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页

      一头过肩的黑发,发质又好又顺,几簇发尾随意地卷曲,堪称背影杀手。
    许寄收回目光,开口:“我不结。”
    没有人会喜欢被别人决定终身大事,何况对象是个素未谋面的人,许寄更是深恶痛疾。
    他最讨厌被束缚,无论什么。
    两家父母一起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许寄压根没听,他眉间全是不耐,等他们说完了,才道:“不结。”
    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他已经非常烦躁了。
    期间女人还是头发丝都没晃一下,让许寄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又或者像他一样,也是被父母强压过来的。
    想到这,许寄绕到沙发前,垂眼。
    见到对方脸的那一秒,连不是颜狗的他都有些恍惚,脑子里只被三个字占据:大美人。
    竟然是个男人。
    漂亮得太过张扬,眉眼浓,嘴唇又太淡,细长的眼尾上挑着,眼神落在你身上时,刮得人有一瞬的眩晕。
    似乎是没料到许寄会突然来到他跟前,男人微微一愣,随即连忙低下头,有些无措道:“你好,我叫黎听。”
    “哈哈黎听比较害羞,”黎母见到自家儿子这副模样就恨铁不成钢,她把手伸到黎听后背掐了下,“要不再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吧?黎……”
    可惜许寄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实不相瞒,他连刚刚男人叫什么名字都没听。
    “不用,”他只是盯着男人的发顶,问,“你想结婚吗?”
    坐在女主……哦不,男主角身边的两个家长反倒更激动,看起来恨不得自己嫁给他似的。
    还没高兴几秒,就听许寄淡淡道,“不想结的话,我可以让他们走。”
    许乘跃大怒:“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
    黎听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抬起头,坠在肩膀上的几缕黑发随着动作落下来,悠悠地晃了晃,神态像极了一个羞涩的少女不好意思地看一眼他的丈夫。
    他露出一个小小的笑,眉眼弯起来,精致的面容瞬间像罩上了一层柔和的纱。
    美人开口声音也是悦耳得很:“……我想结的,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听到美人表白的许寄看起来甚至有些不耐烦。
    “啊对对!”黎父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了,“是这样的,本来我们都没这个意思的,还是黎听这孩子主动找到我,说想和许家的孩子在一起,看来的确喜欢很久了哈哈。”
    许寄眼神一凝,脸色瞬间变了。
    第2章 “别碰我。”
    车辆驶入上个星期刚搬进来的小区,保安站得笔直,敬了个礼。
    许寄回到家,“啪”地一声打开灯,引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七八个各式各样的滑雪板和滑雪装备。
    新家里的装修是性冷淡风,灰色的地毯和床被,一点彩色都看不着,一块很大的显示屏嵌在白墙中,上面写着时间“7:59”。
    他刚打算先去洗个澡,陈恋的电话来了。
    自从领了结婚证后,他爸妈的疯狂来电只增不减,弄得许寄现在听到铃声都会心脏一颤,打心底的反感让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就先滋生了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什么事?”
    陈恋问:“你今天也不回家吗?小听说……不是,你好多天没回了,还是要回家看看的吧?”
    许寄对黎听的厌恶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冷笑一声,“怎么?他还告状?”
    陈恋急了,“哎没有,说错了,就……”
    “以后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许寄没心思听,他心情很差,烦得想摔东西。托结婚的福,他26年来第一次认清自己原来是容易动怒的脾性。
    他摸出一根烟,叼着用牙齿去咬。不想动,很烦,许寄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空气中飘来的一根毛都能让他爆炸。
    等满嘴都是烟草的苦味时,他才站起来走向浴室,结果刚脱完上衣,手机又响了。
    许寄一下子爆发了,接起来冷声低吼:“别他妈烦我,一天好几个电话说同一件事有意思吗?”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哥,是我,那个……现在不方便吗?要不我……”
    纪方池,他四前在阿勒泰野雪公园认识的雪友,18岁的年轻弟弟。
    许寄像是一下子被锅盖盖住,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压住重新想冒上来的火苗,“不,什么事?”
    “哥你这语气像是要杀了我……”纪方池怕怕,又蠢蠢欲动,“后天去滑雪吗?太无聊了!在家快呆发霉了。”
    正好放松一下,许寄毫不犹豫:“去。”
    南塔滑雪场是G城唯一一个滑雪场,虽然是人造雪。
    说来也奇怪,作为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见不到雪的南方人,许寄竟然会爱上滑雪。
    “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得那么慢,拉裤兜里了?”
    纪驰插着兜站在大门口,脸上调侃的笑很想让许寄一拳揍过去。
    “哥,”纪方池用力拍了下亲哥的后背,“那么粗俗的话不要说那么大声。”
    许寄今天穿了件纯黑的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最顶端,衣领竖起来遮住了嘴唇,身后背了个同样纯黑的滑雪板包,跟古人背着涅血大刀似的,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方圆三米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