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期末考的科目很多，程可夏每天都沉浸在复习中，她成绩好，不是靠天分，而是笔耕不辍，勤奋得来的。
    凌寒开除非系里有事，几乎每天都陪她去图书馆打卡，见证了她的努力后，自杂物间那次，再也没有碰过她。
    程可夏每次学习累了，偏头看看戴着耳机写代码的人，就会觉得，疲惫散去，新的动力来袭。
    凌寒开曾笑问她：“这么有用？”
    她郑重点头：“有用，相当有用，你是我的加油站！”
    他突然附耳过来：“那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犒劳我。”
    犒劳？
    原本寻常的词语，从他口中说出，带着旖旎的歧义。
    她忙竖起书本，挡住他的视线：“我到时候请你吃大餐！”
    凌寒开退回椅背，长指转着笔。
    那当然得是大餐。
    程可夏偷偷放低书，对上他的笑，总觉得他笑得意味深长。
    这人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坏的事。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是安静的，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
    她偶尔探头看去他在写什么，但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有时候，在她打呵欠，略显倦意时，他会适时给她戴上一边耳机。
    轻快舒缓的音乐流淌而来，加重她的睡意。
    等她听着音乐睡着后醒来，身上总会披着他的外套。
    看着他清隽的侧颜，程可夏总会有种错觉，他们能一辈子就这么好下去。
    但往往，幻想总是丰满的。
    现实才是骨感的。
    最后一科考完，程可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带着发丝都是轻飘飘的。
    凌寒开拨弄她被风吹乱的流海，好笑道：“这么开心？”
    程可夏偏头甜笑：“当然，你这样的天才型学生，是不能体会我们这种苦学型学生的心情，我感觉，这次有几科应该能拿到九十五分以上。”
    凌寒开轻弹她额头：“这么厉害，那身为男朋友可得好好帮你庆祝一番，走，想吃什么，随便点。”
    程可夏一扫方才的自信，忙拖住他的手：“还没出成绩呢。”
    凌寒开握住她的手，往前走：“那就替我庆祝，我设计的一款软件被几家公司相中，现在正在谈价格。”
    程可夏双眸一亮：“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写的代码，其实是在设计软件？”
    凌寒开笑嗯了声，其实他没想那么早做这些，但陪她复习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便抽空设计点东西。
    “那今天我请，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程可夏拍拍胸脯，开心道。
    因为每个系考试时间不同，放假时间也不同。
    有的早有的晚。
    程可夏她们系就属于最晚那一批。
    学生街很多店都已经关门了。
    于是两人去常吃的牛肉馆。
    学生时代的一切都很单纯。
    庆祝无非是一碗牛肉面，多加肉，再来颗卤蛋。
    付钱的时候，程可夏走到收银台，却被告知同伴已付过。
    走出店面，她噘嘴不满道：“说好我请客的，你怎么又付钱了？”
    凌寒开牵着她的手，闻言压低声道：“因为我想要别的奖励。”
    程可夏瞬间意会，从脸红到脖子。
    （小松鼠：恋爱小日常，上点甜菜。肉菜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