前周细虽也说过重话，但语调还是半开玩笑的温和，可现在……
    颜梦诺怔了一下，她没想到会惹周细生气，连忙道：“我当然没有。”
    “不管有没有，我只想对你说，从明天起我就不再是公司的艺人，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与你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周细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手掐了下眉心，“也请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只要有你在，我是不会去签约的……”
    “……”颜梦诺说，“我知道了。”
    颜梦诺率先切断了电弧，随着嘟嘟两声，周细未说口的话咽了下去。
    手机从耳边拿开，周细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眉眼间是抹不开的不解：到底是谁跟颜梦诺说的？
    不是齐杰，难不成是节目组的人？
    想来刚刚罗水秋也知道这件事，那应该是节目组打听了自己是哪个公司的后联系了颜梦诺，问了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