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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她这样喊,“我想和你一组。”
钟长夜看着面前有些任性的小师妹有些无奈,但想起师父出门前的叮嘱,还是耐心劝道:“我们答应了师父,要将师弟师妹们都带回去的,这个时候你不能任性。”
西禾撇了撇嘴,看到了他身后站着擦剑的江月。
明明是个低贱的凡人,是个连丹都没结的外门弟子,为什么可以得到大师兄的全部关注?
见西禾没应话,钟长夜冷了脸:“西禾,这次试炼可不是我们在宗门的打打闹闹。”
“哼。”西禾咬了咬唇,高傲地看了一眼江月,大声道:“我知道了,大师兄等着看吧,我一定会夺得魁首的。”
少女眉眼里尽是傲然,红衣烈烈,甩袖离开时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细细的雨水落在她发上、肩上,像是给她蒙了层淡淡的雾,叫人看不真切。
“温淑有点过分漂亮了。”张导看着监视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尽管有甘棠在,还是压不住这一分艳。”
他指了指屏幕,补充道:“甘影后息影两年重新复出,她的粉丝肯定不会乐意被这样一个女二艳压的。”
周文律毫无情绪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所以呢?”
“所以到时候肯定会打起来啊!”张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又不关心网上这点事。”
“你想想,温淑粉丝多少?甘棠粉丝多少?这不是单方面碾压。”张导啧了声,“她这要被骂惨咯。”
“......”周文律沉默了两秒,“有空多吃吃核桃。”
他目光移回监视器,镜头给到了她一张特写——
背过身的少女眼里带着倔强,挺直了的背,像是在无声的单方面生气。
周文律忽然就回忆起了他们正式分手的那天。
那天本该是温淑的毕业典礼,可因为下暴雨取消了,他的航班延误了三个多小时,抵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赶到学校的时候教学楼里空空如也,拨出去的电话一直占线,终于在不知道拨了多少个后,电话通了——
“你在哪?”
“分手吧,周文律,我们不合适。”
同时响起的声音,温淑的声音沙哑透着股疲惫。
同样的话对他说了第二次。
微信聊天界面里他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再上面一点,是温淑的那句分手。
“我不同意,温淑。”周文律从来没这么冷静过,“我在你家门口,我想至少我们应该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温淑似乎是轻笑了声,“我们早该分了不是吗,是我一直纠缠,现在好了,你自由了。”
六月天,正是南方雨季时分。
大雨越下越大,这一片并没有躲雨的地方,温淑的租房离学校很远,偏僻得很。
周文律站在街道边,头一次清晰地觉得,他和温淑,可能真的到此为止了。
所以至今他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说好的互相冷静几天,最终变成了对方的一句分手。
不过没关系,周文律静静地看着镜头里的人,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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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戏份大头在钟长夜和江月,分离后便暂时没了温淑的尽头。
趁着休息的间隙,温淑接过小夏递过来的姜汤,强忍着不适一口闷了下去。
甘棠和林怀瑾的对手戏无疑是精彩的,温淑一边注意两人的表情,一边又记着他们的细节和走位,不知不觉麻马上就到了下一场戏。
剧情按着剧本一点点推进,接下来的一场便是西禾撞见钟长夜江月二人互通心意的一幕。
西禾不顾队里人员的劝阻,带着小队人往迷雾更深处走,结果迷雾越来越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周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看着温淑站回了片场中央。
摄影师调整镜头,没忍住和边上的人开了个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抓奸的感觉。”
身边人翻了个白眼给他:“想什么呢,官配是钟长夜和江月。”
场记看了眼周文律,再次喊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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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越下越大,西禾一边走一边用传讯符呼唤组员的名字,可任由她怎么喊传讯符一动不动半点也没声音传过来。
“该死。”西禾有些懊恼,手上的发带被她扯得乱七八糟,腰间的铃铛不知何时掉了,只剩下半根编绳孤零零地挂在那。
她念了几句清心咒,强压下心头那股不安,试图往迷雾薄一点的地方走。
空旷的场地上什么也没有,这就考验演员的演技了。
众人屏息,静静地看着温淑眼里染上焦急,握着剑一点点往前走。
雨还在下,但好在眼前的迷雾越来越薄。
西禾眼里闪过一丝放松,但她不敢警惕,四周静悄悄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有个高等魔物,要么...就该有个规模不小的秘境。
西禾抽出了剑。
但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月,”钟长夜抓住了江月的手,眼神焦急,“别走。”
镜头放大,对准了林怀瑾的眼部,那里面是全然不同面对其他人的淡漠。
这一声阿月,将西禾未喊出口的大师兄生生砸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