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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茶盏被衣袖带翻,水渍沿着桌面倾倒,静静滴落一片。
    蝴蝶飞低头看着胸前的手,轻声道,“辰阳…她是林长欢的护卫…她死了…就在不久前,死在了萧关,死在了林长欢的怀里……”
    安错睁大了双眼,突然松了手,一脸茫然,重重落回了座。
    死了?辰阳死了?怎么会这样...
    蝴蝶飞又道,“她本不必死的,可是为了救林长欢,她用自己的命换了林长欢的命…林长欢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她,还说……”
    “说什么?”
    “说爱她…说爱辰阳……她爱的是辰阳,不是你…安姐姐,你甘愿当一个死人的替身吗?”
    安错红了眼,微颤了身躯,摇头喃喃道,“你在骗我…”
    “我亲眼见到他们两情相悦……辰阳死的那一日,你也在场,许多人都在场,楼主也在。我虽来迟了没有近前,可也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安错努力想要记起这一幕,可除了头痛欲裂鼻血流出外,脑中一片空白。
    “安姐姐—只有我,自始至终,全心全意爱的是你。”
    安错伸手擦了擦鼻血,冷静异常的外表下,心碎一地,疼痛万分。
    安错失神,静静道,“出去!”
    第115章 三口家
    是夜,当长欢喜滋滋的回到锦绣园,刚入院便见荆九歌的贴身丫鬟白青孤零零跪在正厅前。
    “她怎么了?”长欢心生好奇,住了脚,看向身侧的小丫鬟苏叶,问道,“可是犯了什么事?”
    “上午夫人去药房配药,不知怎的,白青姐姐打翻了药架子,连累夫人和她一道昏迷了半日……”
    长欢听至此处,瞬间变了脸色,心中一边嗔怪苏叶不早言说,一边顾不得脚踝不利索,冲东厢房奔了去。
    待苏叶回过神来,忙低声解释道,“夫人早已醒了,没事了…”因是在锦绣园,荆九歌向来不喜下人喧闹,是而苏叶并没有胆量高喊。
    苏叶也不知长欢是否听到,只见那身影焦急,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阿娘”当长欢猛地推开东厢房的门,便见谢白棠和荆九歌安坐矮几边上,桌上摆好了晚饭,显然在等她了。
    屋内的一丝尴尬,随着长欢的到来,消失殆尽。
    “阿娘,你怎样了?可是哪里受伤了?”长欢一脸关切,说着已跪坐在谢白棠身旁,拉住了她的手,将她上下细细打量。
    谢白棠额角发丝微垂,遮盖了那一块青紫,却没有逃过长欢的眼睛。
    “我早就没事了。”
    “疼吗?”长欢轻轻掠开面前之人的青丝,见到了那撞伤淤痕,有些心疼。
    “九歌早已帮我涂了药…我也只是一不留神磕了一下,睡了半晌,瞧把你吓得…”谢白棠虽淡淡一笑,脸上依旧有些泛白,气色并不好,又道,“地上这么凉,你这孩子,怎么还这般毛毛躁躁,快起来坐暖垫上…”
    谢白棠刚要起身想拉长欢起来,却突然被那个瘦小的人儿环抱住了身体。
    长欢鼻尖酸涩,自责道,“阿娘,对不起,我不该只顾自己去玩,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是我太自私了……”
    谢白棠轻轻拍了拍长欢的脑袋,而后才松开,看着那双微红的清澈眼眸,柔声道,“你随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不叫自私…让别人非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去生活,那才叫自私。”
    荆九歌自是听得出话里有话,却分辨不出是有心还是无意,随即低了头。
    谢白棠将长欢安抚在自己旁边落了座,又接过白芍递过来的白瓷托盘中的温布湿帕,轻轻拉过长欢的手,仔细擦了擦,温柔问道,“今日去哪里玩了?累不累?”
    “不累…阿错带我上街逛市集了,很是热闹,还有好多卖糖的…”长欢说着解下腰间布囊,将从不知家里带回的糖果全部倒在了桌上,朝谢白棠处推了推,又道,“这糖做的最是特别,甜中带咸,是加了浓茶汁一起煮出来的,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糖,就想带回来给你尝尝。”
    谢白棠见那些糖每颗都不嫌费事的用油纸包裹了,随即捡起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点头道,“确实有一股茶的清香。”
    见荆九歌一直盯着自己手中之物,谢白棠将那颗糖递了过去,道,“小暖带来的,你也尝尝吧。”
    荆九歌并未推却,接过后看似在手中把玩了一二,心绪依然陷在方才谢白棠的话中没有出来。
    有些事,有时候,越想弄明白,就越是看不清。倒不如索性,扔在一旁先放过。
    “阿娘,我今日还借到一本好书。”长欢说着又拿出那绸布包。
    荆九歌瞟了一眼内里,道,“她带你去见不知了?”
    长欢点了点头。
    谢白棠接过翻看一二后合上了书本,又上下瞧了瞧,道,“也看不出来什么,这话本子写的很好吗?”
    荆九歌盛了碗鱼汤,递到了谢白棠跟前,轻声道,“通过封面,你并不能看出一本书的好坏。”
    “但是通过前几章节,还有最后几章,一定能分辨出是否是本好书。”长欢接过书籍,宝贝般放在坐旁。
    荆九歌不动声色,道,“诚然,这本书并不差,值得一读。”
    长欢好奇道,“你也读了这最后一本?”
    “是。”荆九歌夹了一块豆腐到谢白棠碗中,道,“当初想知道结局,于是让不知寻了这最后一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