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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掀了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脚触上地板时腿一软,虞以诺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沿,差点没跪到地上去。
Omega龇牙咧嘴地穿好衣服,费了好大劲才走出了卧室。虞以诺关上门,站在门口狠狠松了口气。
下楼的时候Omega突然发现身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熟悉的,可潜意识十分抵触他去深究这种熟悉的感觉。车钥匙也不记得丢在哪里了,虞以诺沿着昨天的记忆一路往回找,终于在别墅门口的花坛里找到它。
他开了车门,弯腰把手机捡回来。好在昨天一整天虽然有很多消息,但最重要的虞平睿和虞书朗并没有联系他。
他刚一打开微信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虞以诺看到来电显示才想起这个被他遗忘到天边的人。
“喂。”
“我天你终于接电话了?!”手机那头的Alpha大呼小叫,“我们都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虞以诺站不住,干脆坐进了车里。他抬眼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心不在焉地说:“没,正好这几天没空。”
“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见没?”
“看见了。”
“看见了怎么没回我!”
“太忙忘记回了。”实际上虞以诺已经忘记他给自己发了什么了,Omega一边这么回复一边特意去翻手机短信,看见那些肉麻兮兮的话无语极了:“郑锦航,不好好在国外读书跑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说你的学校竞争很激烈吗?你现在还有心情闲玩?”
郑锦航快要气死了:“我三个月前就已经毕业了!!我不是还给你发过我的毕业照!”
“啊——”虞以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毫无诚意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
Alpha咬牙切齿地吐槽:“我算是知道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对你再好你也记不住。”
其实虞以诺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不喜欢麻烦,喜恶分明,跟不喜欢的Alpha在感情上纠缠不清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知道就好。”Omega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告诫他,“所以以后不要给我发这种短信了,每次看到我都很想冲着你的脸给你来一拳。”
“我不是很久没发了吗!好不容易回国对你表示表示朋友的关心,有什么问题吗?!”郑锦航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车轱辘话,他想到在郁存那里知道的一些消息,试探性地询问,“听说前段时间你跟乔景闹矛盾了?”
虞以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告诉他的:“郁存怎么跟你说的?”
“他也没说什么,就说乔景找你麻烦被你收拾了一顿。”对于乔景,郑锦航抱着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他又怎么你了?”
虞以诺冷哼一声:“没什么,一些晦气事懒得说。”
郑锦航干巴巴地应了声。
“他知不知道你回国了?”
“你觉得呢?”郑锦航唉声叹气地跟他诉苦,“我刚落地他就知道了,要不是我说我们家的人都会来接我,我怀疑他会直接来机场把我绑去他家里。”
虞以诺幸灾乐祸地调侃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你应该赶紧找个Omega结婚,这样他就会对你死心了。”
“不说这个了,一说就烦。”郑锦航岔开话题,“对了,过几天我家有一个接风宴,你记得要来。”
虞以诺直接反问:“我可以不来吗?”
“不可以。”
“好吧。”
“到时候把地点时间发给你。”
“知道了,挂了,我去睡觉了。”
早晨八点不到外面的阳光就已经很猛烈了,蝉鸣一声一声不停歇地嚎叫,喧嚣的叫声仿佛它们再也等不到下一个夏天。虞以诺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他揉了揉酸痛的腰,探身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的时候程屹闻还是没醒,虞以诺重新钻进被窝想跟他一起补觉。他侧身在程屹闻的怀里找一个舒服的位置,Alpha似乎被他吵醒,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接触到程屹闻的皮肤虞以诺才发觉到异样,他蓦地抬头,去摸Alpha的额头。
接着他翻身去拿手机,又把何奕叫了过来。
这一次何奕见到虞以诺他身上的痕迹比上一次更严重,但是何医生专业素质非常良好,只做自己该做的。他给程屹闻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下了结论:“应该是类易感期。”
顾名思义类易感期和易感期类似,但前者持续的时间比后者短很多,一般一天左右就会结束。何奕告诉他程屹闻现在发烧应该也是类易感期引起的,很大概率是因为注射了Omega信息素提取液才会导致程屹闻进入类易感期。一般Alpha都不会经历类易感期,这相当于强行提前易感期再强行结束易感期,而强行结束易感期本身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行为。
“37°8,病人只是发了低烧,我给他配一点药,大概下午就会退烧了。”为了确保不会出现问题,何奕给程屹闻抽了几管血,打算带回去化验,“类易感期结束以后Alpha就会恢复正常,等血样结果出来以后我给再给你打电话。”
刚注射提取液的时候是低烧,类易感期也是低烧,好像对于程屹闻这种特别强大的Alpha来讲最严重的症状就是低烧了。两人出了卧室,何奕联想到以前遇见过的病历,思索再三还是没忍住逾了矩,他开口时甚至用上了敬语:“冒昧问一句,您有被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