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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的怼怼皇后 第53节

      李佳氏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弃她而去,她只能低头,乖乖给太子妃行礼谢恩。
    其他人瞧见心里痛快极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张狂,好像毓庆宫里只有你受宠似的!
    除夕过后,第二天大年初一还是拜年磕头。
    皇上在前面与儿子兄弟宴饮,太后领着嫔妃公主和孙媳在后面吃酒看戏。
    今天是新年,戏台上演的都是吉祥喜庆的戏码。惠妃和宜妃挨着太后奉承着,把太后逗得呵呵笑。
    这是太子妃第一次准备宫宴,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淑婉看她忙得额头上都是汗,主动过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太子妃看她过来眼前一亮,“我这正缺人呢!你来帮我管点事!”
    但是看到淑婉的肚子,太子妃又改口了。
    “唉,你还是回去坐吧!一会儿我找你说话!你借我两个宫女,帮忙看着烛火。”
    今天是阴天,外面阳光黯淡,根本照不进宫殿里,若是不点蜡烛,戏台上的人影都看不清。这时候的蜡烛大多用羊油等物制成,灯芯烧着烧着就变黑了,若是不及时剪去烧黑的灯芯,烛光会变暗,气味也难闻。
    宫里有专门照看烛火的宫女太监,太子妃经验不足,留的人手不够。
    淑婉把秋香和冰香留下,让她们听太子妃差遣。
    她怀着身孕也不跟太子妃客气,太子妃让她去歇着,她就去歇了。
    太子妃一直忙到宫宴结束,此时此刻太后已经回去休息了,各种精致菜肴早就撤下去了,桌上摆着一些点心水果。
    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大家可以随意走动,互相聊天,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散了。
    太子妃笑着来到淑婉身边,“多亏你借我两个人,给我省了好多事!”
    淑婉站起来给她行礼,“瞧您说的,两个丫头剪一剪灯花,能有多大的功劳?”
    太子妃握住淑婉的手,“事情虽小,心意却重。”
    太子妃往大福晋和三福晋那边努努嘴,“这么多人,只有你派人过来了,别的人啊!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不怪太子妃多想,都是皇家儿媳妇,多少有点攀比之心。
    她们肯定心想,你不是太子妃吗?那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厉害啊!
    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太子妃身份高贵也不能拿她们怎样。
    太子妃拉着淑婉坐下,兴致勃勃地跟淑婉聊起了昨晚的事。
    “你说的那招太管用了!昨晚有人给太子跳舞邀宠,我按照你教的,说她跳舞辣眼睛。哈哈哈哈哈,你是没看见,当时她脸都青了!你再教我几招更厉害的!”
    淑婉笑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空手从我这里套了一招已经不错了,还想让我白教你,那是不能了。”
    太子妃笑道:“瞧把你能的,难道你还想让我送束脩,给你敬一杯拜师茶吗?”
    淑婉笑着摆手,“不敢不敢,茶不用敬了,也不必叫我师父,但束脩千万别少了。”
    淑婉和太子妃笑成一团,不远处的三福晋看见了,跟大福晋发两句牢骚,“你看看她,最会趋炎附势了,马屁精!”
    大福晋歪头看了一眼,低头笑笑不说话。
    过新年是皇子们一年之中最清闲的时候,他们不用上学读书,只要偶尔出去社交一下就行。
    四阿哥很少出门,尽量推掉无用的社交,留在家里陪着淑婉。
    他很快就要出去打仗了,这一走还不知道要几个月,没准仗还没打完,淑婉已经生了。
    不能陪在淑婉身边,看着肚子一点点变大,四阿哥心里很遗憾。
    他最近喜欢把手轻轻按在淑婉的肚子上,感受她的肚子有没有胎动。
    “我听说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有胎动了。”
    淑婉没生过,她也不太清楚。“不是吧!好像还要再过一阵子。”
    四阿哥的手突然弹了起来,好像淑婉的肚子上长了根刺。“他……他好像动了!”
    “怎么可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淑婉笑话他太紧张了,“是你的错觉吧!”
    四阿哥很笃定,“不是错觉,他就是动了!”
    他又把手放在淑婉的肚子上,淑婉笑道:“我都说了,现在他还不会动呢!”
    四阿哥捂住淑婉的嘴,不许她说话,“你安静点,我都感受不到了!”
    淑婉想叹气,你干脆钻我肚子里跟孩子交流好了!
    四阿哥表情凝重地等了一会儿,最后遗憾地摇头。
    “他太懒了,完全不肯动。”
    淑婉:大哥,这跟懒不懒的没关系好吗?孩子还没发育到那个阶段呢!
    四阿哥勉强把注意力从肚子上移开,“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宫里各处挂满各式各样的宫灯,漂亮极了。”
    淑婉点点头,他们院子里的灯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挂起来就行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意呢?
    四阿哥突然有点害羞,他扭过头去,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盏。”
    淑婉愣住了,“你……给我准备了一盏灯?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四阿哥命人把灯拿来,那是一盏八角宫灯,样式有点普通,上面的八个角垂下八条米粒大珍珠串成的流苏,糊灯笼的纸上画着一个美人,旁边的题词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灯笼已经点燃,灯笼上的美人低眉含笑。灯笼下面的红色流苏晃来晃去,一直晃到淑婉的心尖上,让她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四阿哥脸上有些不自在,“是我做的……你怎么发现的?”
    淑婉提着灯笼开心地笑,“直觉!因为咱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
    淑婉把灯笼放在桌上,仔仔细细地看。四阿哥看她这样喜欢,心里也欢喜。
    “你送了新年礼物,我也得送一件东西不是?你别离得那么近,小心看得眼睛疼。这东西你随便玩两天就罢了,做这个容易的很,你若喜欢,明年我还给你做。”
    四阿哥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为了做这个吃了不少苦头。
    他审美情趣极佳,最开始画出来的图纸漂亮极了,可惜他空有品味,没有巧手,做不出漂亮的宫灯。最后改来改去,做成了这样。
    淑婉拎着宫灯爱不释手,她命人给她取来披风,非要拎着四阿哥送她的宫灯出去转两圈。
    四阿哥无奈极了,“外面还冷着呢!现在又是白天,你拎着它出去有什么看头。”
    淑婉不听,“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要出去显摆一圈。”
    宁嬷嬷等人取来披风暖帽给她戴上,淑婉提着宫灯乐颠颠地在院子里转悠。
    宁嬷嬷等人围在她身边陪她,淑婉挨个过去问:“你看我的灯笼漂不漂亮?”
    宁嬷嬷等人哪敢说不好?就算四阿哥只糊一个平平无奇的红灯笼,她们都得把这灯笼夸出花来。
    “漂亮,特别漂亮,福晋拎着这美人灯笼,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灯笼和福晋很相称,不仅灯笼漂亮,上面的美人也漂亮,当然了,福晋更漂亮。”
    宁嬷嬷等人浮夸的话语让四阿哥脸红,淑婉不同,别人说的越夸张,她越兴奋。
    她拎着灯笼就好像拎着个大宝贝,恨不得炫耀地满宫皆知。
    淑婉提着灯歪着头冲四阿哥招手,她穿着红色披风,暖帽上的白色狐狸毛把她衬得唇红齿白,四阿哥看着她,心里软成一团泥。
    四阿哥走过去拉淑婉回屋,“快别显摆了!五妹妹都比你成熟!”
    如果不是怀孕了,淑婉恨不得蹦蹦跳,“我不要成熟!有你宠着,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小朋友!”
    四阿哥顾不上院子里有人,低下头跟淑婉额头相贴。
    过完了正月十五,四阿哥又忙了起来,出宫的次数也变多了。他掌管正红旗大营,需要去军营里转一转。
    经常进出宫门,四阿哥正巧遇到了自己的岳父。
    看在淑婉的面子上,四阿哥对费扬古很尊敬,看见岳父连忙下马行礼打招呼。
    费扬古连忙还了一礼,女婿是皇子,按照礼仪来说,他不必给自己弯腰行礼。四阿哥这样郑重,看来女儿在宫里过得很好。
    费扬古心里高兴,跟四阿哥说话的时候很是亲近。
    “阿哥马上要随皇上出征了,在外面万事小心,军营里的门道多,阿哥多听多看。凭阿哥的聪明劲,出去一趟回来,肯定能成为一个良将。”
    四阿哥说道:“岳父谬赞,我年纪轻,能跟着皇上和诸位大人学些皮毛就知足了。”
    费扬古也是靠军功晋升的,他跟四阿哥传授一些打仗的经验。两人都还有别的事,时间比较紧,只能挑重点说。
    “现在京城的冰雪化的差不多了,但北方还很冷,阿哥出征多穿一点。”
    说着费扬古注意到四阿哥的手套,“咦?阿哥的手套不错,骑马射箭应该很方便。这是哪个地方进贡上来的?从未见过呢!”
    四阿哥笑道:“这是淑婉织的,保暖灵活,骑马戴着这个很合适。”
    费扬古酸了,“这样啊!原来是四福晋织的呢!”
    怪不得针线这样丑!他这个女儿嫁出去了也不长进,针线活还跟以前一样!他才不稀罕呢!
    虽然心里吐槽东西丑,费扬古的酸意却越来越浓。
    他这个做父亲的经常出去打仗,后来护卫京城安全,总算不用出去了。但也是个武官,经常得去骑马巡视军营。
    他的好女儿不给他做手套,现在四阿哥要出征了,她就琢磨出这样一个好东西。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四阿哥心里有些得意,看看,这是淑婉为了他费心费力想出来的好东西!连岳父都没有呢!
    四阿哥压下嘴角的笑意,“年前福晋命人做了好多手套,一会儿我派人往府上送一些。”
    费扬古冷笑,“不用了,阿哥拿着用吧!您出征辛苦,用这个最好了!我这次不能出征,待在京城守好门户就行了,用不着这种好东西。”
    告别四阿哥,费扬古满心酸涩地回到家里。
    到家后他就开始跟妻子抱怨淑婉,“你看看咱们的好女儿!在家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老父亲受苦,也不知道给阿玛做手套。现在嫁出去了,居然学会做五个手指头的手套了!”
    费扬古极力描述拿手套有多好多暖和,多柔软,恨不得把一双手套说成是天生有地下无的宝贝。其实他就看了一眼,只知道五个手指比较灵活罢了。
    他的老妻听得满心不耐烦,“四阿哥不是说给你一双吗?”
    费扬古:“我不要!那是施舍来的!”
    他的妻子冷笑道:“既然不想要施舍的,那就戴着旧手套吧!你也别想女儿孝敬你了,你女儿说了,四阿哥是全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你这么老,只配戴老手套!”
    费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