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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玉堂,你带着小猫先回开封府找公孙帮忙,我留在此处将这些胡兰草运回去。”白锦堂指了指一直连到山下的布匹斜坡,“小猫眼睛看不清,下山不方便,你带着他借助这布匹的坡道下山,下面是夜阑帮的人。”
“好,那我马上带猫儿回去!”话落,他取过两人的刀剑,不顾展昭反对直接背起人就顺着布匹斜坡往崖下飞去,这布匹虽然软滑无比,但是白玉堂轻功也厉害,即便背着展昭也完全不见那布有往下沉的痕迹,反而如履平地一般。
白锦堂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感叹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亲哥!
他回头看了看崖洞内层层叠叠堆了一袋又一袋的胡兰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我得一个人运到何时才结束呀!”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老老实实,一袋接一袋得往斜坡那运着胡兰草,毕竟开封府还有人等着急用。
另一头白玉堂背着展昭下了山,下面果然都是夜阑帮的人,见是白玉堂和展昭,几人纷纷围了上来,白玉堂也不想多做解释,只问他们借了马,就让他们留在这儿帮自己大哥的忙,他自己护着展昭骑上马,直接往开封府方向奔去。
展昭被白玉堂护在身前,听见白玉堂催马催得特别急,知道这耗子是急了,于是宽慰他道:“玉堂,我没事,你不用太紧张。”
“猫儿。”白玉堂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平时那般冷静,“我总是保护不好你……”
展昭噎了一下:“说什么傻话?”
两人一骑正快速飞奔,突然空中闪过几道黑影,展昭看不到,白玉堂却是看到了,他急忙想要勒住马,但那些黑影一下子朝他们撞了过来,这马儿被冲撞得直接打横倒在了地上,白玉堂抱住展昭顺势滚了出去。
但他们滚出去的地方并非平地,而是一处陡坡,眼见两人就要撞到陡坡的巨石上,白玉堂急忙用力推开展昭而让自己狠狠得撞在了巨石上,缓冲的力道太大让他登时被撞得喷了一口血出来,展昭被推开后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四周一下子出现了几道身影,他只感觉有好几个人紧紧扣住了他的身体。
白玉堂被撞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用刀支撑着起身,见展昭被抓一下子又气急攻心吐了口血出来。
此时他才看清那些身影的模样,这群家伙一个个都身着西夏特有的冷锻铁甲,最诡异的是,他们身后居然都长着一对硕大无比的翅膀。
人身鸟翼——五合羽凰。
白玉堂抹了把唇边的鲜血:“五合教的翼族军团?”
那抓住展昭的几人一下子扑腾起翅膀,平地飞起,将展昭拽起到了很高的地方,展昭想要挣扎,拽着他的人开口道:“展大人,我劝你好好待着别动,你现下离地面颇远,万一掉下去只能摔死了。”
展昭还想挣扎,那人又道:“你若摔下去,白玉堂一定会舍命接你,到时候,你们两个一个被摔死,一个被砸死,好不热闹。”
展昭闻言果然放弃了挣扎,问道:“你们要带我去何处?”
“这个嘛,你等一会就知道了。”
白玉堂见展昭被五合教的翼族带走,重新骑上马就要追,落在后面的翼族见状,警告他道:“若不想我们把展昭当场扔下去摔死,就别再跟来。”
白玉堂听罢只得勒住马儿,眼睁睁看着这群家伙带走了展昭,眼见翼族带着展昭越飞越远,他愤恨得一拳砸在旁边树上,隔了一会,那树竟然应声而断。
翼族带着展昭飞了很久,展昭眼睛看不清,无法判别方位,根本不知道自己现下在哪儿,等那些翼族缓缓下降将他放在一处平地后,他听到一个男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清冷冷得说了一句:“原来你就是展昭,趁本尊离教竟一手毁了圣教。”
展昭朝声音的方位看去,但模模糊糊得只看得清一个穿着银白色斗篷之人的大致轮廓:“五合教教主?”
“知道是本尊,还不跪下?”
展昭摇了摇头,虽然看不清这魔教教主的真容,还是忍不住冷笑道:“我凭什么要跪你?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尾岛,坟村,墨茳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命案惨案都由你而起,你早就该被千刀万剐,向那些枉死的罹难者谢罪。”
圣尊道:“你的命现在操控在本尊的手上,本尊想让你死就死,想让你生不如死就让你生不如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本尊?”
“你除了用死生来威胁在下,也没有别的本事了,不过展某人一向不惧生死,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这般威胁我的人吗?”
“你!”圣尊气急,正要抬手打人,手却突然被另一个人拉住,来人笑着阻止道:“圣尊,你跟展大人都是我请来的贵客,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伤了和气。你的五合教,等回去之后,我自会帮你重建。”
展昭皱了皱眉,他看不清来人,但只觉得此人的声音非常耳熟,耳熟到让他怀疑这个人似乎是他认识的人。
圣尊“哼”了一声收回手:“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个硬骨头,你怕是没本事说服他的。”
“不管结论如何,展大人总归是我的贵人,我不会让你伤他分毫的。”这个人的声音,有股从骨子里散发的温柔与狠劲,明明温柔与狠劲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可是丝毫不觉得用在此人身上有相冲的感觉,且正是这不同常人的柔狠,越加验证了展昭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