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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你许建业有点恼火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难看起来。
南瓷不想让楚倾难做,原本急切想要去楚倾身边的心犹豫了下。
可下一瞬许久未出声的南弘骁轻笑了一声,吸引周遭目光,他掸了掸烟灰,把烟捻灭,才慢悠悠地看向许建业,许董,坐哪不是吃饭,你说对吧?
许建业听出他的调侃,那股郁闷只能硬生生压下去,敷衍地说着对。
南瓷松了口气,款步走到楚倾身边,挽裙坐下时还不小心蹭到了楚倾的手臂。
她心中悸动,耳尖隐隐泛着红。
楚倾随后也落了座。
男主角来了,这顿饭的意味也变了不少,只是该喝的酒一杯没少。
刚刚在南瓷身上没讨到的好处全被许建业一杯又一杯酒要了回来,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
楚倾在旁边看着,眉头深皱,在南瓷要被灌第四杯的时候,他端起自己的酒杯,打断了许建业的说辞,朝着众人若无其事地笑道:今天是我来晚了,这两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没一丝犹豫,仰头喝下。
有人夸他好魄力,南瓷却心里说不出滋味,有点疼,占据更多的是担心。
吃完这顿饭,夜也深了。
南瓷等投资商的人走了大半,才敢去触碰楚倾。
他后来又陆陆续续喝了几杯,没醉,但神态有点倦怠,眼皮耷着。
这副模样,看得南瓷自责又心疼。
她颤着声音问:楚倾,你还好吗?
楚倾低低地应了声,然后看向她,目光在酒精作祟下变得炙热,语气却有点冲:是不是我不阻止你就来者不拒?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
她住院的事,历历在目。
南瓷一愣,知道楚倾是在关心她,却还是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可是我不喝,我怕许建业会给你穿小鞋。
这回换楚倾怔住,酒精在脑子冒泡,迟缓地反应过来后,他无所谓地低笑,傻瓜,又不多他一个。
楚倾说得轻松,南瓷却听得难受。
是啊。
这么多年,楚倾挡了多少人的路,惹红了多少人的眼,明里暗里多少公司在针对他。
又有多少人想走他这条路,却没人成功。
这一条路,他走得太难。
袁畅结完账走进来就看见南瓷蹲在楚倾面前,细声说着话,他心里复杂,最后还是选择出声打断:楚倾,你开车来的吗?
南瓷闻声,看见袁畅站在她背后,表情不太好,她赶忙站起来。
楚倾缓了会醉意,神情又恢复那副冷感,他摇了摇头,助理送我来的,我等会叫他来接。
袁畅刚要说好,南瓷就抢了先,楚倾你住哪啊?
楚倾报了个地址。
袁畅刚想腹诽这是能说的吗,就猜到了南瓷的意图。
果不其然下一秒南瓷说:正好顺路,我们送你回去吧。
袁畅:
两个反方向你说顺路?
楚倾淡淡地点了头。
袁畅认命地把车开到了楚倾的小区楼下,南瓷和楚倾坐在后排,灯光昏暗,她看不清楚倾的眉眼,担心地问:楚倾,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楚倾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先走了。
南瓷不舍地和他再见,却不知道是哪个动作碰到了他,楚倾发出很低的一声闷哼,似是痛苦。
南瓷心一紧,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顶的阅读灯,却赫然看见楚倾翻起的短袖下有一块泛紫的淤青和一道快要结痂的血痕,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看着突兀。
她呼吸微窒,连声线都不稳:怎么会这样?
楚倾见她视线滞凝,低头看了眼,淡声解释道:拍了场打戏,小伤,不碍事的。
南瓷急得有点哽咽,那你有没有上过药啊?
楚倾摇头。
那你家有没有药啊?
楚倾点头。
那我上去帮你处理一下。
楚倾眸色加深,他在暗夜中注视着南瓷,语调隐约透着危险,你要跟我上去?
偏偏南瓷没听出来,她在楚倾的事上总是容易失去理智,嗯。
小时候打的架多,受的伤也多,南瓷对这种伤口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袁畅坐在前排,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只能听到南瓷扬声对他说:袁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帮楚倾处理一下伤口。
他还没来得及问,两人就一前一后下了车。
直到走进电梯,南瓷才马后炮地问:我能上去吗?
楚倾靠着电梯壁,懒洋洋地睨她,低低地笑道:为什么不能?我又没藏女人。
南瓷的瞳孔骤缩,半天没回过神,直到撞上带着浅浅温度的背肌。
楚倾已经开了灯,照得室内明亮,极简的黑白风格,看着很冷清。
他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新的拖鞋,弯腰放到南瓷脚边,没女式的,你将就一下吧。
南瓷咬着唇,微羞地点了点头。
她顾念着楚倾的伤,没多打量,就收回视线。
楚倾把药箱拿出来,垂眸凝着南瓷认真地为他处理伤口,动作小心地仿佛他是易碎的珍宝,他失笑,其实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