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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绝情的语气。
他一双桃花眼一下子睁大。
醉酒后的动作比他平时漫不经心的调子不知道夸张了多少百倍。
蜂蜜水。孟朝茉重新说。
商俞终于放下眼里的惊诧,就着她扶玻璃杯的手,仰头啜饮尽,喉结一动一动,有滴水从唇角滑出顺着流畅的下颌,一路蔓延到仰起的脖颈线,在凸立的喉结上停留半秒不到,彻底化成滑腻肌理上的一道湿痕。
甜。他抿抿唇,舌尖微露还舔了下唇畔。
那你休息吧。她觉得自己已经照料得挺周全的,盘算差不多该回去了。
回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商俞的话先出口:你也一起休息吧。
说完还要把身上仅剩的白长袖脱掉。
轮到孟朝茉一双杏眼一下子睁大,哎了声。他抓住衣服领口伸手往上一扯,娴熟的过程不超两秒,他就光着上半身了,还满脸疑窦望她,不明白她惊叫什么。
酒醒了你会后悔的,我先回去了。她算是弄清楚这位可能把这切当成离婚前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自然坦诚相待。
他勾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像只断线的风筝扑进他怀里,紧接着他绯红的脸上浮现得到玩具的笑意,再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因为孟朝茉扑在他身上,胸脯贴着他的胸口,软软的,没穿衣服的触觉尤其敏感,他整个人腾的烧起来。
孟朝茉在心里一声咒骂,夫妻近两年,她当然感觉到了,怪只怪他闹什么要拉自己一下,醉酒了也没把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挤走,拱起一身火好玩吗!
她撑手坐起身,他也跟随半坐,单只手臂后撑大半身子,歪歪斜斜的倦懒样,然而白玉耳垂快烧成石榴籽了,直勾勾望着,眼底的一汪水要把她化开般,开腔仿佛闷久了似的发哑:朝朝姐姐
别叫我,不可能。她冷峻撇脸,目光扫过白皙精瘦的身子。
他不让她把外套扯周正,她拢起抻好,他就抬手挑下来,直至两个来回,在她气极瞪向他时,在她耳畔臣服般引诱:姐姐玩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她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不为别的,实在是他的话太露骨。在交往甚至婚姻期间,他向来是要做主导方的,而自己满眼只容得下他,当然是配合他任由索取。他被下药克制不住说求是初次令她疑惑,在老街家中倚着她在她手里泄了,她吐气之余也有震惊;而这次赤裸裸的渴求,不啻于响雷炸顶。
她越瞧商俞越不像他,还是他本来就这样?
上半身处于呆怔中,背脊僵立,而商俞没得到回应正拿腮颊去蹭她的耳廓,猫似的轻轻唤她。
然而她终究更能自持,双手推抵出一方间隙,冷静点,我们离婚了,你想不起来了吗?
商俞明显迟疑了下。
再然后唇瓣吻上她的下巴尖儿,是荒原来势汹汹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再偏头躲避激起他的怨怼:朝朝姐姐
他咬字很软,有连音。
孟朝茉重新看他,目光剖析,捕捉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清明,她基本笃定:你酒醒了吧?
商俞点头,起码能记起两人发生的所有事。
恋爱、结婚、离婚
心里像空出个大洞,他抱住了她。
眼落定在皱乱的被子上,嗯。
既然他已经清醒,孟朝茉觉得还是该说清。
我刚刚帮你,是看在我高中的时候你也帮过我的份儿上,看在奶奶的面子,不代表什么,我们俩更不可能还有发展。孟朝茉推了推胳膊,纹丝不动。
商俞陷入阴鸷,缠抱得紧,把她整个埋在怀内、埋在了热烈的酒味里,凉凉问:朝朝姐姐想和谁有发展?
唇瓣柔软轻碰下她的脖子,你心里装着我。
否则怎么会留下来?
孟朝茉食指瑟缩,浑身僵硬,到现在,她已经无法接受他的亲昵。想来是她今晚留下帮他,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沉定心神说:是过去。今晚扶你上楼、泡蜂蜜水做得顺手,也是过去的习惯,总有天会改掉。以前我甚至能背出你助理的电话,刚才想打电话给他让他来照顾你,竟然怎么也想不起后四位号码,时间一长
你别说话了!商俞浑身发闷,要喘不上气。
习惯,他怎么听这词这么刺耳。
孟朝茉凝了声儿。
粗犷的铃声打碎静谧,她的铃声还是当初为和孟启峰唱k,提前营造氛围的刀个刀刀,商俞先行夺了她手机,往床尾一丢。
她不满,声音炸开来,你干什么?
见她眉眼生动,商俞稍微好受点,不想让你接电话。
揽臂收紧她的身体,一副耍酒疯的无赖样。
然而电话锲而不舍,第二轮响起,粗粝的歌声尤其叮耳朵,当唱到一把杀猪刀时,商俞终于听不下去,松开她说:你去接吧。
孟朝茉从桎梏里解脱,翻身去拿手机。
刚接起,传来林图的关怀:在忙哪?时间不早了不要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