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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从外省回来。
“爸爸妈妈, 我没事的。”
“哥!”安灿宇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哥!你太帅了!”
安灿阳对他弟弟笑笑, 然后看向赫连弦月,他站在后面正定定地看着他, 眼睛和代茗一样,红肿的像两个大馒头, 安灿阳对他微微一笑, 突然想起昏倒之前见过两个赫连弦月的事,就问道:“怎么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弦月笑着用嘶哑的声音说:“是化妆成我的特警。”
“哦!这么神奇, 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安灿阳很想问问他的小月亮怎么了?他的声音是是感冒了还是哭哑了。
“我的项链呢?”安灿阳突然问道。
“在我包里。”代茗说着拉开手提包的拉链, 掏出了项链。
昨天安灿阳做手术的时候, 医生把安灿阳戴的项链交到代茗的手里, 当时代茗没有仔细看就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以为是条普通的链子, 这会子掏出来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一个上弦月吊坠的项链,她的心莫名地一紧。
安灿宇从他妈妈手里接过了项链,“有些脏了,我去帮你洗一洗。”
安灿宇把项链拿到卫生间去洗了洗,放在他哥的枕头下,“等你好了再戴。”
“宇儿老弟,谢谢你。”
安灿宇知道这个时候他哥哥此刻最想跟赫连弦月单独在一起,于是他问道:“哥哥,你累了吗?我们人是不是太多了,会打扰到你吗?”
安灿阳感激地看了一眼他弟弟,然后说道:“弦月陪我就行了,爸爸妈妈你们回去吧。”
“阳儿,我今晚想留下陪床。”代茗的声音也是哑哑的。
“妈!让月儿哥哥陪哥哥吧,我们明天再来,你昨晚一夜都没睡,回去养好精神又来。”
“回去睡一觉又来,明早煮点早饭带过来,医生说他明早可以吃东西了,阳儿你要吃什么?”安从德问。
“啊?什么都可以。”
“那我回去熬点鸡汤。”
赫连弦月把他们送出门口,安灿宇对他说:“月儿哥哥,不用送我们了。”
代蕊看了一眼眼睛跟她一样红肿的赫连弦月,没有说话,她从昨天赫连弦月冲到安灿阳面前抱住他哭得比她还伤心到安灿阳醒过来两人互看的那种你中有我我我中有你的眼神起,就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他儿子可以为了这个人的妹妹不顾性命去相救,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有多好?这种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某种界限。
“那叔叔孃孃你们慢走。”
安从德哼了一声,他其实心里对赫连弦月是有些不悦的,他儿子就是为了他妹妹才刺了自己一刀,朋友感情有好到这种份上的吗?凭什么他自己的妹妹自己不去救,非得让他儿子活生生地挨这一刀?他儿子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送走他们,赫连弦月一转身,发现安灿阳要挣扎着站起来,他赶紧奔过来按住他,“灿阳,你别动。”
“我想坐起来好好地看看你,我的小月亮。”
赫连弦月坐到他床边,深情说道:“灿阳,谢谢你!”
“你要怎么谢我呢?”安灿阳苍白的脸笑得无比绚烂,“来,握住我的手。”
赫连弦月的手伸进被子,就被安灿阳紧紧握住了。
“小月亮,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谁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活着。”说着赫连弦月的眼睛又红了,“你好好活着不好吗?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说着声音哽咽了,十分动情,“要是……要是你这回有事,我也不会活了。”
“小月亮!”安灿阳激动地抓紧了他的手,送到嘴唇亲吻着,“我爱你,我的小月亮,我们一起好好地活他妈一辈子。”
赫连弦月噗嗤笑了,“灿阳,你不要说话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了,闭上眼睛睡觉好不好?”
“我怎么睡得着?我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
“你那哪是睡觉,是昏迷,是打了麻药昏睡。”
“昏睡还不是睡嘛,陪我说说话,反正我睡不着。”
“可医生说你要少说话,多睡觉,再说我也困了,我昨晚也一夜没有睡,现在好困。”
“那好吧,你亲亲我再去睡。”
赫连弦月俯身第一次主动长吻了他,两人吻得如痴如醉,连绵不断……
但同时,怕碰着安灿阳的伤口,这样亲吻是非常很累的。
安灿阳恋恋不舍地推开了他,“好吧,去睡觉吧。”
安灿阳住的是独立病房,旁边还有一张陪护床。
“灿阳,我去隔壁看一眼我妹妹。”
“嗯!我跟你一起去。”
“尽说傻话,你现在绝对不能下床。”
采采其实只是脖子被快刀蹭了一下,流了些许的血,她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安和害怕。
赫连弦月去的时候,警局的心理医生才刚走不久。
代蕊一家都在,他们正在看采采和肖智选视频,采采的脖子被白绷带缠着,采采兴奋叫道:“我哥哥来了,给你看看我哥哥。”采采把镜头怼上赫连弦月,赫连弦月对视频里传说中的肖智选笑笑“你好,我是采采的哥哥。”
视频里的肖智远英俊潇洒,他笑道:“那也是我的弟弟罗,弦月弟弟,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惜我在得远,帮不了你们,我知道后心里很是后怕,采采她那么小就经历了如此恐怖的一幕,好在她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