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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茉可算躲过补品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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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老宅。
闻翘略抱遗憾:那是你拖人专程买来带回国的,为了那些补品还差点错过航班
闻隐倒是看得开,心意送到就好了,反正也是图个自我安慰,哪能要求别人就得全心全意接纳呢。
我只是觉得闻翘偏头瞧他,欲言又止。
觉得什么?闻隐不等她回答便又换副较为轻松的口气说,闻翘你是不是该找男朋友了,读书时拦着你,是怕你分不清男人的花花肠子,结果你一直单身到现在,别太圈着自己,如果遇到心仪的也带回来让我和长辈们看看。
闻翘这么顷刻间被转移了话题,她双耳晕红,照辈分我可是你小姑,你怎么可以催长辈找男朋友。
哦,辈分。闻隐视线从车窗外皑皑白雪移到旁边尚且稚嫩的女生身上,透着揶揄,真要一个大你七八岁的人喊你小姑么?
闻翘忙摆手。
她幼年失怙被闻家老爷子收养,但迫于当时闻家各个叔伯争夺家产的势力,户口并未添进闻家,所以她连闻隐名义上的小姑也算不上,不过是闻老爷子在世时偶尔这样说笑而已。
我开玩笑的。
连她也觉得不好笑,闻隐也维持一贯淡漠,车内气氛一时滞流,动一动发梢也觉得不妥。她自个儿嘟囔找了个台阶下,你也知道比我大七八岁,要说着急找,也该先是你才对。
说完又不期待闻隐会有何种表态的回答。
闻隐如她所愿很长时间未曾言语。
但她清楚,对方内心已然像窗外一般风雪过境。
真的就放不下么?
她同时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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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头的孟朝茉顶着个轻盈了两斤的脑袋去了趟公司,她大病反反复复这几月是商俞在帮她处理紧急工作,说起来他也忙,既有远商的工作推脱不了,又得□□照顾位病秧子老婆。
哦对了,她履行了承诺,已经和商俞领证复婚,就在来公司的路上,正逢两人都有空,领完后商俞拿着个红本本晃来晃去,末了打开他副驾驶的车门,很久不见他神情漾然轻佻的模样,明晃晃的春风得意,歪靠在车门对她说:
婚礼不让办,我们俩总可以吃顿饭纪念下吧?
当然求之不得,孟朝茉大病初愈,就想念那点直击味蕾的川菜,滋滋冒油的辣,光想她就开始咽口水,点了好几下头以示赞成。
只可惜商俞半路电话不断,看出来公事紧急,孟朝茉不想吃得不尽兴,干脆说改天,商俞也就把她放在公司楼下,赶回去处理工作了。
以至于孟朝茉现在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手机里翻外卖,公司的饭菜太清淡,她搜的是关键词辣,却在她下单之际来了个说要请她吃饭的人,杨骋。
杨骋见她第一面就说她也就剩骨头架子有几斤重了,当即要拉她去大补一顿,在她点完菜品之后还非得加什么七十二珍汤,大份的。
吃得孟朝茉肚子圆滚滚,杨骋瞧她一眼,不动声色问:最近,我看都是商俞在帮你处理工作上的事,几次来你公司签合同都碰上他了。
对,我委托他的,我们俩今天还领证了。孟朝茉这话说得平铺直叙,丝毫不如夸赞菜的口味时来得五官舒展的激动。
杨骋只剩愣神重复:领证。
孟朝茉:你呢?家里还有没有催你相亲了。还记得杨骋抱怨过这茬。
还是老样子呗,不瞒你,我待会儿就得去见个相亲对象,说完抬腕扫眼时间,到点了,我先去一趟,就订在楼上包间,我马上下来,你再喝点儿汤。
孟朝茉对他卡点赶场的安排一阵无言,老大妈似的苦口婆心:你也认真点,找到合适的早点定下来,别整天敷衍。
杨骋背影挥挥手。
当真不到二十分钟就下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个熟面孔,我闻翘,她也同样走得脚下生风,像是与杨骋一样被逼相亲,巴不得早点结束为妙。
无意扫视到坐在散座的孟朝茉时刹住步子,明显的意外,抬手覆上手弯的大衣,不大自然的模样,嗫嚅了一句孟朝茉的名字当打招呼。
杨骋倒是感兴趣虎口掐腰直问:你俩认识啊。
孟朝茉大概说了下与闻翘的缘分。闻翘仿佛急着走,期间看向门外两回,在杨骋忽然改变主意说要送她回去时,她几乎脱口而出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埋头迅步朝外去。
透过门口的玻璃墙,孟朝茉大概看清了路边一辆车下来个熟悉身影,长辈似的替她批衣服,大概还问了她这趟相亲如何。
杨骋同样也在看,那是她男朋友?
孟朝茉眯眯眼睛看仔细后,不是,是她侄子,就是我刚跟你说过的闻隐,我和商俞的表叔。。
侄子?对方积淀的气场以及举手投足的姿态,杨骋显然不信。
他比闻翘大,闻翘只是名义和辈分上的小姑而已。孟朝茉解释。不过杨骋的惊态倒是让她察觉到微妙所在,闻翘看闻隐的眼神确实不同,说不定他俩还真能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