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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顾昳认真地说,“你们开会那个大厦我看离得很远,要是加班到很晚的话叫我,我接你下班。”
“行。”庄颂答应了。
他一般不愿意麻烦别人,但觉得应该不会很晚,用不到顾昳。
而且就算真用到了也不叫麻烦,顾昳本身就起得晚睡得也晚,何况现在他一言一行基本都是在说“只要你叫我我就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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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面庄颂就发现,他对这个培训的很多判断都有偏差。
比如秦斯瑜,他从加上微信第二天开始,就每次培训都坐在庄颂边上,找庄颂聊天,吃饭也跟着庄颂和师弟一起。
庄颂跟师弟混的挺熟,性向在师弟这儿不是秘密。
师弟偷偷对庄颂说:“师兄,他绝对喜欢你吧!”
庄颂笑笑摇头。
但其实觉得师弟说的有道理,所以第五天秦斯瑜拉着他吃晚饭时,庄颂打算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秦斯瑜很优秀,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那种冷淡、高贵的优等气质,让庄颂很不自在,和他的理想型相差甚远。
结果庄颂都没来得及问,秦斯瑜倒是先问了。
他们俩在食堂面对面,秦斯瑜给庄颂递了一瓶猕猴桃汁,然后礼貌地笑:“冒昧问一句,你现在是单身吗?”
庄颂沉吟着,没有回答“是”,因为感觉这是某种暗示,他反问:“怎么了呢?”
秦斯瑜优雅地笑了下,低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类人,如果想错了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很欣赏你,从第一次看到你演讲就是,如果你也是单身的话,愿意跟我多接触试试吗?”
“抱歉。”庄颂说,“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
“没关系,我理解。”秦斯瑜还是笑得很温和,“你要是什么时候改变想法,随时欢迎来找我。”
师弟得知庄颂拒绝了秦斯瑜,难以置信,恨不得把庄颂拎出去摇晃一番:“师兄!你脑子不清醒啊!错过那么优质的一个帅哥!”
庄颂听他哔哔哔,最后忍不住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不是优质帅哥吗?”
“是是是你也是。”师弟捂着额头龇牙咧嘴,“诶,突然觉得没那么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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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加班,实际上培训加班非常多,因为负责人非常认真地想要弄个特别好的论坛。
庄颂一般到五点钟就让师弟走了,自己继续跟着到晚上九点十点,甚至夜里一点,也让顾昳来接过他两次,顾昳每次都顺便给他带夜宵。
“下次别给我带了。”庄颂嘴上这么说其实吃的还是挺香,“吃夜宵真长肉。”
“你长多少肉我都喜欢。”顾昳说。
他话说的直白,眼睛却目不转睛看着前面路况,不敢往副驾驶的庄颂那儿看一眼。
“胡说八道。”庄颂嘴上冷淡,心头却莫名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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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到了培训最后一天,各组分组汇报。
庄颂和师弟抽到最后一组,可以预知要熬一个大夜,庄颂提前给顾昳发了个消息,跟他说今晚可能需要接。
四点多钟培训下午场结束时,秦斯瑜过来,问能不能请庄颂他们吃晚饭。
“我马上下班了,下次见面就是正式演讲。没别的意思,吃个告别饭。”秦斯瑜笑着说。
吃饭时秦斯瑜对庄颂依旧照顾有加,甚至不忘在师弟没注意时冲庄颂眨了眨眼睛,满眼写着“寂寞了记得找我”。
庄颂:“。”
吃过饭师弟非常惋惜地问:“师兄,跟他真的没机会吗?”
“没有。”庄颂斩钉截铁,“你怎么这么急着让我找对象啊。”
师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觉得大师兄都单着,排小辈的我就更没机会了。”
庄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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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试讲继续,外联他们还有已经汇报结束的组都撤了,教室里还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人。
讲了八个小时才讲了三分之二,接下来的进度可想而知。
好在其他人汇报时他们很闲,随便干点什么都可以。
“感觉咱们得拖到十二点去了。”师弟说。
“要不你先走吧。”庄颂说,“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
“别呀,演讲咱们俩得一起,都最后一次培训了,我肯定不能先走。”师弟说,“而且有我在,也能给你解解闷嘛。”
说的也是,庄颂就和他两个人在屋子后排下五子棋。
不久有人说,外面下雨了。
起初庄颂没当回事,但夏天的雨不容小觑。
八点多,那场雨已经大到教室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实时路况。
庄颂看了眼高德地图,明明已经过了晚高峰,城市主干道却依然堵成了紫红色,犹如一条条血管在跳动。
这种程度的暴雨足以让交通瘫痪,三十分钟的路会被堵成两个半小时。
“坏了,这怎么办啊,我没带伞。”师弟有点着急,“这么大雨叫车都叫不到,不会得在这儿呆到明天吧?”
“别着急,十二点雨说不定就停了。”庄颂这样安慰着,却想要不然跟顾昳说雨太大了路上堵,别来接了。
正打算这么说,屏幕上方弹出来消息。
-好大的雨哦,带伞了吗
-我在你大厦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