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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洗,你既然洗过了就不急吧。
好在最后商俞身上残余的陌生气味被洗净,也成功令她逐渐对这件事不再上头,还能舒舒服服睡个无梦的觉。
而商俞再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开口的点。孟朝茉洗澡、吹发、护肤、躺下睡觉一气呵成,无眠的成了他。
从孟朝茉皱眉的第一瞬,他就明白是因他洗过澡,要解释也不难,无非是吃饭时被新来毛手毛脚的服务员洒了汤汁,酒店经理说要赔罪硬开了间房给他处理。
于是张枝老大不乐意,喷他矫情、有这个时间她都能回实验室把剩下数据调整完了。
商俞冷嘲她一如既往臭脾气。
张枝吊儿郎当说她只能屈居第二。最后和她助手还一人顺走一斤茶叶,成功让这顿价值五位数的饭翻数倍。
要非远商因海关事件名誉受损,他也不至于找业内口碑名声大噪的张枝进远商实验室来挽回形象。虽然效用最大化,但两人脾气特不对付,从幼儿园伊始。
第二天一早孟朝茉像个没事人,习惯照常,只是在找发夹的时候拉开抽屉看到那封照片,顿了一瞬,随后拿起撕两半扔垃圾桶里了。
既然商俞不怕她追问,那就说明事情本身就经得起推敲,也没必要纠结,生活照旧吧。商俞最近忙工作,她当然也不能消沉,得把家具展办得漂亮。
然而上午打扫卫生的阿姨眼尖看到照片,邀功似的将其交给唯一在家钻研股市的商跃。
事情瞬间变得脱离轨道。
商家最是个不定数的商跃,拿着照片找去远商集团大厦,直奔27楼实验室,骂张枝。
因为他是个软/蛋,不敢骂握大权的亲亲儿子。
张枝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要不助手拉着,她能和商跃打起来,你嘴巴放干净点,商俞我都敢打,更别提他爹。
等商俞赶到,恰好就见商跃把照片往空中一扬,操起个机械臂就要砸人,远商的人都不敢拦,只剩张嘴惊呼。
商俞上前夺过后还没说什么,商跃反倒恶人先告状:儿砸她打我!
那脑门确实一破口,渗血丝。
就活该!商俞把他哆哆嗦嗦控诉的手指头往下一甩。
下落的视线扫视到狼藉地面散落的照片,明白商跃为何闹这出。眉眼藏冷锋,你调查我你闲的?
商跃是上怕老子、下怕儿子的典型,来折腾纯属是为昨晚饭桌上孟朝茉的委顿闷恹鸣不平,然而雷声大雨点小,尤其被商俞一问就噤住,条件反射推脱责任:
不是我,是在你卧室垃圾桶的照片。
这话不就是在指孟朝茉。
张枝还在后面轻叹:
怪不得远商是小商总继位当家,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个怂蛋爹,今天算是开眼了。
商跃是窝里怂外头横,他可不怕张枝这个外人,跳脚着又要上前报保温杯砸脑门之仇,被商俞不耐冷言喝停:回去,马上。
瞬间夹着尾巴麻溜跑出实验室,当然,出了商俞视线范围他又昂首阔步、神清气爽,是个人人敬仰的老商总。
商俞烦躁将机械臂往旁边一扔,吐出口气。
张枝飘过不忘算账:精神损失费打进我工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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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茉正在给南舟市家具协会递一年一度的参展作品,这次主题是以空间造就生活热爱,她们公司近期设计的三款家具作品很符合该主题。家具展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最受瞩目的作品设计公司有机会加入协会,公司负责人还能成为副会长。
她这边刚把电子稿件发协会官方邮箱,就收到一封闻隐送来的请柬,婚礼请柬。
她拆开时还在挤眉打趣:老铁树遇着春天开花啦。
结果是闻翘与杨骋的婚礼。
着实令她好一阵吃惊,这俩神速。
闻隐看出她眼底的意外之色,我也很意外,闻翘说他们是真心相爱才要结婚。
孟朝茉可能是认为闻翘短时间内会放弃单恋不可思议,担心她是因为赌气而嫁他人。追问:你是意外他们相爱、还是意外他们结婚?
闻隐眼神清透,换上副自嘲的语气:你不用试探我,我只拿她当闻家的亲人之一。
听到这话,孟朝茉也只好将双闻恋cp粉头的期待偃旗息鼓,合上请柬说:她把请柬亲手托你转交给我的?
闻隐颔首。
见此孟朝茉心中的疑虑更甚,其实我觉得她可能是赌气这么说也不合适,应该是失望,对自己付诸的感情彻底失望,才嫁人的。
她能看透也挺好。
听闻隐的口气居然蕴含丝丝艳羡。
那你呢,你看透了没?孟朝茉问的突然。
什么?闻隐也有惊愕的时候。
我说你看透自己的感情没。孟朝茉解释。
什么感情?闻隐追问不如说在试探。
你喜欢的那个人,那份感情是不是不可能的。
嗯。
那你还忘不了,果然初恋就是难忘难舍啊。孟朝茉撑下巴感慨,就像她与商俞,纠缠至今,结果还是论不上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