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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一根一根握住手中的灵剑,抬眸看向电闪雷鸣的苍穹,脊背发凉。
按理说唯有金丹才有雷劫,她这种情况除了沈天昭之外前所未有。
【我要受多少道天雷才算完?】
【我不知道。】
【不过如果参照金丹雷劫的话,它落下三七二十一道,我们可能也】
白茶听后当场窒息。
二十一道?刚才那一道都险些要了她的命,这生生受二十一道这不是直接让她魂飞魄散了吗?
轰隆一声,又一道天雷落下。
这一道比起之前更重,白茶连忙用剑气抵挡,剑气瞬间被破开,她整个人从高空再次重重砸在了先前那个凹陷的地面。
白茶!
风停云见了想要过去,可雷势太重,把他给逼退了数十丈之远。
看着轰隆隆的雷如刀落,一旁的御飞流也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他愕然看向白茶所在的位置,而后低头看了下自己被雷火燎到的衣袖。
竟然不是他
御飞流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同时更多的是惊愕然。
她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才筑基吗,为什么能引雷劫?
前一秒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此时竟聊了起来。
还是说她服用了什么秘药隐藏了实力?
风停云又急又恼,想要上去帮忙却无能为力,劫数又非道缘不可分担。
听到御飞流这话后语气也不算好。
你觉得就她那三脚猫的工夫用得着隐藏实力吗?她天赋和灵根都在五行之外,和沈师叔一样,是不受天道庇护之人!你以为她为什么非要那把神兵?不是她想要,是她根本没有选择!
世间万物都在天道法则之内,灵器也多在五行,唯有沈师叔的那把天斩是由他的骨血铸就。你们取剑是为了自身,为了修行,而她只不过是为了与天争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气这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在白茶伤成这样的时候偏落下天劫,气他们一路以来运气太差,偏偏碰上了御飞流。
更气自己实力不济,没有成功帮白茶取到那把神兵。
风停云一想起对方为了自己放弃了择剑,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幕,眼眶发热。
呵,这算什么?这样的一个人要是真死在这该死的天劫了,实在太讽刺了
御飞流沉默了一瞬,而后闷闷憋出两个字。
节哀。
风停云立刻炸了,?!节什么哀!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你咒谁呢!
不是你说她要死了吗?
都快哭了,气氛都到这儿了他还能说什么?
看着对方一脸疑惑,甚至有些无辜的神情,风停云这才想起对方表面是个人,其实本质上是个刚化形没几年的狼崽子。
脑子可能是比那个青雲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算了,你现在清醒了吗?
御飞流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下自己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头上的耳朵也快没了踪影。
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嗜血的冲动。
一般来说兽化之后是很难压制血性和杀意的,可先前那天雷把他吓到了,反倒清醒了过来。
他微微颔首,你放心,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杀了你们,只是你们太碍事了。我想着把你们打残了,好放心去取剑。
说到这里御飞流一顿,又补充道。
虽然你朋友很可怜,但是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你们取天斩为的是剑宗或是个人命数,我也是为了我们灵兽宗。我们灵兽宗身处沧海瀛洲,为镇压无量之地溢出的魔气和逃出的邪祟,洲中山脉已有破损,天斩能够蓄集天力,补脉灭魔。
这是御飞流非择其剑的原因。
风停云也猜到了这一点,现下要是白茶没渡劫的话无论对方有什么苦衷,他也一概不会听,只抢了那剑再说。
可这个时候激取剑之人生死难料,他再跟御飞流掰扯也没用。
他余光瞥了一旁黑发蓝眸的少年,恢复了理智的御飞流眼眸澄澈,身上虽狼狈却没什么杀气,明明和他一般高神情却和几岁孩童一般懵懂。
大约是因为风停云刚才情绪不大稳定胡乱说了一通,他嘴上虽说自己不会让剑,但多少还是觉着有些愧疚。
觉着白茶要是没被他打伤没准能渡劫成功。
你也不用太自责,这劫数何时到何时去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这一切只是个巧合而已。
风停云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抬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体贴地安慰道。
况且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她这人不受庇护,本就倒霉得很,就算我们不碰上你也可能会碰上更棘手的情况。
他松了口气,说的也是。
你会不会太容易放过自己了?
风停云噎住了。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我是在安慰你,结果你真以为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没遇到你就算渡劫也是九死五生,遇上你就是九死一生了。
御飞流被对方绕晕了,他眉头紧皱,不明白对方究竟什么意思。