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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乐安面前唐蔚然好像总是在做些违背年龄的事,她控制不住地把最撒欢的那个自己放出来,等终于蹦够了,她才意识到不好意思,转身跑回来问乐安,“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乐安把她外套上的兜帽拉起来罩住她的后脑勺,笑眯眯地看着她,“不会啊,是个人类就喜欢看烟花。何况你从来没放过。”
    唐蔚然于是放下心来,乐安真的不会笑话她。
    乐安带着她走了一条小路,绕到某所大学的后山,这里有一块儿草坪,中间大概是被学生们踩多了,秃了一小片,刚好可以用于燃放烟花棒,还不用担心火星扫到草木。
    打火机在乐安的口袋里,大权就掌握在乐安的手里。乐安还没掏出打火机,唐蔚然已经急不可耐了,手里抓着一大把烟花棒,脚尖在地上跺,催促着乐安,“乐安,快点呀快点呀!”
    乐安觉得好笑又可爱。她从唐蔚然手里不留情地夺走了一半,“这么多不好一下点燃的,而且不安全。”
    唐蔚然噘着嘴,“噢!”
    她眼巴巴地看着乐安抽出了三根点燃,做了个递过来的动作。她期待归期待,毕竟是初次体验,还是有些不敢独自拿握,乐安看出了她的矛盾,便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烟花棒的柄一同包裹住。
    “没事的,你看,快速画个圈更好看。”
    唐蔚然在她手把手地带教下领会了玩烟花棒的要点,马上就着急地要求独立行走。乐安便放了手,看她拿着三根烟花棒在草坪上又蹦又跳、又呼又叫。
    没一会儿,她又蹦了回来,“乐安乐安!”
    随于她脚边的罗布斯塔也跟着叫,“汪汪!”
    唐蔚然急着,脸上没了刚才的欢腾,手指只敢捻着烟花棒柄最尾端的一个小尖,把棒子拿得离自己身体远远的:“怎么办怎么办!?它快烧到我的手了!”
    扑哧一声笑出来,乐安被她惊慌的模样乐得捧腹,“不会烧到的!”
    果然如乐安所言,烟花棒只烧掉了最后的一点燃料,距离唐蔚然的手指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就已经自动熄灭了火星。
    唐蔚然松下口气,又跟乐安讨了好几根,点燃后看着五彩的火花“冲”的一声撒开四溅,漂亮极了。
    乐安从红色大塑料袋里掏出一小纸盒,坏心眼地趁唐蔚然沉浸于烟花棒中,拎起其中一个朝她脚边不远处扔过去。
    “啊!”唐蔚然尖叫一声。
    猝不及防的炸响声,把唐蔚然吓得愣在当场,她扭过头来,发现坐地上笑得东倒西歪的那位便是罪魁祸首,气得冲过去笑骂道,“什么东西啊!你拿什么东西害我!”
    她手上这批烟花棒已经熄灭了,于是顺手将剩余的棍子摞起来扔到塑料袋上,人已经饿虎扑食一样扑过去压着乐安挠她痒痒,“什么东西!给我看看!乐安!给我看看嘛!”
    作了恶的乐安边笑边躲,手上还捏着那盒东西,快要笑得喘不过气来,“......别!哎别别!等会炸我怀里了!”
    唐蔚然这才放过她,她朝乐安摊出手掌,“立刻上交!”
    乐安还在憋笑,但乖乖地将简陋粗糙的纸盒子放到了唐蔚然的手心。唐蔚然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端倪,单纯地问,“这怎么玩儿?”
    乐安又把盒子拿了回来,细心教她。原来这个纸盒子构造如同火柴盒,抽开后就是一盒子的摔炮,顾名思义,这炮要往地上用力摔,触地就会炸响,威力不大,但是足够吓人。
    唐蔚然来了兴趣,霸道地抢走盒子,砰砰砰往地上炸响了一连串。等一盒摔炮都让她丢完了,胆子便也养大了起来,她玩得满身大汗,脸蛋红扑扑的,把空掉的纸盒子交还给了乐安,口是心非地哼哼两声,“还是没我的仙女棒好玩!”
    乐安于是又伺候了几根仙女棒给她,她马上抓起就跑。她在无人的空地里尽情地跑,两手中握着的火光远远看去,就像她的翅膀似的,在空中划过光印的痕迹。
    罗布斯塔跟在火光后面快乐地狂奔。
    盘腿坐在草坪上的乐安一时心绪旋荡,不禁掏出手机摁下了快门。
    草地,烟花,小狗,和她喜欢的人。
    她唇角含笑,享受着这刻的愉悦。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觉得耳边太过寂寥了,她想着如果今天把琴带出来就好了,这么美的景,她很想唱一首歌,送给这位还不知晓她心情的姑娘。
    第19章 Chapter 19
    真是想不到的,唐蔚然过了一个没有和父母在一起的放肆的年。她第一次抛弃了本该循规蹈矩的所有仪式,和乐安在草坪上玩烟花玩到深夜凌晨,才慢慢地踱步回家。
    美滋滋地睡到上午十点,被她妈妈的一通电话叫醒。想想拖两天了也是该回趟家,恰好乐安说也有事要出门,唐蔚然一下没了心理负担,两人便一同出门去坐地铁。
    初二的早晨冷风格外呼啸,大多数人都躲在家里避寒,以免被风刮得脑仁儿发疼。唐蔚然在乐安的叮嘱下戴了防风的帽子,两手抱着自己的身体,顶着寒风艰难迈步,看起来可怜兮兮,却又神采飞扬地在跟乐安说着话。
    她们不知道怎么聊到董依秋了,说董依秋跨零点那晚上好像和一个小女生靠在一起说话,似乎有点新情况。
    乐安浅笑着听她说,只觉得心下一片柔软,担心她老张嘴容易灌风凉了胃,又不忍打断她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