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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冬笑若春风,意味深长的看向长欢道,“哦?那你是谁?”
    长欢道,“奴婢名叫林小暖,是青田县人氏。”
    谢天冬手抚了抚下巴道,“我听说,那青田县也是好山好水,富甲一方。可是如此?”
    长欢眉头微皱,不紧不慢道,“大少爷真会说笑,青田县平原广阔,哪里有什么山水,居民多耕作为生,也谈不上富甲一方,与江东相比,更是如九牛之一毛。”幸好之前做了些关于青田县的功课,不想此处倒是用上了。
    谢天冬点头道,“可见传言,也并不一定是真的...小暖姑娘说起话来,倒是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长欢颔首道,“是大少爷过奖了。”
    谢天冬继续问道,“小暖,这个名字并不常见。”
    长欢道,“是。”
    谢天冬淡淡笑道,“小暖,这名字背后可是有什么故事?”
    长欢道,“想来是我娘生我之时,赶上了个好日子。”
    谢天冬道,“不知令尊和令堂贵姓啊?”
    长欢道,“家母免贵姓杨,家父自是与奴婢同姓,姓林。”
    谢天冬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长欢倒是有些觉得,这个谢天冬像是专门来探听她的虚实的,他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谢天冬微微抬手示意,只见身后小厮推着他便往门外走去,刚走两步却又停住回了身,看着那花圃,温柔道,“若是这里种满花,想来,婶娘也会开心的。”说完,便着小厮推他出了院落。
    听他说话的口气,长欢又觉得自己多虑了,这谢天冬或许只是来确认自己是不是暖暖,见自己说不是,倒不像有恶意,尤其这最后一句,明明是好意提醒。
    绿竹去泡了茶来,请长欢至抱厦处小坐,道,“小姐刚才说了那么多,一定口渴了吧。”说着递了茶盏过去。
    绿竹算是贴心的丫鬟了,此时长欢确已口渴,端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长欢放下茶盏,道,“绿竹姐姐,你也坐。正好有些事想请你给讲讲。”
    绿竹推说不敢,长欢坚持,绿竹说不过长欢,终是坐了下来。
    长欢好奇问道,“大少爷,平日里是怎么样一个人?”
    绿竹一听这问题,顿时有些神采奕奕,道,“大少爷平日里就如小姐刚刚见到那般,不紧不慢,温文尔雅,笑起来最是好看...奴婢从未见过大少爷发火,大家都知道大少爷心地善良,对下人也好,平日里的赏赐也给的多。”
    见绿竹一脸的花痴样,长欢顿觉得这个笑起来如此好看的男人,即便成了瘸子,也不少仰慕之人,若是健全之人,岂不是要迷倒一众少女。心底却不免有些惋惜,继而追问道,“大少爷当年掉进冰湖的事,是谁做的?”
    绿竹一听这话,警觉道,“小姐,这话以后不要提也不要多问,这件事在府里是个禁忌。”
    长欢点头道,“我知道,只是有些好奇......你若不说,我便只好去问夫人了,想来夫人应该知道吧。”
    绿竹脸上现出难色,道,“小姐,您不知道,夫人平日最疼大少爷,您若问了,夫人又该伤心了。千万不能提。”
    长欢哀求道,“那绿竹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你看这四下无人,你偷偷告诉我,我一定不说出去。我发誓”
    绿竹见长欢一脸的诚恳,不像是开玩笑,便凑近了小声道,“十年前,就在暖暖小姐失踪后两个月的一天夜里,大少爷被人推下了冰湖。那时候正值隆冬,湖里都结了冰,又因是冬日里,各院都早早关了门在屋里守着火盆,也没人去外面园子里巡夜,所以也没人听见大少爷的喊声。第二日一早被起早的外院杂役见了,这才救上来的。可是大少爷也不说,究竟是谁推得,只说幸好手劲不大,入湖不深,大少爷便是扒着湖边待了一个晚上,后来,腿就被冻坏了......”
    长欢道,“那夫人和老夫人,就没有追究?毕竟大少爷也是长房长孙啊。”按理说来是最有可能继承谢家这番家业的。
    绿竹摇摇头道,“夫人自三老爷过世后,那段时间一直在外寻找小姐,不在府里,也是听闻了大少爷出了事,才赶回来的。老夫人对大少爷...怎么说呢,老夫人因为大房的缘故,平日里并不喜欢大少爷,所以出了事,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命大夫好好医治。”
    长欢又问,“你刚才说,推大少爷入湖的人手劲不大...难不成也是个孩子?”
    绿竹沉默,不再言语。
    此时无需绿竹说,长欢也明白了为什么老夫人不多问了。三房儿子死了,孙女丢了,三儿媳不在身边,那便没有三房什么事。若说长房长孙出了事,那唯一有嫌疑动手的且受益最大的,便只有二房。
    这老夫人是不想家破人亡,所以才没追究这件事。倒是可惜了谢天冬的一双腿,成了这争家产的牺牲品。
    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此时长欢方觉庆幸,这为了家产斗得你死我活的戏码,在林家没有上演,也绝不会出现,竟是如此幸运和罕见。
    或许是因为林家没有长辈在,姐弟几人也曾相依为命,感情更深,反倒更团结对外。
    二舅和杨延的心思,长欢最是懂得,两人平日连安平堂都懒得打理,更别提云林号的生意了。
    三舅早早就离了家门,追求他的自由自在,林家困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