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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瑾拿来一条新浴巾,又把向日葵睡衣递给她,“今晚穿这套吧。”
    思停接过来,岑瑾关好浴室门。
    她不敢看她的身体,一想就觉得皮开肉绽,不,比伤在自己身上更疼。
    前几天心里堵得没着没落,就是因为心疼,可又什么都做不了,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现在想好了,与其痛思过去,不如用余生的一万多天乘以1984倍地对她好。
    思停洗完澡,岑瑾也在客卫冲好,摸摸她柔顺的头发,“你平时怎么护发啊?”
    “就打点护发素。”思停说。
    “哇,好香。”岑瑾伏在她肩头闻了半天,又细细地看她穿向日葵睡衣的样子。
    “小乖”,她捏捏她的鼻子,牵着她上床。
    岑瑾把两只枕头并到一起,“看个电影吧,还早呢。”
    思停点点头,岑瑾打开投影,放RickandMorty。
    “我超爱看这个。”岑瑾笑道。
    “正南也是。”思停说。
    “他能看懂吗?”
    “能看个大概”,思停说,“他其实很聪明,就是刚到我家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杨开瑞喝多了总凶他,弄得这孩子胆儿小。”
    岑瑾点头,“想他了吧?”
    思停笑笑,这次一走这么久,确实想念南南。
    看了一会儿,岑瑾打开手臂,自然地把思停揽在怀里。
    思停的身子有点僵,她已很久没跟谁这么亲近了,上次岑瑾抱她还是从背后。
    “踏实躺,这么着不累吗?”岑瑾揉揉她的肩膀。
    思停一点点放松,完完全全地靠进岑瑾怀里,深深吸了口气。
    “困了就睡,我定闹钟了。”岑瑾说。
    投影时明时暗,思停一会儿就睡着了,身子软软的像只小绒球。
    岑瑾关了投影,侧身搂着她,思停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胸前。
    大概后半夜,岑瑾也迷迷糊糊睡着了,思停忽然蹬一下腿,睁开眼睛。
    岑瑾立刻醒了,“怎么了baby?”她轻声问。
    Baby,她动情时就爱叫她baby,思停怔了一会儿,笑笑,“打粗溜滑摔倒了。”
    哈,奶声奶气的,岑瑾亲亲她,“再梦一遍,抓着点我啊。”
    但思停好半天没睡着,岑瑾感觉到了,问她,“去那屋睡?”
    思停点点头,岑瑾下床走到她那边。
    “我自己去”,思停还没穿上鞋,岑瑾把她抱起来,去了次卧。
    公主抱有点费劲,肚兜抱还是稳稳的,思停被轻轻撂在床上,岑瑾拽过一条毛巾被。
    两个人挤在小床,像高中的那个雪夜。
    还是这屋好,思停不一会儿就睡实了,怎么判断呢,就是她偶尔娇哼一声,身子蜷成个小猫。
    从小就这样,醒了比谁都高冷,睡实了比谁都娇气,岑瑾在黑暗中笑了。
    第二天思停醒来,岑瑾已收拾停当,早饭摆在餐桌上。
    “我是不是起晚了”,思停赶忙跑进卫生间,“还要去取箱子呢。”
    “不着急,我叫Wendy送来了。”岑瑾说。
    思停吃了一小惊,无奈地笑了,“Wendy跟着你够遭罪的。”
    “她乐意间接麻烦一下你们那位小帅哥。”岑瑾说。
    “那我帮她撮合一下,作为答谢。”
    “行,省得我给她发奖金了。”
    两资本家愉快地达成一致,吃完早饭,岑瑾开车送思停去机场。
    “身份证给我。”岑瑾在值机柜台前朝她伸手。
    思停懵懵地给她,从昨晚开始好像习惯了她的照顾,只见她取了两张机票,去往安检口。
    “你干嘛?”思停惊恐地问。
    “回家啊”,岑瑾说,“包里没有打火机矿泉水火腿肠吧?”
    过了安检思停才意识到她来真的,思进的员工已在候机厅集合,远远地看到路总被一个高高瘦瘦的墨镜女牵在手里,墨镜女另一只手拖着个小登机箱。
    岑瑾摘下墨镜,朝员工们笑笑,“同志们好”。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弱弱的声音,“首长好。”
    岑瑾指了指那位小帅哥,“有前途”,和我们家Wendy一样激灵。
    上了飞机,思停和她一起夹在员工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岑瑾竟擎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别这样”,思停小声说。
    “哦”,岑瑾听话地吻了下她的唇,“这样对吗?”
    思停低下头,岑瑾笑了,之前的路小A哪儿去了,小脸红红的真招人亲。
    飞机落地,岑瑾钻进出租车,司机一句飘着火锅味儿的“切哪儿”,岑瑾瞅瞅思停。
    不是真要去我家吧……思停用眼神劝阻。
    “到家门口了还让我住酒店,你忍心么?”岑瑾瞄着她,见她不吭声,她直接报出一串地址,车子扬长而去。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思停问。
    岑瑾叹口气,“要说Wendy啊,真不让人省心。这边勾搭着小帅哥,那边还放不下你们人力小哥,回头我批评她。”
    思停白她一眼,还不是你纵容她养鱼盯梢么!得,思进已被瑾色海王攻陷了。
    思停租的房子在市中心,没多久就到了。两人进门时刘琴在给正南洗澡,思停喊了声“妈”,刘琴出来,盯着身后的岑瑾看了半天,“哎呀”,她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