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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有爹娘,兄长们在,我们都会帮阿策的。余氏轻拍着雁西的背,一字一句安抚着雁西杂乱不堪的心绪。
    只是却没有告诉她,昨日她被兄长送回来之后,粗略知晓了一番事情经过,便举家一起去了州衙,希望见一见知州和喻策。
    可不管是在哪里,都吃了闭门羹,后来还是寻了时淮在州衙相熟的大人,这才含含糊糊得知,与雁西起了冲突的那人,来头不小。
    只到底是何身份,却未能探查而知。
    这也就成了她们如今最为担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羊城外的官道上,后陈驱着马车,缓缓而行,一脸不解的问向车厢内的萧云谏,大人,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
    必须要走!萧云谏拨了厢帘,回望越发远去的羊城,淡淡言道,但是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被人求着回来。
    第9章
    安抚了雁西,余氏替她穿好鞋袜,告诉她时淮和两位兄长都在前堂等着,又将撒泼着的喻母连拉带拽着去了前堂。
    虽说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可对于铁板钉钉上的事,众人商议了良久,也只能先去寻知州探探口风。
    知州闭门不见,喻时两家连吃了数个闭门羹,只能另寻他路,可天阴偏逢屋漏雨,这边还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没两日,喻凉又查出贪墨军需,连夜里被人带走审查,没了音讯。
    州衙那边更是传出,要将雁斩立决的消息,喻母本就一普通妇孺,家中男丁接连出事,哪里还承受得住,直接一病不起,喻家大兄又是个不顶用的,如此以来,竟只剩时家在周旋了。
    正当时家人毫无头绪之际,夜上三更时,有人敲响了时家的偏门。
    那人围头围面,一身漆黑,直至到了时家前堂,这次露了真容,竟是知州之子尚靖,只他打扮成这个模样,着实让人猜不透。
    如今已进夏旬,尚靖微胖,又裹的严实,摘了伪装,已是满头汗水,他也不和时家人客套,连灌了几口茶水,直接开门见了山。
    非是我爹不愿意帮你们,实在是帮不了你们。那公子乃是昌远侯梁致,他可是自小在蜀帝跟前养大的,如今他执意要让喻策用命还了那随从的命,我爹也是没法,你们与其在这里白费时间,倒不如快些去寻寻别的出路。
    昌远侯,蜀帝,这尊贵,却本该又离他们极远的称谓,如今临的这么近,可带给时家人的只有恐慌,还有畏惧。
    或许,先前对喻策之事,还存了点希望,不提无罪,留条性命总是好的,可现在
    昌远侯三个字像一座泰山,压在众人心口,喘不过气来。
    别的路,哪还有什么路啊!时安然挫败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嘟囔了一句。
    这话,让原本还强压着泪意的雁西,哪里还控制的住,捂着脸恸哭了起来。
    她一哭,尚靖倒是有些绷不住了,原本还想故作几许高深,如今哪里还敢耽误半分。
    先别哭,也不知说没有法子。尚靖连忙开口道,见雁西止了哭泣,泪眼濡湿,满含期许的望着自己,不自觉挺了挺胸膛,接着言道,来之前我就想到了。前些日里那萧云谏萧大人,他乃蜀京景国府的世子,想来和这梁致有几分交际,你们不妨找他一试,此事或有回旋余地。
    可萧兄都走了好几日。时向晨提起的肩再度胯了下来,那日可是他亲自见萧兄送出了城,尚靖这话前几日提还好,萧兄还未走远,如今如今只怕拍马也追不上了。
    也怪他,这几日为阿策之事,忙的脑袋昏头转向的,怎么就忘了,萧兄也来自蜀京呢?
    这可说不定。尚靖洋洋得意的冲着时向晨笑了下,在众人急切的目光慢条斯理的道,昨日时,我恰巧听到州学的学子谈议,说是在邺城看到了萧兄。
    邺城,莫不是看岔眼了。时向晨不太相信,时家的众人,也不太相信。
    邺城是羊城的邻城,想要从羊城过邺城,乘上车马,只需得半日功夫便到,此时距离萧云谏离开羊城,这已经是第五日出头了,怎么算,萧云谏也不可能在那。
    我自然也是不信,特意招来学子问过才知道还真是萧兄,据说萧兄本打算在邺城暂歇一宿,哪知夜里便发了高热,来势汹汹,这才耽搁在了这里,我还问来了萧兄落脚的客栈,地址就在这里。尚靖这会也不卖关子了,洋洋洒洒的将底尽数兜了出来,末了还从袖袋里掏出一提前准备好的纸条。
    才刚要递出去,时安然窜猴一般冲过,接了纸条看了一眼,递给了一直未曾说话的时淮。
    时淮接过纸条,打量了一番,抬头望向两兄弟,你们怎么看?
    还怎么看,当然马上出发去找这个萧大人,欠的人情再大也抵不过人命。时安然想也没想,张嘴就说道。
    我也是安然这般想的。时向晨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尚靖,夫子在这谢过了。时淮一甩长袍,捻手冲着尚靖一礼。
    吓得尚靖连忙避开身去,拿了伪装的披风,边往外走,边冲时家人吩咐着,梁致如今还在我府衙里住着,未免他生疑,我就不耽搁了,你们可千万别提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