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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是她喜欢的工作,但留给她自由支配的时间真的很少。何晴打开音频文件没琢磨一会儿,提前一天预定的上工闹钟就开始发威,强烈的振动,险些将桌上空了的水果盒震翻。
    距离上工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
    经过一段时间的拍摄,何晴对于如何诠释梁湾的性格已经有了自我的见解,她自信满满地前往片场、走到摄像机前。
    “会抽烟吗?”导演问。
    “啊!”
    何晴此时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梁湾是一个地道的北京女孩,是一个不算乖巧的北京女孩,她心里有一大团迷雾,她有常人没有接触过的经历,所以她会在心气不顺时骂你“你他妈蔫土匪”,也会在匪夷所思时摸出一根烟。
    何晴演的了嘴里不三不四的女人,因为她生活的小县城里当街对骂的泼妇并不少见,但她不喜欢抽烟。
    在导演的注视下,她硬着头皮小吸一口,姿势摆的倒是帅气,可惜剧烈的咳嗽带出一阵眼泪,瞬间将她表演出的不良青年的形象打破。
    导演递给何晴一盒烟,将她的这场戏调到了吴磊的后面,挪了她一点适应时间。都知道不吸烟的人最受不了烟味,但没办法,这唱戏是她的重头戏,不能删,也不能改。
    新的布景还在摆置,张艺兴走到何晴身边,关切地问:“要不去和导演说说,看叼着烟行不行?”
    “算了,”何晴两手支在膝盖上不住地咳嗽,闻言抬起那只掐烟的手,虚弱地摆了摆,说道:“一口而已,我适应适应就好了!”
    见何晴坚持,张艺兴没在多劝,从兜里掏出一烟盒递给何晴,说道:“用玉溪练吧,白将军劲太大。”
    张艺兴有过练抽烟的经验,所幸当了一会老师,手把手地教何晴如何抽烟。何晴不笨,抽烟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只要一想,每吸一口就会有无数恶魔化身的小分子物质顺着喉咙、气管一直进入到她的肺里,沿途肆意践踏她精心呵护的器官;每吸一口烟,她换肺癌的概率就会上涨一点时她的面部肌肉、她的喉咙就会无比地抗拒。
    “咳咳!”
    “咳咳!”
    生理、心理的两重不适感共同折磨着何晴,她无助地站在片场的角落里,不影响拍摄的角落里,一个人咳个不停,眼角不停地泛起泪花。
    “何晴老师,漱一漱口吧。”
    李向珊不在,没有人管何晴,张艺兴助理见状忙跑去递给何晴一瓶矿泉水。
    她蹲在地上,四肢蜷缩,接过救星般的矿泉水猛灌一口,含在嘴里两三分钟后吐出,如此反复四五次,嗓子才能重新说话,“谢谢!”
    “您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我没事,你去忙吧!”何晴被自己折腾到几乎散架,如果不是说话时还有空气的流动,她可能都感受不到气管的存在。捡起地上散落的烟头,何晴去找化妆师重新上妆。
    好在她的牺牲换来了满意的拍摄效果,昏暗的房间里梁湾吐出一口烟,透过云烟雾饶神色复杂地看向疑点重重的老物件。
    下班后何晴匆忙回到酒店,窗户、换气开关、香薰、水龙头全部打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反反复复三四遍,直到她累的筋疲力尽,一丝丝烟草味都闻不见才失魂落魄地躺倒在暄软的被褥上。
    “咚咚咚!”
    “谁呀?”
    “请问是何女士吗?您的每团外卖!”
    “送错了吧,我没订过。”何晴从回来就一直折腾到现在,她哪有时间订外卖,非常坚信是外卖员工作出现了失误,门一点缝隙也没给人开。
    “请问您的手机号是010-6572-1204吗?”
    “不是,你送错了!”
    “您要不跟朋友确认看看?”
    “也没有人帮我订外卖,您肯定是送错了!”
    买主就是不开门,外卖员在门外急的头冒冷汗,他楼下车里还有两单没送,再掰扯下去,万一接到个投诉,保不齐这趟就白跑了。
    外卖员再次打通电话,说道:“您好,我是每团骑手,您的外卖地址是XXXXX吗?”
    “对的,你敲门直接给里面的女士就好。”
    “您方便再联系一下那位女士吗?我已经到了。”
    “没有人吗?不好意思,我再联系一下。”
    何晴就好睡着的时候,金硕真的国际长途打了进来,电话一阵振动,何晴腾地一下坐起,“欧巴?”
    “我给您订的晚饭,你是不是拒绝接收了?”
    “呀!”何晴闻言,赶忙床上下来,赤脚跑到门口,接过外卖盒,头也不抬地连鞠两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虽然耽误了好大一会儿,但门一打开,香气扑鼻的美女令他豁然开朗,外卖员的心头大亮,爽朗地笑着说:“没关系,您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就成。”
    “应该的应该的,您稍等,我给您拿瓶水,真对不起,耽误您太多时间了。”何晴蹬蹬蹬地跑回房间,拿出一瓶百岁山塞给外卖员后才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外卖盒,何晴猛地放下电话,捂住嘴,试图压抑内心的感动。不过,她最终还是哭了出来。
    “晚上别太辛苦,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多注意身体,才一天怎么又把嗓子累哑?”金硕真半天听不见动静,只能一个人絮絮叨叨地交代自己对她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