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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大陆通用语以外,伊尔迷和糜稽都是最浅显的用法,就是为了日后能在需要潜入的任务的时候飞快学会打得基础,普通的人的话,这样的做法根本没用,会飞快地忘掉,但是揍敌客都是超人。
    我的话,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伪装成为当地人。
    实际上揍敌客原本的要求只是五门世界上用得最多的语言,但因为我的学习速度飞快,揍敌客也内卷了,嗯,在伊尔迷的自我严格要求下,连带着糜稽都不得不学习各式各样的语言,最后是席巴叫停了,设立了十二种语言,但伊尔迷还是学了二十八种。
    这个并不是关键,这个歌声的语言我居然没有听过。
    我不会穿越了吧?
    最近的穿越剧都是社畜在过度劳累之后,暴毙然后去异世界享福。
    我还是个婴儿,虽然在揍敌客原本的工作之下,我还得负责家庭老娘舅,灭火专员、果农钉子调解员、保护少数民族,保护咖啡树的工作,的确对小孩子的工作量也很大。
    可被大头钉戳一下的穿越,真得很潦草啊。
    我一边吐槽着,一边顺着歌声而去,从远处看到了光芒,先是只有指间这么一点,随后我没动,但光芒却越来越大,转瞬间就把我吞没了。
    光芒消散,我听到了鸟儿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群人类又在干什么?叽叽。】
    【叽叽,这是在祭祀‘森林之子’。】
    【什么是‘森林之子’?叽叽。】
    【你忘记了吗?之前,按照人类的日子算是几天呢?】那只鸟像是在数日子一般“嘚嘚嘚”了八声,【叽叽,是八天前那个唱歌很好听的绿团子!我还把自己的羽毛送给它了!叽叽】
    【我想起来了!原来绿团子叫‘森林之子’啊,叽叽,那我们也祭祀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召唤他啊!】
    【你可真是个聪明鸟,叽叽!】
    我……
    听到这个对话,我就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了,居然是在窟庐塔族。
    卢克森地区可是离揍敌客很远的,坐飞艇都需要转好几次,需要两天才能到达。
    而且从鸟儿的聊天上面,听上去似乎他们还在祭祀我。
    喂喂喂,认真地嘛?
    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啊?我万一真得像是席巴说得那样成神了,该怎么办啊?
    我一激动就睁开了眼睛,的确是在窟庐塔族。
    似乎还在他们的祭祀台,附近都是空地,我脚下是一个石头搭成的台子,上面竖着一块石头,用绿色的藤蔓和叶子鼓成一个球,上面还杂七杂八地插了好多鸟毛。
    ……完全就是我“绿团子杂毛”初登场的样子。
    周围乌泱泱地跪了一地,领头得就是之前我见到过的窟庐塔族的长老。
    他正跪在我的面前,神态庄重,那不知名的歌声就是他唱出来的,而后面的窟庐塔族人在给他进行合唱。
    周围的那群傻鸟根本不知道祭祀是什么,还傻乎乎地以为和窟庐塔族的人一样就可以召唤唱歌很好听的“绿团子”。
    张开翅膀,跟着窟庐塔族一起磕头。
    惹得最后面一排的金发茶眼的小团子惊呼了一声,就被边上的更小的黑发的团子拉了一下,小声地说,“酷拉皮卡,轻一点。”
    “你看鸟儿都在磕头诶。”酷拉皮卡说,“难得真得有‘森林之子’嘛?派罗。”
    “你要相信长老大人啊。”派罗压低声音,崇敬地说,“‘森林之子’大人不是救了长老大人还有很多族人吗?要不然我们就得离开大家了。”
    “我觉得还是要相信科学比较好。”酷拉皮卡一脸认真地说,“书里面都说神明是不存在的。”
    派罗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说长老会生气,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有人能保护大家的话,我就相信祂是神明,你还记得那场大火吗?烟浓重得像是恶魔在张牙舞爪。”
    酷拉皮卡沉默了,跟着前面的大人拜了一下,派克要慢一步,他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光,手也拉着酷拉皮卡的衣服,实际上是跟着酷拉皮卡的抖动来确定是否需要拜。
    他应该是有眼疾。
    “不过我也希望有神明,”酷拉皮卡真诚地说,“那我就可以求祂来治好你的眼睛。”
    我建议酷拉皮卡还是去找医生比较好。
    不过酷拉皮卡也有话是正确的,还是相信科学吧,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都把我拜来了。
    别拜了。
    我尝试着把话语送过去,却没有什么用。
    我好像只是意识被绑定在石台上面的那颗窟庐塔族自己造的绿团子神像上面,也无法发声,就像是个真正的石头桩子。
    等下,我之前一直以为这绿团子神像里面是石头,现在才发现不是,里面裹着的是一块金属,和伊尔迷的那根陨铁大头钉的材质有点相像。
    也许是同一块的不同部件吧。
    我不太能确定。
    我尝试着撕开上面的藤蔓,神奇得是我明明连声音都做不到,但是却可以拨动那些绿叶子,然后一巴掌拍在上面。
    意识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揍敌客。
    保持着手指戳到大头钉的钉尖的动作。
    别说还真得有点痛,伊尔迷把钉子头也磨得太尖了吧。
    这么说来,那就不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