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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些意外∶”我还有说话的机会?” ”我只听你说。”尹喻目光锐利,”其他人都给本宗闭嘴!”
少年敛回视线,将破冰水抛给了尹喻∶”我没有偷破冰盏,这只是无意间捡到的。是我做的我不会推辞,不是我做的也休想拿我当替罪羊。”
真焱长老冷哼∶”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连这种可笑的理由都找得出来。”
另一个长老站出来说道;”宗主,我们赶到之时,此子就站在玲珑塔下手持破冰盏,魔修心性险恶,不可信响!” ”宗主明察。” ”宗主三思,莫要轻信贼人!”
真焱长老双手负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宗主年少,涉世不深,自然难敌有心之人的哄骗。”尹喻看向他。
真焱长老目露寒光∶”喻儿可怜他满门尽灭,孤苦无依,可有想过灭他满门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吗?”
尹喻神魂骤颤,脑子嗡嗡作响。 ”大可不必,全家死光光,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你千万别同情我。” ”他们拿我当奴隶,殴打咒骂随意差遣,拿降妖箭往我身上射,就为了寻开心,这群所谓的
亲人给你,你要吗?” ”他们死了我就自由了,我才不会给他们报仇,更不会为他们伤心难过。” ”不,不会的。”尹喻身形晃荡,嗓音沙哑,”就算修习魔道,也不会丧心病狂的杀全家。”
真焱长老∶”宗主到底还是年轻,你太低估魔修的险恶了。六亲不认,嗜血成性,手足相残,弑父弑母,这就是魔修的本性 !”
众人骇然。
真焱长老猛地看向少年∶”你既然说敢作敢当,那么苏家长子和苏家族长,你兄弟和父亲惨死的真相,你敢说吗?”
少年面无惧色的一笑∶”敢啊 ,有何不敢。”
他没有看尹喻,一双极美的眸子盯紧了真焱长老∶”就是我杀的。”
尹喻脸色一白。 ”很好!”真焱长老朗声道,”有胆色,老夫佩服。”
少年噗嗤笑道∶”你少在那里偷换概念,我只杀了几个挑衅我的人,至于苏家其他人之死,这可与我无关了。”
一个弟子站出来说道∶”你既能做出弑父弑兄的残忍之举,又何必给自己立好人的牌坊?杀一个兄弟跟杀一群兄弟,有区别吗?”
少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尹喻扶着额头说道∶”够了,我信他说的。”
众人惊愕∶”宗主!?”
尹喻∶”他没必要说谎,苏家满门八十一口,这些血债不能全算在他身上。
真焱长老点头道∶”行,即便他只杀了苏家老头和几个兄弟,那也足够证明他丧尽天良嗜血成性!连这种大逆不道之举都能做得出来,恩将仇报盗取破冰盏,绝对说得通吧 ?”
另一个长老瞪大浑浊的眼睛,颤颤巍巍朝前迈了一步,惊愕道∶”天哪!”
真焱长老吓了一跳∶”怎么了?”
长老浑身发抖∶”他,他的长相。…”
真焱长老起先只觉得眼熟,但并未深入去想。现在经人提醒,他特意留意,不禁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难怪,难怪喻儿会这般纵容他 !”
少年抬起眉眼,随便的一瞥,惊艳群芳。 ”容尚卿!”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吼出声,这一嗓子让所有人如刺在背,各个惊恐万状的往后退,如临大敌。 ”好像,实在是太像了,越看越像!””容尚卿,真的是容尚卿!” ”不不不,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没有死!宗主曾在十八蛮荒亲眼看见孔雀重裳,多方作证,容尚卿尚在人世!” ”他回来了,罪狱的首领回来了,大魔头回来了!” ”这世上绝不会有人生的如此相像,面容可以伪装,但气质和神韵做不得假。”真焱长老冷静下来,脸色苍白道,”早就听闻魔道大能在夺舍之后,拥有捏造骨骼,改头换面的能力。你越长越像那罪狱首尊,莫非你就是……”
少年闻言,眼底溢出桀桀的冷笑。
真焱长老瞬间感到不寒而栗∶”姓容的,你也不失为一代枭雄,如今竟龟缩在小孩子的驱壳里不敢露面,你若真是条汉子,便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否则———”
真焱长老眼底杀气毕露∶”我们将派遣弟子赶往夜宫走一遭,借来天照钵一用!”
天照,妖魔鬼怪无所遁形,即便是夺舍之人也难逃天照的火眼金睛。
不等少年有所反应,那个呼哧带喘随时都要翘辫子的长老突然冲了上去,手持龙头杖,威力无穷!
他出手的突然,别说其他弟子了,就连真焱长老都没反应过来。而少年的注意力全在尹喻身上,根本没料到会有人贸然出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华光从少年袖中射出,竟瞬间折断了龙头杖!绚丽的蓝绿色羽毛熠熠生辉,孔雀昂首挺胸,怒然开屏,将主人安安稳稳的保护在身后。 ”霓重裳!?”真怒长老失声惊呼。
众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容尚卿,真的是容尚卿!!!”
尹喻脸色白如宣纸,嘴唇微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真焱长老瞪圆眼睛∶”好啊,你处心积虑,先是夺了苏家少年的舍,后又存心欺瞒我家宗主,为的就是来到天雪宗盗宝,满足你令人发指的野心!” ”真焱叔,是,是我带他来天雪宗的。”满头冷汗的尹喻突然说道,”是我主动带他来的,不是他早有预……” ”尹求索!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真当他还是你的同门师姐吗?”真焱长老怒不可遏,”别忘了他早有前科!当年假借容尚卿之名潜伏太上仙门,为的就是盗走人家的镇派之宝焚骨。换看今朝,他故技重施,哄骗你利用你,为的就是破冰盏!” ”上!”真数长老怒斥道,”将此恶贼诛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