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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友此言差矣。你可能误会你师兄的意思了,他此次不是来看你修行的,再说有沈剑仙这样的大能在,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殷芷的话让沈天昭挑了挑眉,她斟酌了下语句继续解释道。
他之所以主动提出来看你修行,不是为你,是为沈剑仙。要知道沈剑仙可是当今剑道第一人,就算前辈不传授什么道法,若能有幸得他指点也是三生有幸。
她神情严肃,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白茶的肩膀。
所以白道友,你要是不让你师兄来,和断人仙途没什么区别。
白茶噎住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你少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馋我师兄身子,你无耻
白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柳殷芷一愣,顺着白茶视线落去的地方看去,一个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竹林入口。
她眼睛一亮,快速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三两步走到了距离谢九思一步位置停下。
谢道友,好巧,灵山这么大我们都能碰上,看来我们两是真的有缘。
柳殷芷故作忸怩地拧了下腰肢,还想要再寒暄几句套套近乎的时候。
谢九思沉声说了句借过,绕过她径直走向了白茶。
沈师叔。
他朝着沈天昭行了个剑礼,做完这一切这才抬眸看向白茶。
白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师兄,我
谢九思并不是刚到,在白茶说不想他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谢九思倒不认为白茶是讨厌他,她大概还在尴尬,因为之前的事情。
这很正常,毕竟姑娘家脸皮薄。
只是他也不知怎么,对方越是想要躲避他,他心下就跟被浸湿的布料捂住一样,透不过气,又冷又难受。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刚才对方没发现他的时候离开,这样既不会让她不自在,也能让她安心修行。
偏他没这么做。
在他回过神过来的时候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师妹。
谢九思这么轻声唤她,和白茶的不自然一样,他握剑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骨节也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可以进竹林吗?
这话说的,怎么跟钻小树林似的?
白茶再迟钝也看出对方是在征求她的同意,看来刚才她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她不大敢看谢九思的眼睛,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开口。
唔,这竹林又不是我的,你想去就去呗,干什么问我?
谢九思弯了下唇角,前一秒还因为少女的远离而沉郁的心情,在白茶应允的瞬间拨云见雾。
他还想要说什么,感觉到前面两道冷冽的视线骤然落在了他身上。
谢九思神情一僵,眼睫微动看向那灵体所在。
沈天昭抱着手臂冷着脸,眉宇之间的折痕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
他薄唇微启,又顾忌着什么将话咽了回去。
白茶不解询问,师尊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
沈天昭手腕一动,下一秒有金光如佛光,把整片竹林笼罩在了其中。
为了防止到时候剑气波及到外面,他用灵力将竹林和外界隔开了。
他说着又用灵力划下一道界限,把谢九思和柳殷芷隔绝在了外面。
你们站在这条线外面,修行结束之前别越界。
这修行还没开始,就搞得这般严肃。
白茶不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
那个师尊,你不是说和天斩磨合会很轻松吗?
柳殷芷也就算了,谢九思这样的元婴修者都要隔绝在外,怎么看也不像是轻松的样子啊。
是很轻松。
那就好。
她刚松了一口气,沈天昭足尖一点,踩着竹叶凌然于空。
手中天斩于剑鞘战栗,剑鸣铮铮。
白茶尚未拔剑,剑已出鞘。
不过是对我而言。
沈天昭居高临下看着下面恍惚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少女,俊美的面容晦暗明灭。
白茶,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天斩和别的命剑不同,它是由我的骨血所铸造。我来帮你与之磨合效果虽是最好,于你的难度却也是最大的。
什么意思?
不应该是难度最小的吗?
毕竟她是得了沈天昭道法认可,是他唯一真传徒弟。天斩本质上来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既如此要磨合应该更顺利才是。
不单单的白茶没明白沈天昭的意思,界限外的柳殷芷也听得云里雾里。
谢道友,沈剑仙这话是何意?
谢九思的视线没有从白茶身上移开,在听到一旁人的话眼眸一动。
沈师叔的意思是若是换作其他人来帮师妹磨合命剑的话,虽然可能耗费的时间会更长,但难度并不会太大。
他这里的难度是指的是白茶磨合命剑时候,所要承受的剑气和威压的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